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凡微微一愣，但瞬间就明白他们为什么放自己走了，因为自己是楚狂人的弟子。

楚狂人就是他护身符，只要有他在，江小凡就不会在南疆这个地界被南疆的异族杀死。

一瞬间，江小凡身上缠绕的雷霆之力消失，整个人恢复正常。

那翠绿蛇瞳的老蛇妖，声音阴冷，再一次开口道：“今天，我是给楚狂人一个面子，饶你一命。”

“你虽然来我南疆战场，但也不要太过分。否则即便是楚狂人亲自来了，我们也要让他给你收尸。”

一旁的赤炼蛇妖，声音充满的魅惑道：“江小凡，你不过是楚狂人的弟子，而且现在还是幻乐城的女婿，何必来趟我南疆的浑水。”

“即便我们南疆大军压境，也不会威胁到你们幻乐城，你又何必放着荣华富贵不去享受，来我们这个鬼地方。”

江小凡沉默不言，任由他们两个蛇妖开口说话。

此时苍老的蛇妖再度开口：“少年，离开这里吧！我们与凌云山是世仇，这一仗我们等了数百年，是一定要打的。”

“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江小凡依旧保持沉默，两个蛇妖看到江小凡没有回话，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绿瞳蛇妖声音变得阴冷道：“怎么你现在不走，难不成还打算让我们送你过去？”

江小凡若不是楚狂人的弟子，这两个蛇妖肯定不会费这么多的口舌，而之所以对他说这么多的话。

也是想把他劝走，也是想看到这个被楚狂人看中的弟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少年扬起头，任由天上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随后目光直视眼前的两个蛇妖。

“帮助凌云山，是因为当初凌云山救过我的命。而且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离开的。”

“你们知不知道，无论南疆与凌云山哪一方胜利。最后都会两败俱伤，生灵涂炭。”

“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方式解决这个问题。”江小凡单纯的问出这个问题。

赤炼猩红的长舌挂在嘴边，妩媚的笑道：“小弟弟，换个方式？换个什么方式？”

“让凌云山弟子杀过来把我们都宰了，还是等把我们都困在这穷山恶水中，永世不得出来？”

一时间，江小凡有些哑语。他这个年纪，虽然经历的困难多，但是对于人生的态度，还是有些单纯的。

“我...我也不清楚，总比这样打来打去，杀来杀去的要好吧！”

翠绿蛇瞳的老蛇妖，望想江小凡，对比他师傅楚狂人的心狠手辣，老奸巨猾。

他这个弟子倒是心智单纯了许多。

“少年，刚刚赤炼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愿意一辈子困在这山水之间吗？”

江小凡看着附近山水，道：“可你们是蛇啊！这样的环境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

“我们想要的？”赤炼又是一声媚笑的声音。

“小弟弟，我们不是蛇也不是人，我们是半人半蛇，半人半妖。”

“你们人类的特征我们都有，你们人类的情感我们也有。”

“为什么你们这群所谓的人类，就可以住在那样豪华的房子，可以享受安定的生活，而我们异族人，就要忍受着这里的险恶。”

“凭什么呢！小弟弟，若是让你一直生活在这里。让我去做幻乐城的女婿，你愿不愿意啊！”

赤炼的姿态充满妩媚的诱惑，就连声音也是如此，但是每一句话，都有掩盖着愤怒与憎恨。

“孩子，我们南疆之所有有这么多的异人，也全都归功于你们人来。”

“当初我们的先祖修炼成人形，你们这群人类的休仙者就来到这里，强行的与我们的先祖交合，所以诞生下了我们这群不人不妖的异人。”

“而我们这些一人，却被你们当作是怪物。阻止我们进入你们的地盘，对我们无尽的杀戮。”

“你们给我们挂上一个异人，怪物的名号，就将我们永生永世的困在着山林中。”

“我们现在只想想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让我们的后代生活的好一些，这难道有错吗？”苍老的蛇妖一字一语的对着江小凡说。

而此时江小凡在翠绿的蛇瞳的注视下，心智受到了影响，渐渐的觉着他们说的很对，甚至同情他们，对凌云山的做法反而有些增恨。

“小弟弟，我劝你还是走吧！这南疆不是你来的地方。我们这些异族人，多半都是拜凌云山的弟子所赐。”

那凌云山表面上是“天下第一道门”，被地里也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赤炼猩红的蛇瞳同样闪烁妖异的光茫，而且在不知不觉中被这红芒感染。

原本漆黑的瞳孔，竟然也闪出一丝不可差距的红芒。

此时的他想到了当初刚来南疆时候，在孔雀楼看到那些调戏歌姬的凌云山弟子。

以及那些大战前为了保命，逃走的凌云弟子。

一瞬间，原本在自己心中无比神圣的凌云山，一下子跌落谷底。

此刻他不在觉得凌云山是人间正道，那些降魔卫道，维护人间的宣言。

现在想起来竟然是那样的刺耳，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恶心。

少年冷静的脸开始渐渐的出现愤怒的扭曲，此时他的内心在疯狂的挣扎着。

赤炼与翠蛇瞳的老蛇妖，看到自己对江小凡的精神魅惑起效果了，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他们本打算劝说江小凡走的，自己也不想现在招惹到楚狂人。

但是江小凡突然出说那些单纯的话之后，他们知道这些少年内心深处是有良知的。

第一时间，绿瞳蛇妖试探性的施展魅惑，发现江小凡竟然很容易就中计了。

与此同时，身边的赤炼看到老蛇妖魅惑江小凡成功，自己也对江小凡展开魅惑，让他的精神出现问题。

这样就可以控制江小凡的神志，让他失去判断，放大江小凡心中的仇恨。

两个蛇妖没想到江小凡修为高，但是对于精神的魅惑，没有丝毫的防备，很容易就中计了。

而此时的江小凡内心在痛苦的挣扎，他渐渐的认同了蛇妖的观点，认为凌云山才是憎恨的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