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息从床上爬起来去找奥托的时候，奥托已经来到了他房子前。

“巴比伦塔全部科研人员失去信号。”

“第二律者诞生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随后奥托道：“第二律者，诞生在了巴比伦塔。”

关于巴比伦塔，凤息也是知道了，这是专门来研究崩坏能适格者的地方，为的就是研究出可以让普通人也能够利用崩坏能战斗的方法。

只不过，是以人体实验的方式，那里的崩坏能适格者都是从世界各地找来的因为各种原因失去家人的孤儿，年龄在十八岁以下。

“已经派人过去了吗？”凤息问。

“已经派德丽莎还有齐格飞，以及三百支女武神小队过去了。”奥托说，“你认为第二律者还会和第一律者一样吗？杀死那些研究人员后躲藏在一个研究人员身体中 。”

“不一定，因为第一律者已经失败了。”凤息摇头，“根据前文明资料记载，每一个律者的诞生都是从人类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这说明律者彼此之间有一股联系，虽然不能像我们一样直接交流，但是简单的交流得失还是可以的。”

“这样的话，我们要更加警惕一些。”奥托说。

“我会亲自过去。”凤息说着，直接腾空飞向西伯利亚。

在飞往西伯利亚的途中，在云层之上，凤息看到了敖广这家伙。

他直接拦住后者：“你来干什么。”

敖广看着凤息说道：“剑仙大人，我感受到了召唤。”

“召唤？”凤息微微皱眉。

“对，就在几分钟前，在我的心底传来一股召唤，召唤我过去保护什么东西，于是我就直接过来了，然后就遇到了您。”敖广说着突然一惊，他居然没有怀疑那股召唤，就好像是他的本能一般。

凤息看着敖广：“第二律者诞生了，作为崩坏兽的领袖，你会被召唤也无可厚非，现在你回马里亚纳海沟，不能出来，不然我会直接对你动手。”

“我明白了！”敖广掉头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凤息看着敖广消失，自语道：“终究是一个隐患。”

很快，凤息来到了巴比伦塔，这座高达两百米的塔此刻静静的矗立在极光当中，在塔的附近，已经有被崩坏能感染的野兽出没，它们绕着塔旋转，好像要找到进去的方法一般，当凤息降临后，它们立即冲向他。

但是瞬间就被凤息击杀。

他迈步进入塔中，此刻的高塔非常的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一切都安静的过分。

很快，凤息打开了一道房门。

“啊！”

“不要过来！”

里面的是一帮少女，大约都是12.3岁的样子，穿着宽大的白袍显示了她们的身份——这里的实验体。

她们目光惊恐，蜷缩在角落当中，瑟瑟发抖。

凤息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些人，猛然间，他的瞳孔剧烈搜索，整个人就愣在了当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已经死了，在四百年前！”

“但是，但是！”

万千的思想在他的脑海中涌现出来，可是却没有什么动作。

他看着那个少女，紫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她就这样双手抱着膝盖坐在那里，一如当年。

“西琳！”凤息忍不住喊出来。

人群的少女一愣，旋即紧张起来，难道自己被发现了，糟糕，现在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强，能不能对抗得了天命的走狗。

凤息看着少女眼前出现的警惕，深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第一眼凤息就认定，第二律者就是西琳，而看哪位少女的反应，她也叫西琳，这个世界上真的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他晃晃脑袋，独自一个人来到雪原上，西伯利亚冰冷刺骨的空气让他的脑袋微微清醒了一下，于是凤息打开通讯器联系奥托。

“我遇见西琳了。”

“哦，是第二律者吗，没有想到你怎么快就发现了，等等，西琳？！”奥托立马反应过来，“那个四百年前你带来那个先天心脏病的女人？”

“是的，第二律者就是她，容貌和我的记忆里一模一样，但是人却不一样了。”凤息说，“还记得我跟你讨论过的吗，我们的文明是在不断重复的轮回，西琳的出现无疑又是一个重要证据。”

通讯器那头的奥托在不断的颤抖，他的瞳孔微微缩小，十分的激动：“如果可以证明这个西琳和以前那个西琳是同一个人，那么。”

“不，这是第二律者，不是那个西琳，四百年前的西琳已经死了，这一个只是律者以我们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凤息打断奥托。

奥托微微低下头，大半张脸隐藏在了阴影当中，过来许久，他才抬起头来，露出了淡漠的微笑：“你说得对，西琳已经死了。”

凤息也沉默下来，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一会后，奥托先开口：“如果这样不符合实际，不能作为轮回的证据，因为这个西琳与四百年前的西琳都是这个文明纪元里面出现的。”

凤息用力吸吸鼻子：“你说的没有错。”

奥托已经冷静下来：“老朋友，还记得刚出发的时候说的吗,律者总是以出乎我们意料的方式袭击，看来你的话验证了，现在你该怎么做？”

凤息认真道：“我会试着改变她，如果不能，我会杀了她。”

天命的主教什么都没有说，单方面挂断了通讯，然后来到阳台上，双手抓住栏杆，用力把它捏断。

“主教大人。”琥珀从后面走上来。

“我没事，琥珀，麻烦你离开这里。”奥托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主教大人。”

伴随着琥珀的离开，奥托回到自己的卧室，从抽屉中抽出一个女人的画像，那是他一生最爱的人，卡莲 卡斯兰娜。

“如果是你，如果没能改变你，我也会杀掉你，我心中的圣女是一个完美无瑕的人，而不是一个被崩坏操控的怪物。”

凤息结束通讯，一个人站在雪地当中，狂风呼啸，白雪来袭，把他打成了一个雪人，璀璨的极光照耀着后方的巴比伦塔，熠熠生辉。

“没错，我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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