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之庶子天下
作者:片马天空 | 分类:古言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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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教训婶母
夏目将包袱里的药丸拿出了一大半,另一半留在原处,便兴匆匆的带着战利品回到听松阁。
郁灏然已经和盛宇、霍锦两人从扫叶山房回来了,他看了看药丸,“两位叔叔,这就是舒令萱谋害祖父的证据。”
“现在这句确凿,是该收网的时候了吧?”盛宇问道。
“对,我和夏目这就到养心斋去。如果需要两位叔叔出面的话,我会让徐穆来请您们。”
“多年没见过老侯爷了,咱们可都十分想念他老人家呢。”霍锦呵呵笑道。
“今天的事一了,小侄都会安排两位叔叔和祖父见上一面的。”郁灏然拱手告辞,与夏目往养心斋赶去。
郁山见郁灏然突然出现,不由吃了一惊,“灏然,你不是到军营里去的,怎么又回来了?”
“祖父,家里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孙儿不得不先把它处理好。”
“家事再大,和国事比起来也是小事。”郁山瞪了他一眼,这孩子怎么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今后可怎么带兵呢。
“祖父,其实皇上并没有下旨传孙儿去军营,这不过是孙儿的引蛇出洞之计。”郁灏然见他急成这样,便把实情说了出来。
“引什么蛇,出什么洞?”郁山的语气十分不满。
夏目忙插嘴道,“老侯爷,少爷要不是这么做,怎么能够将下毒害你的人给抓出来。”
“谁在下毒害我,夏目,你给我说清楚!”郁山的神情愈加凝重。
“祖父,您听孙儿慢慢跟您解释。不过您可不能大动肝火,这对您的身体可没有好处。”郁灏然转回头,“夏目,把包袱拿过来。”
“这里面都是些什么?”郁山实在感到迷惑不解。
“祖父请看这里。”郁灏然将从绿绮身上搜出的瓷瓶打开,把药丸倒在掌心上,“这个您总该认得吧?”
郁山低头闻了闻,“是我以前服的药,吃了将近四年了,我哪能不知道。”
“对,这的确是药,不过它并不能治病,因为这一种叫做软筋散的毒药!”郁灏然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毒药,我吃了四年的毒药?!”郁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祖父每次吃了它之后,是不是有种浑身乏力,昏昏欲睡的感觉?”郁灏然将药丸扔在地上。
郁山的手掌捏住太阳穴,仔细回想着以前服药的经历,“确实如你所说。”
“这就对了,这正是软筋散的特点,不着痕迹的将人慢慢杀死。”郁灏然将郁山扶起,“祖父,您现在该明白为何这些年来您的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沉重了吧?”
郁山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来人,来人,将那个不孝儿媳给我带上来!”
他这么一喊,惊动了住在旁边的丛琳。
“老爷,您这是干啥呢?”丛琳走进郁山的卧室,抬头见到郁灏然和夏目,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大半夜的你们跑来这里做什么?哪里来回哪里去!”
“祖母,孙儿发现有人给祖父服用一种慢性毒药。”郁灏然虽然对她不满,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你别在这里耸人听闻,谁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告诉你,威远侯的爵位,只能传给蔚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想都别想!”丛琳鼻孔里哼了一声,就要坐下。
“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说话!”郁山听后勃然大怒。
“老爷,您可不能反悔呀,当年可是您亲口答应下来的,爵位只传给嫡子。”丛琳虽然有些畏惧丈夫,但涉及到她自己亲孙子郁蔚然能不能顺利袭爵的大事,她也就豁出去了。
“爵位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老子要将舒令萱那个恶妇给收拾了,将郁家的门户清理干净。”郁山突然吼了起来,将这四年多积蓄在心头的不满都爆发了出来。
“她……他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公公下毒。”丛琳指着郁灏然道,“老爷,您可不能随便听信谗言呀。”
“我自己吃了四年的药,我还能分辩不出来!”郁山大怒,抢过郁灏然手里的瓷瓶,砸向丛琳的面门。
丛琳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闪,脑门顿时挨了一记,眉骨瞬间就裂开了,顿时满脸的鲜血,于是哭天抢地的嚎了起来,“哎哟,杀人了,杀人了。”
