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梦
作者:别山尾 | 分类:都市 | 字数:52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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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章 按部就班的计划
张谓来到客厅,坐在朵忒坐的位置。
慢慢收拾着茶具,动作轻柔小心,不发出丝毫声音,防止打断刘老三的沉思。
等了一会,刘老三回过神,叹气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省心,一个比一个不省心,真没有一点年轻人的风度。”
“你说张记也是,要钱就要钱,怎么还给龚岙这个小家伙看割喉,他的心脏能够承受住看割喉,简直就是胡闹。”
“龚半山在我这里没有讨到便宜,龚岙在张记那里没讨到便宜,他一定气死了。”
“等他回去一定会联系其他人,在我们内部搞分裂。也会有人云从他,跟着他唱对台戏。”
“事情越来越麻烦,真是让人头疼。”
张谓心中暗骂,要不是刘老三意气之争,怎么会有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龚岙和张记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这次联合坐局,两人这辈子都不会打照面。
张记倒是活的好好的,龚岙就不知道怎么样,是否能够恢复精神正常。
没有看过割喉,但张谓能够想象到割喉的残忍,正常人谁能受得了。
做局已经开始,推出宝石的推出宝石,热炒玉石的热炒玉石,唱空翡翠的唱空翡翠,所有人按部就班的执行计划。
龚半山唱对台戏,以现在局势的热度,能够唱戏,但唱戏会得罪很多人。
为了龚岙的意气之争,得罪人也要唱对台戏,龚半山是将龚家的家族命运在赌气。
而龚半山一旦搭台子唱戏,他就没有退路,只能赢不能输。
重新烧一壶茶,张谓看着茶壶说道。“刘叔,你认为龚半山真的会拿家族前途来置气?”
刘老三嘿嘿一笑,肯定说道。“不要小看年轻人,年轻人有未来,未来不可估量。”
“也不要小看老年人,吃了那么多年的盐,总会有他的分量。”
“龚半山这一次一定会搭台子唱戏,他不仅是为了意气之争,也是想要扩大龚家的影响力。”
“拼搏就是赌博,只要赌赢这一次,龚家还会再上一个台阶,在翡翠行业占据中流砥柱的地位。”
“要是赌输了,不过是舍弃一些财富,老老实实趴窝守住大本营,也能够保证儿孙富贵。”
“龚家有了下坡路的趋势,这一点龚半山很清楚,他奋斗一辈子可不想眼睁睁看着他的基业下坡,必须在拼一把,再赢一把。”
“可惜啊,输赢都是亏本,他这一步棋会走的很艰难。”
茶水烧开,冲泡好茶水,为刘老三倒一杯新茶。
将新茶端给刘老三,张谓不理解“输赢都是亏本”这句话。
赢家通吃夸张,但赢家是胜利者,胜利者自然攻城掠地,这是规矩。
龚半山要是赢了,自然也是让龚家上一个台阶,怎么会亏本呢。
想了想,张谓问道。“刘叔,龚叔要是赢了,他怎么会亏本。”
“赢家通吃这是规矩,要是赢家吃不到想要的,那才是亏本。”
“输家签订城下之盟,这也是规矩,不能输了还要想着咬一口,死活不松口。”
“我们这个行业,输赢不重要,重要的占据资源。龚叔要是赢了,他可就和仰光方面建立关系,可以得到仰光方面认可,获得更多货源渠道。”
“我们这些输家,付出的代价,也就是金钱和货源渠道。”
哈哈笑一声,刘老三看向张谓,弄巧成拙就是张谓的写照,想要隐藏自己,也要看一看对面做的是谁。
在他这个老人面前取巧,手段也要翻新,不能用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拙劣表演,索然无味。
刘老三不相信张谓看不出来这一次的做局着手,各家第三代上阵,冲在一线,二代都很少凑热闹。
与其说是他做局,不如说是他提供一个练手机会,让第三代在这次做局中练手,历练经验。
毕竟这种布局长远的做局很少遇到,一个人一辈子也就遇到两三次,错过一次机会,不会在这样的机会多历练。
龚半山唱戏,得罪的是老伙计,活生生的打断他们的计划, 不得罪人才怪。
赢了一把,输了部分,也为以后埋下隐患,得不偿失。
龚半山在世的只有1个儿子,能力堪堪,能够守住家业已是为难,在被人做局围剿,一定被人咬下一块肉。
龚家三代最有出息的是龚泉,但龚泉因为私生子身份,一直被龚半山当做传声筒,不受重用。
