侠道崛
作者:硬汉老了也是硬老汉 | 分类:武侠 | 字数:97.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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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人道友多路好走 不解多少在酒楼(下)
王再笑问道:“为什么吗?他不就是脾气暴躁点吗?这样的江湖人不多的是吗?为什么大家都要躲避他?”
常问谁惋惜道:“唉,江湖传说这位少侠不但长的俊如女人,其实内心也如女人一般,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所以除了他师兄赫连正,别人都不愿意接近他。”
王再笑不信道:“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常问谁叹息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啊。”
付我情见二人聊起别人家的“私事”聊的有些忘我,竟然“跑题”了,很不满的说道:“我问的是莫不凡,为什么他没有与其师兄、师弟一样混个侠称?你提‘正侠’、‘俊侠’做什么?还扯到‘俊侠’的私好,这不是嚼舌根子吗?真是两个妇人嘴!”
常问谁不好意思的笑道:“扯远了扯远了,‘俊侠’私好再不好,但也不影响他成为一代少侠,我们不该妄自菲薄。至于莫不凡为什么没有侠称,那是有原因的。其武功虽然不亚于其师兄、师弟,但是却因为夺了其师兄赫连正的未婚妻,曾被其师弟洛神花当着天下众英雄的面打了三个耳刮子,从此无颜行走江湖,一直深居泰山中天门,所以一直没有行侠之事,故而没有侠称,但他仍是‘铁笔笔记’中‘十三位绝世少客’之一。”
王再笑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笑侠”的称号是如何来的,他不禁问道:“难道真的只有做过一些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事,才会有侠称、成为‘十三侠绝世少侠’之一吗?‘绝世少侠’与‘绝世少客’有那么大的区别吗?”
常问谁正色道:“那是自然。江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除了少林寺本无小和尚年龄较小没有行侠之事以外,如你、我、老付、老酒鬼、老色鬼、慕容点头、南宫鲜衣、洛神花、赫连正、孤星泪、华夏七声和欧阳张三等,不管是何种脾气、何种出身,多多少少都做过一些‘钩名钓誉’的行侠之事,所以才略有侠称。而如武功高强的冷若冰、柴承欢、夏候飞鹤、白断、西门歌、丁青剑、洪倚杖、简迎枫、战双川、楚对影、凤蝉翼、夜带刀和莫不凡,虽然他们武功甚高,也非大奸大恶的坏人,但却素无侠事,故只能被称为‘绝世少客’,而不能被称为‘绝世少侠’,这就是‘十三位绝世少客’因名号对我们‘十三位绝世少侠’多有不服的地方。”
付我情担心道:“如此说来,项熊有莫不凡相助,势力岂不是凌驾于其他两人之上?”
司马酒缸摇头说道:“也不见得。冷云宫冷盟主派来的使者孔如明孔大侠已被米副帮主请去了。”
常问谁奇怪道:“孔如明身为冷盟主的文胆谋士,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智慧过人,有‘江湖第二智者’之称,何故会被米大碗诓去?”
司马酒缸若有所指的说道:“帮主不在了,若无指定传人,由副帮主担任帮主是合情合理的。冷云前辈身为武林盟主,当然不希望有人破坏江湖规矩,所以孔如明能去见米大碗,未必是被诓去的。”
常问谁也担忧起来了:“项熊有莫不凡、米大碗有孔如明,那卢三爷岂不是落了下风?”
毕竟是自己未来的三舅爷,他终于开始担心卢敬岳了,王再笑与付我情暗暗偷笑。司马酒缸却说道:“你不必担心,要说起这位卢长老嘛,恐怕势力还在另外二人之上。”
常问谁也没心情去理会二人的取笑,问道:“为什么?”
司马酒缸朝他一翻白眼,说道:“卢家兄妹,除了老大卢敬山以外,已经尽数来到庐州了,你说谁还能跟这位卢三爷抗衡?”
常问谁红着脸问道:“峨嵋派也有人来了?”
司马酒缸也不怀好意的笑了:“当然,卢六娘早就到了。”
王再笑突然怀疑道:“你来庐州只不过是为了讨口酒喝,为何打听的这么清楚?莫非你又像上次去少林寺一般,有什么阴谋?”
