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仗局的锦公公
作者:开窗待明月 | 分类:古言 | 字数:11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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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红袖添香
见水伶问了,锦言心说那自己就得说啊!“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就是陛下来了旨意,让我不光侍疾,还要协助张大人谋事。”
“奴家虽然不知道督公谋什么事,但想来从明日起督公便要忙起来了,到时候督公怕是顾不上奴家了。”说着还叹气,像是要落下泪来。
锦言心说,你可别在我屋子里哭,不然找两个番子拖出去,爱死哪里死哪里去。
“这倒是不会,这事交给张大人办就好,我左不过是个辅佐的,办好了又没我的功劳,我且先歇着去。”锦言笑意盈盈的,还伸手一把抓住了水伶的手。
这都脱到只剩下了里衣了,再脱就见了皮肉了。
水伶的手被抓住,以为下一秒自己就要被甩在床上了,却没想到的是。
“先将我的冠子解了罢!”锦言笑着坐在了梳妆椅子上。
“好,奴家这就给督公解冠子。”说着便要上手。
水伶还想张口问些什么,却见锦言突然的一拍桌子,然后将自己给推到了地上,肉身直接磕在地砖上,刺骨的冷意,还有痛意让她身子一紧。
“怎么干活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扯了我的头发,是不想活了吗?”
水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定神才发现自己手中扯着一根长发,顿时心头一慌,忙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督公饶命,督公饶命,奴家只是一时之失。”
院子里清月正在给自己刷牙呢,牙粉刚进嘴里就听到了声音,心说,这又是要搞哪处?不玩浓情蜜意那一套了?
“一时之失?陈承怎么挑的人?连伺候都不会?你去将院子里的宋姑娘叫来伺候!”
水伶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开了门,对着满口白沫的宋姑娘,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督公叫您进去。”
清月想找个帕子给这人擦一下泪水,可偏偏的什么都没带,只能忙点头,“我这就过去!”猛地灌了几口水,将嘴里的牙粉给漱口漱干净。
拿了干净的巾子搽干净脸,将东西一放,便进了锦言的屋子。
锦言的头发解了一半,就这样坐在那里。
清月拿出了当初在未央宫伺候的姿态,悄然上前,微微行礼,“督公有何吩咐?”
“解冠子。”锦言的语气中不带有一丝的感情,好像是那住在宫中的主子一般。
清月起身,手脚麻利的给锦言开始解头上的冠子。看着跪在一旁的水伶,轻声道,“督公莫要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才是不妙,不知道要吃多少东西补回来,不如明儿一早让下面人上一道养生粥给您顺顺气?”
“按你说的办罢。”锦言道。
清月心说,这还真的摆起谱来了。
将锦言头上的金丝冠子放在一旁,头发打散,顺滑的披在肩膀上,心说这人的头发质量还真好,比自己的黑多了。
“督公可是要脱鞋安寝?”清月的脸上挂上了后宫标准的职业微笑,让人看着可亲,但是又不会过分亲昵。
锦言看了一眼清月,“还是你会伺候,本想着让这丫头来,没想到拽下了我一根头发。”
“督公的头发都是好好养出来的,这人可确实是不会伺候,但您也别生气,她这是第一次,以后熟了便好了。”她也是第一次啊,刚刚好像也拽了锦言的头发。
“哪有我去迁就她的道理?”锦言看起来有些不悦。
清月忙道,“督公,您别生气,大不了以后不用便是了。况且您这段时间也是要忙的,想来也顾不上她们,我便找个时间好好的教一教她们。”
锦言面含微笑的拍了拍清月的手,“我哪里说了这段时间要忙?”
“今儿早上,不是有差事下来?”清月装作不解的问道。
“陛下安排的差事,先不用管,等到张君宪好了再说。”锦言笑着道。
清月马上面露不安,“这怕是不好,既然是陛下安排的,还是上心些为好。”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你且先伺候我安寝才是正理。”说着伸手挑了挑清月的下巴,“我本以为京城的水土养人,怎么到了这里才发现,这杭州城的水土也养人,你肌理更为细腻些了。”
“在奴看来,这里是江南富庶之地,虽没来过,但也心感亲切。”清月笑着道。但是内心早就生气了,锦言本就长得清俊,还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实在是赤裸裸的勾引自己啊!
