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白玉堂蓦然上前，扣住林思嘉双肩，怒吼道：“你知道我要和凤溟争夺，为什么不帮我？”

“我什么时候没有帮你？你还要我怎么帮你？”

“只差一点，就只差一点，凤溟就能完全抹杀我的意识。关键时刻，是你回应我的执念——我只要你！你听懂了吗？去他娘的三年约定，我没放手，你就不能背叛！”白玉堂扣住林思嘉双肩的力道加大，捏得林思嘉痛呼出声。

站在岸上的欧阳春也看出了白玉堂不太对劲的端倪，他伸了伸手，止步于岸边；展昭上前，指风疾点白玉堂臂臑穴，迫其松手，随即将林思嘉带离对方的攻击范围。

“白玉堂，同在东南，我敬你是个人物。不想闻名不如见面，却是如此颠倒黑白、巧言令色之徒！”展昭冷冷道，“吴娃歌馆里的常客，外室满苏杭的白少主，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灵儿回应你？”

“展大哥！”林思嘉未曾料到展昭知悉白玉堂的穷追不舍后，不是恼羞成怒、自觉损了面子、责备自己惹上烂桃花，而是这样切实维护。心中敬爱更甚，更喜自己没有爱错了人。

白玉堂稍稍冷静了一下，沉吟点头：“你说得不错，以前的我是没有资格；昨日之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之种种，譬如今日生。如今活下来的白玉堂，与灵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泽琰，何必呢！你并不是非我不可，放过彼此，各自安好不行吗？”林思嘉语带哀求，目含忧伤。

“做不到的！白玉堂之所以还是白玉堂，没有被凤溟彻底吞噬，是因为那时我心底唯一的坚持便是你！而凤溟之所以能允许你的存在，是因为你以血脉启动了他颅骨里的传承指令，是以天生的亲近。所以你说，我如何能放手？我们如何会放手？”白玉堂慢条斯理地说出对在场之人无异于陨石风暴的信息，十分享受地看着三人震惊失声的场景。

面对展昭和欧阳春看过来的询问和担忧，林思嘉摇了摇头，无奈道：“我稍后把所有事告诉你们。”

说着，林思嘉又转向白玉堂，认真道“泽琰，你将难题抛给我。是希望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白玉堂怔愣了一下，眼中的暗红淡去，他再一次对灵儿的理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林思嘉并没有真的期望他回答，接着道：“很幸运蛮荒一行，有你同路。我从未后悔，惟有感恩。可以同伴，可以知音，却不可以问情。我心如一，自始至终惟展昭一人。你屡屡置我正告之言而不顾，毁约而自专，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展昭自水中握住了她的手，默默传递着自己的支持。

“展昭能给你的，我也能；展昭给不了你的，我却能！就这样，你还说我没为你考虑？”白玉堂轻蔑地瞟了默然不置一言，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