司马酒缸连忙掩饰道:“我能有什么阴谋?”
王再笑咄咄逼人道:“既然没有,你为何一再拒绝人家的盛情?难道我们在庐州的吃穿用度要自己负责不成?”
司马酒缸安慰他道:“你放心就是了,会有人负责的。”
话刚到此,付我情又对几人说道:“街上又有热闹了。”
几人从窗户探头望去,只见大街上有四个人正围着一个锦衣少年吵闹。那四人正是长江帮的郝天气、邬云走、江上宁和乐无边。锦衣少年虽然长的英俊不凡,衣着华丽,却身背一个要饭口袋,看样子竟是丐帮最未的一袋弟子——只是他那一身锦衣材质名贵,与他一袋弟子的丐帮身份有些格格不入。
王再笑暗道:“怎么又是这四个人?莫非他们又要打乞丐不成?这庐州可是丐帮的大本营,他们也太大胆了吧。”
只听锦衣少年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各位,实在是在下有急事,所以才冲撞了几位英雄。”
郝天气喝道:“你们丐帮也太托大了吧?我们长江帮诚心诚意赶来观礼,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
第118章 人道友多路好走 不解多少在酒楼(下)
锦衣少年又连连赔不是,邬云走叫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一袋弟子而已,你是哪一陀哪一坛的手下,叫你们陀主、坛主出来见我!”
锦衣少年无奈的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不属于任何一陀任何一坛。”
江上宁一听这话,狞笑道:“不属于任何一陀任何一坛?那就是‘散丐’喽?又或者你根本就是冒充的?那我们可要替丐帮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几人说罢就要动手打人,却听一声断喝:“住手!”
人群中走来两人,却不是南宫鲜衣和慕容点头又是谁?
那声断喝正是南宫鲜衣所发出的。
楼上看热闹的常问谁笑道:“都说南宫鲜衣冷傲,其实他是最有血性的,最看不得不平事的就是我们这位‘冷侠’了。”
郝天气一见二人,顿时没了气焰,他连忙赔笑道:“原来是慕容少侠和南宫少侠,失敬失敬。”心中却暗道:“怎么每一次我们几个想要‘教训’别人都会遇见这天杀的恶魔?”他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老是喜欢欺负别人!
南宫鲜衣手握一枚骰子,冷冷的说道:“上次那枚骰子打的阁下不过瘾吧?是不是皮又痒痒了?”
郝天气可不敢忘记自己在扬州被南宫鲜衣用骰子打的哇哇乱叫之事,他低头哈腰的说道:“不敢不敢,不知道这位少侠乃是二位的朋友,多有得罪,我等这就告辞。”说罢,不待南宫鲜衣发话,便与三位兄弟一起灰溜溜的离开了。
锦衣少年连忙拱手笑道:“谢过二位少侠。”
慕容点头拱手还礼。
南宫鲜衣打量了锦衣少年一番,只见他年约二十四五岁,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语话虽然温柔却带轩昂,似有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再看他的英气脸膛,又长又密的睫毛下有一双淡雅如雾的眼睛,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带着友善的笑意。
其人太阳穴鼓起,腰插一柄铁棒,竟是身怀上乘武功的高手,南宫鲜衣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突然冷哼道:“又是一个扮猪吃虎的家伙,明明一身本事,却要被人欺负!我就不该多事!”说罢,他再也不理那锦衣少年,转身大步离开了。
慕容点头连忙向锦衣少年赔礼道:“少侠莫、莫生气,我表哥向、向来如此。”
锦衣少年笑了笑,也不在意。
这时,常问谁朝大街上喊道:“慕容兄、南宫兄,我们在这里。”
“噔噔噔”脚步上楼声,南宫鲜衣与慕容点头来到了楼上,那锦衣少年竟然也跟了上来。
王再笑看了看锦衣少年,心中奇怪:“丐帮年轻一代还有这样一位人物?这人来头一定不小。”
锦衣少年对司马酒缸笑道:“老酒鬼,你终于来了。”
司马酒缸似乎与他乃是老相识,说道:“臭要饭的,你终于来接我了。”
常问谁奇怪道:“你们认识?”