清月忙转过身,对跪在一旁的水伶道,“还在这里跪着做什么?不赶紧下去?惹了督公生气,坏了督公的兴致还要领赏不成?”
那水伶忙叩首,“谢督公饶命,谢督公饶命。”说完赶紧的起身,出了这正房卧室。
清月出去将房门给关上了,笑语盈盈的转了身,对锦言道,“奴来伺候您脱靴上床。”
锦言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但想到那水伶可能还没走远,便只能是道,“脱什么靴子?解衣裳才是正理。”
清月心说自己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便笑着称是,然后上手给锦言解里衣。
只是这手刚刚放在了衣带上就被锦言按住了手。锦言看着清月,眼神清明的摇了摇头。
他今晚并不想和清月发生点什么,就是两个人真的打算发生点什么,也不是今晚,这段时间可不是什么好时候。
清月明白他的意思,两个就直接站着不动了。
等到水伶确实是已经回了后面,没了声音之后,锦言这才放开了清月的手。笑着道,“你快将我的外袍拿来,与我穿上,我还有奏本没看完呢。”
清月揶揄他,“不安寝了?”
“安寝什么?我公务没处理完,洗漱都还没弄。先干活罢!”他能安稳的坐在东厂督公的位置上五年,除了陛下的恩宠,还有就是他的努力了,每日不缀的看番子呈送上来的各地情报,费尽心思的将事情办的圆满。
清月点头,从一旁拿了锦言的衣裳来,伺候他穿上。
锦言笑着道,“你会吗?”
“自然是会的,我在未央宫的时候又不是没伺候过皇后娘娘更衣,你若是这样说,自己穿去,我可不管你了。”清月说完将手一松,也不管这绦带系的如何了。
被清月这样一闹,锦言只好自己来了,系好衣衫,头发散乱着去了书案旁,低头看书。
“你不过来红袖添香一把?”锦言笑着发问。
清月摇头,“我洗漱都没洗干净呢,嘴里还留着牙粉呢,你就让我过来了,我哪里有给你研墨的心思。”
“那你去洗了,然后过来给我研墨好不好?”锦言心说,他还真的没用过清月研的墨呢。
看锦言的眼神中满是真挚,不像是玩笑话,清月只能道,“是,我回去洗干净了再来伺候督公。”说完还装模作样的行了礼,然后才退了出去。
锦言手边的奏本一本还没看完呢,清月就进来了。这次锦言学会了,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确定这人真的是清月之后,才有低下头。
清月走上前去,将灯芯挑开,使其烧的更旺一些,叹气道,“张大人办事真不行,我们那里的电用不完,这里的电迟迟造不出来,大晚上的还要点烛火。”
“电?那是何物?”
“引得天上雷火,为人所用,可控,亮如白昼,千变万化,各种颜色。”清月回答。
“我们的前路还是任重而道远啊!”锦言叹息道。
“慢慢来呗,再说了,这些东西让你来,你也不会。别看我,我也不会,我能给你改一下火铳都是我的极限了,累的我掉了不少的头发呢。”
锦言抿着嘴笑,“那确实辛苦,你刚刚也扯了我几根头发。”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正忙着急匆匆的将我叫过来,就不是几根头发的事了。”清月反驳道。
虽是这样说,但清月还是拿了一枚簪子,走到锦言身后,给他将那散乱的头发簪了起来,“这样看东西也方便些。”
心中哀叹,这种只用一根簪子就将所有头发都挽住的技能,她以前可是一点都不会的,现在却是熟练极了。
锦言坐着不敢动,任由清月给他摆弄头发,想了半天,才问道,“你过几天要不要去见见张大人?”
“张君宪?我见他做甚?”
“好歹是故人,见一见也是好的。”锦言道。
清月皱眉想了想,“若是有事,见一见也行,但若是没事就不见了,你也知道他们文人对这种妖邪之事,多少是有些忌讳的。”
她还真的怕张君宪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将自己当什么邪祟,要杀了自己呢。
头发挽好了,清月绕到前头来,看着锦言, “真好看。”
锦言的面庞有些泛红,低着头看手中的奏本,“其实也不完全是没事。”
“那我可以帮,说罢,让我做什么?”
“送些吃的,其余的也没什么了。”锦言想了想,只想出这么一件事。
“满府的下人,非得让我去?”清月问道。
难道说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