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萌娃,带一群废材崽崽忙种田
作者:采苓采苓 | 分类:古言 | 字数:5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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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细棉布风波
姬大夫说不要钱,算是送她的。
曾婶子找来找去就只有这匹细棉布比较合适,所以就它了。
她懂了,员工福利嘛,这就算是工装了。
好吧,既然为了你的眼睛不受罪,那她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终于不用穿这身衣裳,先不说破烂,主要给割肉,粗布摩擦皮肤,火辣辣的疼。
转弯能看见家的时候,兰溪就让曾婶子回去了,自己艰难的扛着那匹布往家走,她太了解张翠兰了,她不想把自己最难堪的这一幕展示在别人面前。
她家有三间泥墙瓦房,当中一间是堂屋,吃饭和招待客人,左边一间是周玉柱夫妇的卧室,右边这间是留给她那便宜弟弟周明明的,但周明明现在还小,跟他们夫妇睡在一起,便被张翠兰用来存放粮食和一些她认为重要的东西,还用了一把大锁锁起来,哼,防谁呢?
再旁边,挨着瓦房搭了两个茅草棚子,一个作为厨房,一个用来堆柴火等乱七八糟的杂物,别问兰溪和大丫住哪里?
她那便宜爹周玉柱也算是一个比较勤劳的汉子,他在房子的四周用竹子树枝围了一圈成人肩膀高的篱笆,算是围墙了,又在篱笆旁搭了个小棚子就算厕所了,一个农家小院就成了。
“你个贱皮子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死外面呢?一天都不回家,又跑哪去浪了?还说是生病,老娘看你就是偷懒不干活,看老娘不打死你个贱人!”果然,张翠兰远远看见她就破口大骂,拿着棍子站在院门口等她。
此时天色还不太黑,姬大夫家吃饭早,所以她回来的也算早,她看见大丫脸色苍白地站在张翠兰身后不远处,瘦弱的身子害怕的发抖。
走近了,她看见张翠兰手里的棍子,嘿,这不是黄荆吗?
原来前几次她被打得死去活来的就是这黄荆啊,小时候经常被妈妈拿来威胁她:黄荆条子出好人。
现在终于圆满了!
眼看就要更圆满了,她赶紧说道:“娘,你看这是什么?”
还是不要太圆满了,够了,够够的了,水满则溢,月满则缺嘛!
“是什么?”又成功转移了张翠兰的注意力。
“细棉布哦,一整匹哦!”
张翠兰听完一把夺过去,触手细腻柔软,她倒吸一口凉气,细棉布啊,这可是地主老爷才有资格穿的啊!
“哪,哪来的?”张翠兰半响才惊疑不定的看着兰溪问道。
“姬大夫给的啊,娘怎么这么健忘啊,前几天不是说过了吗,我病好了就要去给姬大夫做饭的啊。”兰溪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你真去了?你今天一天都在姬大夫家?那,那,那你被录用了吗?”张翠兰不可置信的问道。
“当然啊,不然姬大夫怎么会送我布做衣裳。”
“就只送了布吗?没说工钱?你为什么只要布不要工钱?快把布拿去还给他,说你要工钱!”张翠兰一把抓住兰溪胳膊,把她往外推,兰溪没防备她来这么一下,力气大的差点把她胳膊捏断。
“痛,痛,你先放手,放手!”兰溪痛呼道,大丫也赶紧上来扯张翠兰的手。
“去还布,现在就去,走!”张翠兰大吼道,还拽了兰溪两下,幸好大丫在旁边挡了一下,不然非得被她拽摔个跟头。
这疯批婆娘,就是个神经病,话都不听人说完就开始发疯!
“有钱,有钱,有工钱,松手!”兰溪余光看见周玉柱就坐在屋檐下冷眼旁观,她感觉心里越来越凉。
张翠兰听到说有钱才松开手,急切的朝兰溪喊道:“钱呢?赶紧交出来!”
“你想什么呢?我今天才去第一天,又是给布又是给钱,人家姬大夫凭什么?”兰溪也是气狠了,不甘示弱的喊回去。
张翠兰一想,好像也是哦:“那什么时候才发钱?发多少?”
“应该是月底吧。”发多少,兰溪斟酌了一下,前几天试探张翠兰,她的上限是两百五十文,她肯定不会把钱全部都给她,哼,才没那么傻,她精着呢,心眼多着呢。
“三百文一月,但我以后可能没有时间帮家里干农活了。”
周玉柱夫妇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有掩藏不住的惊喜。
“没时间干农活就不干,你也干不了什么农活,你在姬大夫家好好干,要是敢偷奸耍滑,老子就当着姬大夫的面打死你给他赔罪!”周玉柱严厉的教训道。
周明明噔噔的跑过来,欢快的问道:“娘,是不是有新衣服穿了?我要穿新衣裳咯,娘,你快点给我做啊!”
“是的,我宝贝儿子马上就有新衣裳穿了,还是细棉布的哦,娘今晚就给你做。”张翠兰心情很好地笑着回应周明明,抱着布匹转身就要往她屋里去。
“娘,今天把布拿走了,明天我就没有工作了,你的三百文钱也就没了。”兰溪冷声说道。
“你说什么?”张翠兰扭头看着她厉声问道。
“二丫,你怎么跟你娘说话的?不就一匹布嘛,你娘还拿不得了?”周玉柱也沉声对兰溪说道。
这两口子还真是般配啊!
“爹,娘,你们怎么不想想,我才去上工第一天,姬大夫为什么就要给我布?”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见他们好像真的在想的样子,兰溪在心里冷笑一声继续道:“你们应该知道姬大夫是个讲究人吧?为什么第一天就给我布呢,爹娘看看我身上的衣裳!”
他们同时看向她的身上,张翠兰一脸不屑,有得穿就不错了,老娘又没让你光屁股,挑什么?
周玉柱眼里闪过一丝内疚,他们虽然穿得也是打了补丁的衣裳,但这是专门穿来下地干活的衣裳,过年过节他们还是有两身好衣裳的,只是平时舍不得穿,夏天穿草鞋,冬天也还是有布鞋穿的。
而这两姐妹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有给她们做过新衣裳,从来都捡他们穿得不能再穿的衣裳,剪剪拼拼再给她们穿,好像除了给一口饭吊着命,几乎没有管过她们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