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延时
作者:白米百米 | 分类:仙侠 | 字数:13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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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我们都是平凡人啊
我俩依照他的指引,按照路线行驶。
“慢着啊,别跑。”一个老人拎着蓝色袋子,是那种补习班打广告送的袋子,跑进一户人家里。
我被吸引住了目光,把车停了下来,韩蕊问:“怎么了?”
我说:“过去看看。”
我一翻身跳到这户人家院墙上,蹲在上面看着里面,韩蕊也跟了上来。
老人冲到大厅里,就立马停了下来,看着一屋子人,也不知道是吓到了,也不知道是身体本能反应,自己控制不了。
“老头,这么大的年纪了,还真能跑的动呢,哈哈。”大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一杯茶水不紧不慢地品尝着。
“你说,我追过来,就把钱给我的,都好几回了,拖拖拖两年了,一头牛也有了。”
那男人的朋友嘲笑道:“不给你,怎么样?你说,你这么大了,说什么就信什么呢?”
老人气的手不停的抖着,就连话也说不清楚了:“现在你又是,没吵个时间,俺家还指望这两万块活,现在你一弄,其他人都这样,现在摊都干不了了。”
大厅里众人愣了一下,随即哄堂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个穷鬼?活七十多岁了,活狗身上了?两千块两万块够干个啥?滚吧,哪天心情好就给你了。”
老人强压怒火,语气带着哀求道:“给我吧,没这两万块,真的活不下去了。”
男人已经有些不悦了:“妈了个巴子,跟老子操蛋呢,你行,老子比你更操蛋。”
老人怒吼(不过听语气依然是那种稍弱语气)道:“笑啥?我告你,包地没给钱,啥都不给钱,你咋了?不笑了。”
男人依然不紧不慢地喝着茶:“老家伙,知道我是什么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牌,老人浑身微微一颤,噗通跪了下来,不停的地磕着响头,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嘴里呢喃道:“黑社会,都是黑社会。”
十几人看见这一幕,笑声越来越大。
韩蕊看不下去了:“这些人太过分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老人年纪大了,思维都迟钝了,受骗很容易,再加上老人不识字,签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之后就是自家的地被盖成了高楼大厦,红灯绿酒地带。
韩蕊瞬间冲了上去,一把掐住这个男人的脖子高高提了起来,这个男人惨叫着,韩蕊一米九的个子提起一米七的男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他双脚悬空,在空中不停地扑腾着,踢着韩蕊,但踢在韩蕊体外三十cm左右距离,就像是踢在实物一样,无法再进一步,相反阴气直接入体,炸断了他的双腿。
他脸色憋的青紫,艰难地喊道:“妈,妈的,你们都愣着干嘛?动手啊?”
其余人如梦初醒,纷纷掏出砍刀或者枪械对准韩蕊,韩蕊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一挥手拍飞了他们。
“把钱还给他,要不然。”韩蕊逐渐发力。
这个男人拼命地点了点头:“额,愣着干什么?快把钱给他啊。”
一个小弟连忙提着一个小塑料袋递给老人:“你点点,一分不差。”
老人兴奋地连忙对韩蕊磕了两个响头:“谢谢女侠,谢谢女侠,家里有救了。”
韩蕊连忙把男人扔到一边,扶起他说:“您可千万别跪,快回家吧。”
老人像一个得到自己喜爱的玩具的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回家一定要给你雕个像供起来。”
韩蕊哭笑不得,看着老人高兴地离去,身后的男人趴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从一旁被拍晕的小弟手上抢过来手枪,对准韩蕊。
韩蕊没有回头,伸出一指弹出一朵魂火,落在男人身上,几个呼吸间大肚便便地他,就成了一个枯瘦小子。
韩蕊来到我身边问:“走吧。”
我轻摇脑袋,取出水龙剑,一剑斩出,屋里的人皆死。
我说:“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放了他,日后找不到我们,又找上了老人,到时你这就跟帮倒忙一样。”
韩蕊点头说:“我知道了。”
我转身跳下围墙,刚才的事情,大数据库直接构建出一个隔音防窥罩,要不然韩蕊这么做,无非是给自己找麻烦做。
我们接着走,出了城,在田野的路上,依稀能见到几户人家。
“对对对,摄影机给我架好,别给我抖,二老您再说一遍行吗?”一个大肚便便的白短袖男人对着一个光着膀子,瘦的不能再瘦的老人笑着说道。
另一边一个穿着黑短袖托起一旁的同样如此瘦弱的大娘手上的米袋说:“哎对喽,大娘看看大爷,笑的,您把米袋子抬高点,让相机拍清点。”
“喔嗯。”
“能拍吗?”摄影师问。
“拍吧,大爷您可快点说吃,说清点。”
大爷抱起一箱面包零食,笑得异常灿烂,稀缺的牙齿,与这两个男人整齐发黄的牙齿显得格格不入:“我叫赵汉湘,我是一个贫困户,家里揭不开锅,多亏两位同志,过来援助,救命恩人啊。”
“好了卡。”摄影师喊道。
两个男人的笑容瞬间凝固,立马松开紧握着两位老人的手,大娘双手托着米袋,没了这个男人的支撑,一下子就被米袋的重量带翻在地。
三个年轻男人头也不扭的就走了,只剩下大娘趴在地上,脸缓缓从米袋上抬起来,鼻梁估计骨折了,鼻子不停地流着血。
但是她依然笑得很开心,一袋子米,一箱面包,还有什么不值得开心呢?
大爷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零食面包箱,抱着大娘,两个人颤颤巍巍地往水管走去,给大娘洗洗鼻子,随后用力一掰。
鼻子正了,用布倒一点白酒,两人费劲把米袋抬进屋里,零食大爷自己拎屋里,随后两人就好像没有什么事发生过一样,肩扛起锄头铁锹。
往泥泞的地里走去。
韩蕊眼中泪水打转:“为什么这些人都爱欺负老人呢?”
我停了下来,拿出烟斗,点燃后深抽一口:“谁让我们大家容易欺负呢?”
韩蕊趴在我的背上,难过万分,我一拧把手,接着往长白山方向走去。
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句诗: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谁让我是平凡人啊,
没有人和钱啊呵,
家里没有状元郎,
哀哀怨怨泪满襟,
打我一拳低头受啊,
家里没钱不经赔,
爸爸妈妈别骂我,
是您老说家里穷,
如今要骂我懦弱,
谁让我是平凡人啊,
羡慕别人大别墅。
唉,干吧,干吧!
干不完的活啊,
谁让我是不争气啊,
谁让我是不争气。
一旁埋头抡起镐把,在田野中挥洒汗水的小童,唱起了这首小歌。
我却觉得那么刺耳,是是述说社会吗?或者吧,但是更多的是嘲弄自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