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程离开京城的最后一晚，云乔忙好了工作，再次问她人在哪里，要不要一起回燕城。

程程答应了。

“云姐，我请你吃好的。”程程想到南钧尧转给她的那1300，心里就膈应，她想要花掉。

吃饭时，大老板不会亲自付账，这大概是南钧尧的习惯；而他的秘书或者助理，都会找公司财务室报销，不会找他。

南钧尧没有自己付钱的这个意识，他走出饭店才想到程程说这家餐厅有点贵；又想到他说了自己请客，这才转钱给她。

而转钱，自然要凑个整数，却又不能太多，好像他打赏似的。

因此他给了1300，是1236的最接近的整数了。

各方面都合适，但程程就是觉得很不爽。

想来想去，可能是南钧尧的话，让她不太舒服。

和云乔吃饭，就开心多了。

“这家鱼做得好。”云乔说，“老实说，我不太喜欢吃新鲜的大鱼，因为这个太考验厨艺了。”

很多大厨搞不定好几斤的大鱼，故而在市场上常见的大鱼都是烤鱼的形式。

“……这家大厨很厉害。”云乔又说。

程程：“你吃得开心就行。这顿饭我请，不要跟我抢。”

“行。那回去跟我一起，我替你升舱，你也不用抢。”云乔道。

程程就喜欢这种方式，很舒服。

她果然还是喜欢小姐姐。

女孩子们相处，哪怕彼此三观不太合，大部分时候都不会让人觉得很作呕，饶是小小不舒服也能忍耐；跟男的就不同了。

真的，和男人相处，能相对舒服已经算是非常难得的。

跟他们合作也是一样。

程程好几次糟心的合作，对方都是男的；而很多次很舒心畅快的商务方，总监都是女的。

“……我跟你说个内部秘密：路瑶这次有七八成的可能入围金影奖最佳女主。”云乔说。

程程一听，又惊又喜：“真的啊？”

“差不多。”云乔笑道，“过几天会公布入围名单。”

程程实在太高兴了。

然而说着话，眼睛里莫名有了泪意：“路瑶得多开心啊！云姐你知道吗，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拿金影奖最佳女主，这是她答应过她妈妈的。”

云乔递了纸巾给程程。

程程：“我没事，就是觉得路瑶太不容易了。”

又说，“她要是真能拿奖，我一定会哭出来的。”

在闻路瑶最艰难的日子里，是程程一直在她身边陪伴。除了闻路瑶自己，大概只有程程知道这个奖对她的意义了。

“……希望能拿奖。”云乔也说。

只要能入围，云乔觉得闻路瑶拿奖的可能性很大。

这中间不能公关操作，但云乔相信闻路瑶。

她给闻路瑶把命盘排得那么好，闻路瑶就应该有这样事事顺心的命。

闻路瑶和她身边的人对这个奖都充满了期待，所以云乔觉得她有这个实力和运气拿到。

几部电影，已经让闻路瑶展露了她过人的演技，电影圈内很多的大佬都夸过她演技出色，年纪轻轻却如此娴熟，实属佼佼者。

这个好消息，冲淡了程程的郁闷，她又恢复了活力。

回到燕城后，程程都没空回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游戏公司，签署一些补充协议。

然而，她在南钧尧的游戏公司里，听到了一个商业计划，差点让程程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