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一愣：“凤息老师，我芽衣还有布洛妮娅可都是律者，身体不会排斥崩坏能啊。”

“你们的身体当然不会排斥崩坏能，但你们在排斥崩坏能对你们的改造。”凤息说，“我说过，律者真正力量释放是变成神话形态，那种形态，你们才可以发挥出全部的力量。”

闻言，琪亚娜脸上露出淡淡的排斥：“那个形态太丑了，凤息老师，你不知道变成的是什么样子。”

凤息：“我知道，你的本体是黑色透明身躯的巨龙龙形，头颅是黑白不断翻滚的圆球聚合体，翅膀是青色的风暴，六条爪子，红色的烈焰构成你的骨骼。”

琪亚娜听到凤息的话，嘴巴下意识张大，“你怎么知道，我明明没有变过一次。”

“酷诶。”齐灵璧发出赞叹，“这可比我的巨猿还要厉害很多倍。”

“相较于这件事情，齐灵璧和苏禹比你看淡许多，每当战斗到关键时刻，他们会直接变成真实的模样。”

凤息语气平淡至极：“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一件事情吗？自从你们成为女武神一名律者后，你们已经不能算人类这一崩坏生命范畴，成为虚数生命，就好像成仙一样。”

凤息话说完，见到琪亚娜三人不说话，继续道：“我知道在你们心里，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类，这个是极其错误的，你们要尽快矫正你们的心态，把自己当成非人类。”

“不要！”琪亚娜摇头，“我是人类，自始至终都是，才不要让自己成为什么虚数生命。”

凤息也不在意，这种事情不能一下子就达到，需要时间和事件，就如同当年他对杨说要拥有全部理之律者的权能就要把律者空间三十万人全都杀死一样，这需要觉悟。

“今天就到这里，我送你们回去，希儿和黑希留下。”

说完，他轻打响指，将所有人都给送回去。

“凤息老师。”希儿和黑希有些疑惑，“还需要我们做什么训练。”

刚才那些话是针对圣痕拥有者和律者的，你们不在其中一列。

凤息说：“我刚才想来，或许当年我把你们分开就是一个错误，你们本就是一体两个人格，将你们分开后你们所拥有的生死之力也就一分为二，所以我给你们一个选择，要么各自领悟生之力与死之力，顶多算上一位神级女武神程度，或者，你们选择一个人继承生死之力。”

“如果一个人继承全部力量，那么另外一个人会怎么样？”黑希抢先问。

凤息说：“一个没有崩坏适格性的普通人。”

“没有其它可能吗？”希儿抓住黑希的衣角，不肯松手。

凤息摇头：“没有，希儿在你被量子之力转化为量子生命前，是你的生死之力让你保持住人形态，也是是构成你存在的唯一屏障，如果当年我没有分开你和黑希，现在就不是你们一人会变成普通人，而是一个人会消失。”

黑希闻言，说：“那还等什么，我。。”

“等等！”希儿拉住黑希，“凤息老师，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

“没有问题。”凤息起身离开模拟训练室，“什么时候做好决定，什么时候就来找我。”

背后希儿与黑希在争论，凤息没有刻意去听这些话，其实他也能猜到大概。

黑希存在的基础是希儿极度渴望保护的内心，自从回到现实之后，有布洛妮娅，琪亚娜，芽衣等人的关心保护，加上自身的实力逐渐强大，她已经渐渐不需要黑希的保护。

作为以保护希儿才诞生的黑希，自然知晓希儿已经不需要自己，所以早已经做好准备。

不过希儿一定舍不得她，这个善良的女孩，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因为自己遭受到巨大的变故。

离开模拟训练室，凤息眼角忽然瞥到齐灵璧那家伙还有琪亚娜三人鬼鬼祟祟的趴在一边看着什么。

这让他有些好奇，于是走过去。

月色下的树林，显得格外神秘优美，月亮透过树梢洒下淡淡的银色光辉，照亮着林中的一片片树叶。

“呼~”

林许言吸一口气感受到一股清新的空气，闻到花草的香味，他看到远处的树木也笼罩在月光之中，树影斑驳，若隐若现。而那些倚靠在大树上的藤蔓，更是披上了银白的色彩，像是一条条修长的银缕，在风中轻盈摇曳，在树枝上，坐着一位少女，银发如瀑布般披到腰间，仰头，天蓝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天上皓月，皓月也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光辉尽情倾斜到这位少女玉石般的脸上。

“嗯？”忽然间，脚步声打断少女的沉思，她回头，见到一位蓝发紫瞳，身穿西装，手握着一束花的男子微笑着向自己走来。

“你是？”少女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贝拉小姐。”林许言压制着内心的激动，维持住脸上的微笑，“我是林许言。”

眼前这位坐在树梢上的少女，正是贝拉，只要不下雨，她基本上都会来到这里，因为作为一头毁灭文明的崩坏兽，她实在难以接受文明的产物，这样静谧的树林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你不是林许言。”贝拉说，“林许言是一个让我讨厌的人类，而你是一位律者。”

她的眼神突然危险起来，整个圣芙蕾雅也只有四个律者，琪亚娜三位姐姐和自己的父亲大人，这突然多出来的律者不知道目的，说不定会对她们有想法。

“我就是林许言，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天命浮空岛上。”林许言语速极快，“贝拉小姐，我变成律者是因为在三天前的那次战斗中，凤息老师把时间律者核心植入我体内。”

闻言，贝拉眼中危险的光芒消失，语气也柔和不少：“你来找我做什么？”

林许言挠挠头，咬一下嘴唇，低头看着自己不断抓地的双脚，然后抬起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贝拉，小姐，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贝拉不明所以：“有么？”

林许言瞬间被噎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涨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到她这样窘迫的模样，贝拉又一次皱眉：“想要说什么就说，我没有读过什么书，不明白你那些神神叨叨的意思。”

“我。。。。”林许言张开嘴巴，喉咙一阵涌动，却没有办法吐出什么字。

“不行！”他内心对自己怒吼，对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深吸一口气：“贝拉小姐，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成为我的女朋友吧！”

他大声说着潜在内心依旧的话语，没错，在天命的第一次见面，他就对这个银发的女孩有很深的影响，当然不是因为她的语言，也就在那天，他从齐灵璧口中得知这个少女的名字，贝拉。

在圣芙蕾雅教书的日子，在某一天夜晚，批改作业完成的林许言来到这里散心的时候，再一次见到这位少女。

便如同今天一样，那时候，这位少女的模样就印刻在他的内心。

林许言也试着和贝拉交谈，但对方似乎都对他没有什么好态度，但是对于琪亚娜三人，希儿她们却是满脸微笑。

又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知道贝拉是一头化为人形的崩坏兽，讨厌人类并喜欢崩坏生命。

林许言是一个人类，贝拉不可能喜欢人类。

这件事情给他很大的打击，以至于郁郁寡欢好几天，才勉强回过神来。

本以为这暗恋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变成一位律者。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他真的是欣喜若狂，马上就开始准备告白这一件事。

所以才有今天这一幕。

贝拉又一次愣住：“女朋友？那时什么东西？”

“就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我会带你去吃最好吃的食物，带你去看最美丽的风景，带你去玩最好玩的游戏，我把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同意当我的女朋友。”林许言一口气说完这些话。

而贝拉眼睛一亮，就在林许言以为对方会同意时，一股强大的压力如同泰山一般压在肩膀上。

“她不会同意，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