司马酒缸介绍道:“这位是丐帮的记名弟子欧阳张三。”
常问谁惊叫道:“‘丐侠’欧阳张三?”
欧阳张三拱手对众人笑道:“失礼了。”
常问谁敬佩道:“据说令尊欧阳员外乃是庐州有名的大财主,阁下更是武功高强,然而阁下情愿放弃家产,投拜于丐帮门下做一个小小的一袋记名弟子,这份魄力让人折服!”
欧阳张三姓欧阳,张三本是英雄郎,不识欧阳识张三,不识张三识欧阳!
欧阳张三被称为江湖上最富有的乞丐!江湖上谁不知道他虽然出道仅有两年,但却凭借手中的一条铁棒“闷猪剔牙棒”大小经历二十余战,从未有过败迹。其武器“闷猪剔牙棒”虽然名字俗气了些,但却是由南朝炼丹名家陶弘景用丹药浸泡七七四十九年的镔铁所炼铸而成的,乃当世名器。
两年前,巢湖一打渔为生的年轻人名唤丁四郎,这丁四郎因母亲有病在身,借了巢湖水匪“湖上飘”袁胡子的三两银子,不想袁胡子是有名的高利贷,丁四郎之母病好之后,他借的银子却由三两变成了三百两,丁四郎如何还得起?他还不银子,袁胡子便要霸占他的妻子用以抵债。
而在此之前,欧阳张三初入丐帮接受丐帮入门考验,曾向丁四郎的母亲行乞,其母善心施舍。
言归正传,袁胡子强抢丁四郎之妻时,又被欧阳张三路过遇上,他向来不愿惹事,其出身又是大富之家,便替丁四郎还了这连本带利的三百两。不想袁胡子见他老实可欺,又富贵有钱,且只不过是丐帮一袋弟子,便生了讹人之心,把三百两变成了三千两。欧阳张三不愿将事情闹大而连累丁四郎,便又拿出了三千两的银票,可这袁胡子又坐地起价,直接又提升至三万两。欧阳张三随身哪里会带这么多银票?他好言相劝,袁胡子不依不饶,甚至到了最后又当着欧阳张三的面抢夺丁四郎之妻,还殴打丁四郎。欧阳张三忍无可忍,与袁胡子动起了手,不出几个回合,便使出独门武学“闷猪棒剔牙掏”将巢湖第一高手袁胡子毙于“闷猪剔牙棒”下。从此,“丐侠”名扬天下。
他乃是“铁笔笔记”中“十三位绝世少侠”之一,前文已有提过,不再累述。
慕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原来是、是‘丐侠’,难怪、怪表哥说、说他、他不、不该多事、事了。”
南宫鲜衣嗤之以鼻,未加理睬,而是直接问王再笑道:“西门舞呢?”
王再笑讪讪道:“被她逃了。”
南宫鲜衣脸色一变,就要发作,付我情连忙拉着他,王再笑吓的大声叫道:“不过她现在就在庐州,应该跑不了她!”
南宫鲜衣脸色稍为缓和,王再笑强挤笑容,问道:“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从洪倚杖和丁青剑手中脱身的?”
南宫鲜衣不屑的说道:“一个书童而已,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虽然说的轻巧,但众人都知道“天下第一书童”洪倚杖的武功不在“天下第一赌神”南宫鲜衣之下,他们那一战势必惊险的很。
慕容点头却谦虚的说道:“丁青剑与我、我难、难分高下,最终、终我、我和他都觉、觉得打下去没、没有意义,所以就、就罢、罢手了。后来,我汇合了表哥,又让、让齐彬、康铜先回家,就、就来找、找你们了。”
付我情担心道:“却不知道老花那一战又如何?西门歌可是西门舞同父同母的胞弟,他一定不会轻易饶过老花的。”
他话言刚落,只见那嘴里念念不忘的花流水便从大街上纵身一跃,腾云般跳到了毫无防备的司马酒缸身边。
司马酒缸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叫道:“吓死我了!老色鬼,我只是让你赔了二百两银子而已,你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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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应该懂得调整自己的心情,否则只会被外力所利用,变的一发不可收拾。——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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