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苋只是怔愣少刻，很快又恢复正常：“王爷，您说什么，小的听不懂。”

萧慕宸冷笑。

贺苋顿觉一阵风钻进了后衣领，遂，一道寒光一闪而过，朝着后心口而去。

他下意识撤步躲闪，侧身后转，抬手捏住剑尖瞬间折断。

紧接着化掌为拳向前一送。

离着目标还有半寸远的距离时，贺苋强行停下了。

他发现，适才从背后攻击他的人竟然是苏璃月。

苏璃月看着回味着贺苋下意识的反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贺侍卫好身手。”

说的是‘贺侍卫’，而不是‘贺管家’。

“王爷，王妃，小的自小练武，对一些危机应变能力也强些……”

萧慕宸挥挥手，谢影和刘琮直接将书房外抓住的小厮推了进来。

贺苋眼眸一紧。

萧慕宸冷笑：“父皇让你来王府卧底，并没说，让你在王府发展眼线吧？”

“贺管家的目的，实则是王爷的书房。”苏璃月深邃地看着贺苋，“王爷书房里有间密室，你是看会不会私藏了废太子的牌位？”

贺苋面色一僵：“王爷，王妃，小的真的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再者，小的虽是王府的管家，但也不是对每个小厮都熟悉的，所以这个人，小的也不太熟。”

“你当真，对府上的人都不尽熟悉吗？”萧慕宸冷声道

贺苋面不改色：“当然，要不太子在府上内院安插眼线，小的就没看出来。”

“你不是没看出来，而是根本就不想看。”萧慕宸厉声打断他，“你的目的就是看着肃王府和东宫之间的交锋，去年，三哥忽然派东宫禁卫上门搜查，想来也少不了你的纵容吧？”

贺苋眉头微紧。

“看你这反应，你是能听懂的。”萧慕宸冷嘲。

“倘若那天在本王的书房里搜到了废太子的牌位，那下一刻，肃王府便会满门全灭，朝堂上也只会说三哥办事尽心尽力，大义灭手足。功是有了，但承担的流言自是也少不了。久而久之，东宫地位怕是也不长久。”

萧慕宸说着，又到了贺苋面前，一字一顿道：“你说是吗？贺侍卫？”

贺苋避开他的眼睛：“肃王爷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萧慕宸点点头：“父皇的手段，也令本王心有余悸。”

“您怎敢在背后妄议圣上？”贺苋忍不住说道。

“你这是装不住了？”

贺苋又不说话了。

随即，萧慕宸示意刘琮和谢影将贺苋送进地牢关押。

二人来抓胳膊的时候，贺苋低喝：“肃王爷，您既知我是陛下跟前的御前侍卫总管，怎还敢这样对待？”

萧慕宸意味深长地笑道：“哦，不好意思啊！是本王疏忽了。既然如此，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便示意刘琮和谢影放开他。

贺苋微微一怔：回去了？回哪儿去？

“父皇身边的御前侍卫总管，自然是要回到父皇身边去。”萧慕宸整理着束腕，“肃王府的地界太小，留不住你。”

贺苋又懵了：“您这是何意？”

苏璃月轻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怎么？贺侍卫听不懂？”

“你虽然是父皇身边的人，但名义上也算是肃王府的管家，你的名字也纳入了肃王府的人员花名册中。”萧慕宸有意提醒。

贺苋呼吸一凉。

萧慕宸贴近他耳边，低声说：“父皇什么脾气，想来你比本王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