龚半山不死会被嫌弃,死了那可就就没有任何情面,必然受到多家做局为难。
张谓看出一切,装作不懂的样子,刘老三看的厌烦。
端起茶杯喝茶,刘老三说道。“茶水老了,泡茶也会老,过了啊,过了啊。”
放下茶杯,笑意盈盈看着张谓,张谓脸色一红,尴尬的尬笑。
没有为难张谓,刘老三接着说道。“将这件事告诉张记,让他知道这件事。”
“也让他做被龚半山针对的心理准备,龚半山可是小心眼的人,一定会从侧面下绊子,给张记找点麻烦。”
“张记在国内有生意,让他小心一点,不要被龚半山抓住毛病,他可最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浅浅喝一口茶,张谓听说过龚半山的事迹,虽然有失偏颇,但也没有说错。
放下茶杯,张谓说道。“幸好张记的生意不在深圳,要是在深圳那可就麻烦了。”
“广州那边有纺织纱贸易,数量不多,也是他为数不多在国内的生意,我会提醒他多加注意。”
“要是被人为难了,也知道是谁为难的,不能无头苍蝇乱碰墙,找不到出路。”
刘老三点点头,明朗局势有了变化,其他人也已经收到他的通知,也会做相应的布局,不会被龚半山闹的措手不及。
龚泉再次被龚半山叫回家,然后记下龚半山的要求。
想要劝一劝龚半山,到嘴边的话强忍着咽下去,龚泉没有劝龚半山。
以龚半山的脾性,他只是一个龚家的野孩子,既不受待见,也不受重视,只是姓龚还遭到嫌弃的孩子。
他说的话,龚半山怎么会在意,说不得还要大骂他一顿。
离开别墅,想着即将开展的事,他能做什么,只能听龚半山吩咐,做龚半山让他做的事。
既然龚半山意见已决,龚泉自是不可,听从龚半山的吩咐。
坐在车上,看灯火通明的别墅,龚泉心中难掩烦躁。
不想出现又不得不出现,想要离开,又不能离开。
心中暗骂一声,龚泉对司机说道。“回公司。”
司机点头,启动车子,离开别墅。
拿出手机找到张谓电话号码,龚泉犹豫着要不要联系张谓。
以他身份联系张谓不够格,作为晚辈,打电话约长辈见面,怎么做都是失礼。
不能让他在开始就落于下风,也让张谓看轻他这个人。
可是不电话联系,直接登门拜访,他的行为被龚半山知道,或者其他人知道,又会解读很多其他意思。
左右为难中,龚泉编辑信息,给张谓发送一条信息。
信息发送出去,龚泉等待张谓的回复。
先和张谓取得联系,打探张谓对他的态度,然后进行下一步计划。
与其在龚家当一个传声筒,不如出去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彻底脱离龚家,脱离偏见和歧视的家。
手机震动,看到张谓回复的信息,龚泉打开手机,阅读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一个名字,一个手机号码,没有其他内容。
想着张谓为什么将张记的手机号码发给他,难道是让他联系张记,然后在联系他。
可是,他和张记没有交际,素昧平生,联系张记也不能解决他现在的困局。
解读着张谓的意思,龚泉猜测不出张谓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龚岙倒是和张记有交集,当街对着张记开枪,然后被张记抓住。
人虽然平安回来,但精神有些不正常,受到强烈刺激,不能见光,不能见人。
一瞬间,龚泉明白张谓的意思,这是让他和张记联系,先和张记和解,然后才能和他见面。
龚家的事起因就是张记,要是不能和张记和解,这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沟壑,跨不过去沟壑,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转动着手机,龚泉快速思索,思索他有什么是张记需要的,有什么是能和张记交换的。
价值共享是关系的纽带,没有价值,不能共享价值,没有交往的必要。
他和张记是陌生人,没有感情基础的陌生人,想要交往必须找到对两人都有价值区间。
想了想,龚泉一笑,他找到他和张记之间交往的共同区间。
龚岙的事是龚岙的事,和他没有关系,但龚半山不会这么认为,他是要让张记难堪的。
看一眼司机,虽然司机为他开车两年,龚泉依然不相信司机,不敢真正的信任司机。
司机是公司安排的人,是龚半山为他挑选的司机,他怎么会相信龚半山安排的人。
背记下张记手机号码,龚泉将张谓的信息删掉,不在手机上留有痕迹。
手机也是不安全的,也是有痕迹留下。
闭上眼睛,脑袋里排练和张记的对话,龚泉慢慢推敲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