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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吻暗潮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52.3万

第142章 时母顽皮上线

书名:炙吻暗潮 作者: 字数:2125 更新时间:2024-11-16 16:58:26

慧静大师踏步回到了自己的禅房,推门而入,男人身影修长挺拔伫立于窗前,一身白衣黑裤,星眸剑眉,神色宁和。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也只是淡淡地回头睨了一眼,整个人自若地仿佛置身自家后院,寻不到半点慌张。

“阿弥陀佛,施主请坐。”慧静大师一只手置于胸口,另一只手拈着珠子,坐在了红木沙发的蒲团上,中间是茶盘,时晏礼自然地入坐。

静慧大师斟了一杯茶,递向前:“这位施主,请问此次前来,是求财还是求子还是求姻缘?”

时晏礼端起茶杯置于鼻前,细细地嗅了一下,语气平淡地说道:“姻缘。”

“噢!”慧静大师双手掐着手势,打坐了起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着什么,像念咒一样。

时晏礼也没有一丝不耐,任她胡来,只是自顾自地品着茶,再刷刷最近的新闻财经。

时间消磨了一分钟,女人睁开了眼睛,抬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都被震得晃出了几滴茶水...

“啧。”时晏礼抽过纸巾擦拭着桌面,散漫地问道:“请问慧静大师,算出什么了?”

慧静大师拳头置于唇边咳嗽了几下,清清嗓,一本正经地说道:“施主,您的姻缘似乎是不按寻常情侣之间那般的姻缘。”

“嗯。”时晏礼将纸巾掷进垃圾桶里:“继续。”

慧静大师大拇指挨个掐其他的手指头,一脸神秘地说道:“不过呢,你的小妻子生性纯良,外表坚韧,实则内心柔软的小姑娘。”

“所以,您小...”

子这个字在嘴巴里转了一个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施主,好好珍惜,切记不可因工作太忙忽略了家里。”

“好的,谢谢大师,一点小礼物,笑纳。”时晏礼全程左耳进右耳出,毫无波澜的眼眸朝沙发脚的方向瞥了一眼,一堆lv的包装袋七倒八歪地摔在地上。

慧静大师忙正形,面露凝重地举起了手推脱道:“不可以,这是贫尼的本分之责,不可赠与这些昂贵饰物,您这是对我的侮辱!”

说着,她还气愤地跳下沙发,站的笔直一副宁死不屈的姿态,时晏礼玩味的眼神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轻笑道:“是吗?”

慧静大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上踩着lv,忙将戴着lv手镯的手也背向身后:“咳咳,当然是的。”

“施主您这样就是对贫尼的侮辱,若施主有这份心,不如多做点公益活动,多来本寺祈福!”

“最好带上您的妻子,再生两个宝宝,为国家生育政策做贡献,最好一男一女,儿女双全....”

越说越没谱,时晏礼支肘偏头,两指分开摁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打断道:“妈,求你了,别闹了。”

“哦。”慧静大师悻悻地闭上了嘴。

这位慧静大师就是时晏礼的母亲,陆灵心。

时晏礼的父亲走后,所有人都以为她去周国旅游散心了,实则一个人躲在了灵隐寺带发修行。

时晏礼父亲走的那年,两个孩子都长大了,陆灵心也就没什么“母亲”二字的责任心了。

毕竟丈夫在时,她被丈夫宠的无法无天,时晏礼怕老婆这点,随父亲。

家里也只有何汐宁的性格随她,生的这一对儿女都是沉闷的闷葫芦,不好玩!

被打断了戏份的陆灵心坐回了原位,弯腰勾起地上的精美包装袋:“呦,都是新款啊!”

陆灵心爱好不多,收集珠宝,奢侈品,还有就是欺负儿子。

时晏礼点头:“嗯,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不用他说,陆灵心已经开始脱下身上的袈裟试新衣服,袈裟下是一件迪奥品牌的毛衣...

“哎,挺好看啊。”陆灵心属于辣妈那一卦,尽管是两个小孩的母亲,但一直坚持做瑜伽,美容,岁月在她身上并未留下太深的痕迹。

试完了衣服,陆灵心才坐下来喝了一口茶问道:“家里怎么样?”

“都挺好的。”时晏礼的一贯作答。

“今年回不回去?现在给你定机票。”

陆灵心知道明天就是元旦了,她的眸光渐暗,须臾摇摇头道:“不回了,代我向奶奶问好,红包呢,我准备了两份,一份给宁宁,一份给你老婆。”

“你替我拿回去吧,不过别拿我的钱冠自己的名啊!”

时晏礼:“....”

真是八百个心眼子。

看着眼前的两个红包,时晏礼拿起其中一个掂了掂重量,分量不轻。

思虑再三,时晏礼还是只收下一个红包,指尖摁着另一个红包推向了母亲面前:“您的儿媳妇就在寺庙里。”

让他诧异的母亲并没有一丝诧异的表情,陆灵心对这个消息只是不紧不慢地挑了挑眉:“我知道。”

时晏礼指尖弯曲,抵在红包上:“你知道?”

“嗯。”陆灵心努了努嘴巴,气定神闲地说道:“我知道。”

三年前得知儿子要联姻,陆灵心有些不满,但想到这是儿女之间的事,也懒得插手,作为母亲再潇洒自在,也得对儿媳妇掌掌眼。

经过助理的调查,她收到的是一张证件照,这张证件照是高考当年拍的。

证件照中的小姑娘扎着丸子头漏出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眉眼如画,小巧的鼻梁,红唇粉嫩,无倾国的笑容。

那双眼眸更是深邃不见底,冷漠,厌弃,却又美得惊心动魄。

陆灵心几乎是第一时间认出了眼前的小姑娘,震惊道:“是她!”

这位小姑娘每一年的这一天都会准时来到这里,一来便待上一天,坐在禅房里抄写经文,为亲人祈福。

有一年来的比较早,就是前年。

她淋的浑身湿透,却执意跪在蒲团上抄写经文,清瘦而又脆弱的背影是那般不堪一击,眼泪和雨水混在了脸上,她双眼猩红得像是一头快要失控的野兽,却死死地咬着唇,倔强地不发出一声呜咽。

她好像不愿意向命运低头,却又被命运压弯了腰。

那天,经文上出现了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