养心斋的下人们听到叫唤,全都集中到了郁山的卧室里听命。
“还不去把那个该死的恶妇给我招来!”郁山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舒令萱的肉。
下人们看老侯爷整天躺在病床上,从来没发过什么脾气,都没把他太当回事,如今看他砸老夫人和骂夫人的样子,才认识到他的厉害,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跪倒在地上。
“柴松,听到没有!”郁山的这句话是直接吼出来的,因为他发现,下人们除了下跪,竟然没有一个去请舒令萱,所以把气全出在了管家身上。
“是,是……老奴这就去。”柴松抬起屁股就往外跑,跑着跑着又停下来了,老侯爷固然不能得罪,可夫人比母老虎还凶,更是惹不起,他这个做下人的被夹在中间,实在是犯难呀。
老侯爷既然已经指名道姓的发下话来了,不办也是不行的,只好硬着头皮叫开了静心居的门。
舒令萱一听郁山有请,脸色就不好了,刚才她给婆婆丛琳请安的时候,为了观察一下公公的病情,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了病床跟前,郁山也没说什么,她现在屁股还没坐热,又要去侍候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还有没有天理。
“你去禀告老侯爷,明天一大早我就过去给他请安。”没把他当回事,但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怕……怕是不成,老侯爷火气大着呢。”柴松心想今晚要是不把夫人请到郁山面前,他这管家的饭碗怕是要砸了。
“他火气大,你就不怕我脸色不好!”舒令萱最讨厌下人不识趣地唠叨个不停。
柴松暗自叫苦,我的姑奶奶哟,您就别为难柴松了,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老夫人、还有郁灏然那个贱种也在,好像是要商量袭爵的大事,夫人您要是不去……”
舒令萱腾地站起来了,“没用的奴才,怎么不早说!”
丫环绿绮一直惴惴不安的站在舒令萱身后,眼见主子要走,猜想郁灏然肯定已经把下毒的事在郁山面前捅出来了,吓得腿脚发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没长眼啊,还是撞鬼了?”舒令萱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这个绿绮,平时还算乖巧,办事也颇得她的欢心,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一会把瓷瓶给打碎了,一会把房里该点的香给弄错了,现在要出门,她却跌倒了,你说晦气不晦气。
绿绮一个激灵,撑起身子,从地上站起来,低眉顺眼的回道,“夫人,奴婢再也不敢犯错了。”说着伸手就去搀舒令萱的胳膊。
舒令萱推开她,掸了掸衣袖,斜瞅了她一眼,“把身上的灰弄干净!”
主仆两人一路无话,进了养心斋。
舒令萱抬眼一瞧,堂屋里黑压压的跪满了下人,心说这老不死的发什么疯,再怎么样家丑不可外扬,他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侯府为了袭爵的事,早就生了不少龌龊。
等她进了郁山的卧室,更是吃惊不小。
郁山铁青着脸躺在床上,丛琳在一旁小声抽泣着,额头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还流着血。
郁灏然和夏目主仆俩站得稍远些,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丛琳。
舒令萱一时也没动脑子,以为是郁灏然为了袭爵的事动手向丛琳动粗了,当即冲了进去,“母亲大人,是这个白眼狼向您下的狠手吧,我早就说过,他心肠歹毒,不可以留在侯府……”
“跪下!”郁山听她还在往郁灏然身上泼脏水,怒气腾地就烧到了眉毛。
舒令萱一听大乐,报仇的机会来了,指着郁灏然的鼻子,“你这个不知廉耻,不懂孝悌的坏东西,还不跪下!要等老祖宗动家法吗?”
郁灏然冷冷的回答,“祖父是让你跪下认罪,知道吗?”
舒令萱回头看看郁山,“媳妇自从嫁入侯府,一直谨守妇道,从来有不敢有半分逾越规矩的地方,上侍候双亲,下抚育儿女,父亲患病以来,媳妇端汤端药,四年来从未间断,不敢说有功劳,起码也有些苦劳吧。父亲大人切莫听信这个白眼狼的挑拨。”
“还敢在这里巧言令色!灏然,先赐她几个耳光!”郁山正在气头上,见她还在颠倒黑白,更是怒上心头。
郁灏然一听乐坏了,当众给这个歹毒的叔母赏耳光,比在她身上捅几刀还要让人开心。
“你敢!”舒令萱以为自己声音喊大些,郁灏然就不敢动手。
“啪”,清脆的耳光传到了外间的堂屋里,平时欺侮过郁灏然的下人们都吓得身子一颤。
“你还真敢打我!”舒令萱捧着脸颊,嘴角的血丝留到了手掌上。
“祖父行动不便,侄儿只是代他老人家教教你怎么做人。”郁灏然嘴里说着话,手上可没停,又是一巴掌扇在舒令萱另一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