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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萌娃,带一群废材崽崽忙种田

作者:采苓采苓 | 分类:古言 | 字数:51.4万

第201章 去去火

书名:穿成萌娃,带一群废材崽崽忙种田 作者:采苓采苓 字数:2133 更新时间:2024-11-16 16:55:06

兰溪:“崔瑾,就此别过吧,言尽于此,也缘尽于此,你自从一去千万里,山高水远,车马很慢,恐怕此生你我都不会再相见了,愿你金榜题名、前程似锦,保重!”

抛开其他不说,他们这些年的友谊确实是实打实的,兰溪也感念他这些年的相护之情,所以才会连夜做一些吃食给他,虽然知道他不缺这些,但这也是她的心意不是。

无论如何,她总是盼着他好的。

崔瑾却突然伸手紧紧握住兰溪皓白如玉的手腕,兰溪挣脱不开,无奈道:“该走了,好多人都还等着你呢。”

“二丫,你等我回来!”

我等你个大头鬼啊等,等着给你做妾啊?老娘是缺了八辈子的男人吗?

兰溪没再说话,这话她可不敢接。

那边有人喊崔瑾,崔瑾只得松开她的手离开,才刚走了两步,却又突然顿住,回头不死心的再次问道:“二丫,你真不随我去京城吗?为什么?要不,等去了京城,我拿银子照样也给你开一座酒楼如何?”

“崔瑾,你很好,却不是我的良人,我们只能做朋友,别再为这事分心了,好好念书,一路平安。”兰溪平静地劝道。

崔瑾看着兰溪一副不为所动、丝毫不上心的样子,突然就生起气来,脸色涨红,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能很好的控制情绪、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了,但每每都会在她这里破功,如果说他有十次控制不住自己,那其中有九次都是因为兰溪。

崔瑾一甩袖子,愤愤然的转身,大步走了。

兰溪目送他与那边的人汇合后,也转身上了马车,回酒楼去了。

秋风萧瑟,院里虽日日都打扫,但还是被北风吹落了一院的枯叶,兰溪仰头看着逐渐稀疏的树叶想,果然是适合离别的季节。

院里的花都开败了,只有几盆菊花开得正好,大朵大朵的傲立枝头。

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琉璃,去年我们做的菊花茶还有吗?”

“有的,姑娘现在要喝吗?”

“泡一杯吧,去去火。”兰溪说着在书桌前坐下。

“好嘞,姑娘稍等。”琉璃一边回话,一边顺手把一个靠枕垫在兰溪的背后,就出去泡茶了。

“你把茶放下就回房休息去吧,其他事都别再管了,知道吗?”兰溪在琉璃端着茶盏进房时说道。

“我先去给你拿早饭来吃,吃完再睡。”琉璃把茶盏轻轻放在兰溪的手边后,就又出去了。

兰溪端起茶盏,热气袅袅,菊花的香气馥郁扑鼻,她缓缓喝了一口,想着回头找个时间再做一些新茶吧,拿回去给姬大夫和七爷也尝尝。

此时的七爷也正好在苍南县——天香楼里。

就在兰溪他们进城后,不远处的树林里走出来了十几人,为首的正是七爷和白珏。

倒不是他们故意偷听兰溪说话,只是刚好走到这里准备进城,见城门口这么多人,不想与其打照面,便想着先避一避,却没想到又吃了一波瓜。

白珏偷偷的瞄了七爷一眼又一眼,虽然七爷此时看上去与平时别无二致,神情、眼神、语气都差不多,但他就是莫名的感受到了他不开心。

白珏想破了脑袋,不停的反省自己,都还是没有想明白,七爷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呢?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吗?

还是其他人的事没有做好?

他又想到兰溪,刚刚他还真紧张了一把,生怕那丫头脑子一热就答应跟崔家那小子走了。

自从上次他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开始只觉得有趣,后面是越想就越是忧虑。

虽说崔家那小子是挺不错的,算是他们这一辈中的佼佼者了,不要说是苍南县,就是放到偌大的、人才辈出的京城,这小子也是个中翘楚了。

但是,他要让二丫给他做妾,那就不行了,万万不行!

他们家二丫虽然是农家出身,出身是低了一些,但这也不是她的错啊,再说二丫自己优秀啊,温婉贤淑善良大气端庄……,这么好的姑娘配他崔瑾怎么就配不上了?

凭什么做妾啊?!

他这几日都在担忧,怕兰溪自卑,觉得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崔家小子,再经过那小子挖空心思的一番哄骗,真就应了给他做妾,那不完蛋了嘛。

但他又不敢明说,说了不就不打自招了嘛,定是跟踪、监视或是偷听了,不然他怎么知道这事的?

刚才听到崔家小子说要给兰溪在京城开酒楼时,他急得不行,一个没忍住就要出去阻拦了,还是被七爷一把拉住了才没暴露他们。

实在是崔瑾开的诱惑太大了,他怕兰溪一个小丫头经受不住。

这放到任何一个门户低的小丫头身上都是经受不住的好吗?

他自己就是来自社会底层,所以他深切的知道那种想要往上爬的欲望。

但让白珏感到吃惊的是,兰溪竟然始终不为所动,一直都面色平静,眼神清澈明亮,甚至眼里还有淡淡的嘲讽。

这样的结果,他是挺开心的,可七爷为何不高兴呢?

夜凉如水,整个槐树村都已经沉睡,万籁俱寂,连虫鸟都禁了声,更显得寂静犹如空谷,七爷却独自坐在院子里,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

月光皎洁,撒满山村,树影随韵轻舞,如水月色轻轻穿过,回映着明月的清辉,洒下点点银辉。

七爷沐浴在月光中,身姿清冷、高贵、孤寂,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好像下一刻他便会与月光融在一起。

不知道他已经坐了多久,或是还要坐多久?

突然,他冷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如果不注意听,还会以为是风的呢喃,接着他又低声喃喃:“做妾?!”

语气里是少有的森寒,还有嘲讽,谁又是生来高贵的呢?

高贵又是什么?

没有了林子城偶尔过来找兰溪斗嘴,插科打诨,正在她感到好像确实是有点无聊时,发生了一件说大很大,说小又很小的事。

到底事大事小,这要看对什么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