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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萌娃,带一群废材崽崽忙种田

作者:采苓采苓 | 分类:古言 | 字数:51.4万

第181章 曾大叔离世

书名:穿成萌娃,带一群废材崽崽忙种田 作者:采苓采苓 字数:2116 更新时间:2024-11-16 16:55:06

最怕女孩子哭了,白珏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楚,反正他所见到的女孩子中,哪怕是宫里的宫女,或者是府里最低等的侍女,莫不是娇滴滴的,没有一个是她这样的,虽然年纪小,却像个男子一般,丝毫不见娇气。

可是,现在又为什么哭啊?

“是不是很痛啊?别怕别怕,我给你上好药,包扎好了就不疼了,忍一忍啊。”

她哭,是因为痛,也不是因为痛。

手上的脏东西已经被冲洗干净了,白珏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熟练的把药撒在兰溪的伤口上,一撒上去,血立即就止住了。

兰溪想,果然是好药,一定是姬大夫出品。

白珏又快步跑进屋拿了白布出来,把兰溪的小手裹得像个大粽子,上药的动作那么熟练,包扎的技术却不怎么样啊。

兰溪突然呼出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娘啊,丢脸死了,她赶紧用另一只手掏出手帕来捂住脸。

因为这只手上还有污泥,擦拭的时候又给自己抹了一脸泥,抹得像个大花猫似的。

白珏看着就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怎么样?还痛吗?”

兰溪却盯着他的眼睛,正色问道:“白侍卫,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诚实回答我吗?”

白珏点点头,爽快地说道:“问吧。”

“我大叔呢?”

白珏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眼里闪过哀痛,他微微侧了一下身,不去看兰溪。

兰溪移了两步,与他面对面,仰头看着他,神色认真,眼里还有晶莹的泪花,摇摇欲坠。

白珏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半晌才艰涩的开口:“大叔他、他为了掩护我们撤退,重伤不治!”

说完,他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泌出。

兰溪这一刻却不可思议的平静,是啊,早该想到啊,从不离开姬大夫身边半步的人,怎么会这么多天都不见人影呢?

曾婶子为何突然衰老?那一定是深爱的人离开,心神俱伤,才会一夜白头。

难怪为何他们都如此的悲恸沉默。

可是她还还心存侥幸,想着大叔可能是去办事了,没有及时赶回来,说不一定明天就回来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大笑着唤她的名字:“二丫,大叔回来,高不高兴?”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眼底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一步一步往院外走去,步子沉得像坠了千斤,每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走着走着就越走越快,然后疯了似的跑了起来,白珏看兰溪情绪不对,怕她出事 正要追出去。

曾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她喊住了白珏说:“由她去吧,她需要自己想通,接受这个事实。”

白珏犹豫了一瞬后,咬紧牙关去继续之前的活了,那活就跟他有仇似的,干的特别卖力,特别凶狠。

兰溪一口气跑出去,不断加速,没有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精疲力尽,浑身被汗水湿透后瘫倒在地。

她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望着沉默高远的天空,今天是个好天气啊,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可是,那为什么就是最后一面了呢?

我还想着,等你们老了,我还要为你们尽孝呢!

我们不是约好了,等我长大了就陪你喝酒吗?

我做几个你爱吃的小菜,再烫一壶小酒,一边喝一边聊你走南闯北的故事,我可喜欢听了。

曾大叔,你不知道,我现在会酿酒了,我酿的酒可好喝了,很多人来酒楼只为喝一口我酿的酒,可他们不会知道,最好的酒我都给你存着呢!

大叔……

那个在这个世界唯一给了她几分父爱的男人,那个亦父亦师亦友的男人,从此没有了。

兰溪整理好心情重新回到小院,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比起自己,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只会比她更难过,她又有什么资格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呢?

日子还要过下去不是?!

她还有姬大夫要照顾,还有曾婶子要安慰,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大叔只是先行一步,他们早晚都会再相聚。

姬大夫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他整日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各种书籍散落一地,并且不许任何人栋他的书,他形容枯槁,趴在地上,状似疯癫的一遍又一遍的翻看那些书籍,有时喃喃自语,有些写写画画。

现在他的饭菜都是单独送进屋里去的,很多时候饭菜是怎么端进去的,曾婶子又怎么端出来,只是送进去时是热的,撤出来时是冰冷的。

兰溪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吃食,只希望这些美食能勾起他的食欲,让他多吃几口。

曾婶子吩咐兰溪多煮一些营养的粥,或者多炖一些滋补的汤里,不过汤里除了放一点盐巴,其他什么都不要放。

原先她炖汤喜欢在里面放一些药材,做成药膳,既好喝又有益于健康。

兰溪不解,姬大夫现在这种情况不是更应该放些药材滋补才对吗?不过她也没多问,照做就行了。

兰溪半夜起来,看见姬大夫房里的灯依然还亮着,她站在院里看了一会,最近姬大夫房里的灯几乎天天都是彻夜长明。

若是实在累得狠了,他就会在案几、地上、榻上、椅子上,就是不在床上,随意眯一会,然后突然惊醒,又开始疯狂的找书看书。

是因为曾大叔吗?

应该不是,虽然会很难过,但不至于如此。

因为这样子曾大叔也回不来,不但毫无用处还会让身边的人都跟着他一起受折磨、受煎熬。

成年人的痛和伤都是藏在心底的,不会如此情绪外露。

曾婶子常常望着姬大夫默默垂泪,却不敢吭一声,任由他折磨自己。

白珏也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憔悴,无论她的饭菜做得有多好吃,他都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眼下的乌青也像是晚上没有睡过觉似的。

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姬大夫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