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我。”

“是以，有时候我不愿理会营生出现的各种事情，只要大致规划没错，一些事情都交给那些掌事了。”

“就算那些人犯错，损失一些银子，也不为紧要。”

“若然心思全部放在上面，每日里我当一丝空闲都没有，就为了那些银子？”

“不值当。”

“姐姐接下来处理那些营生之事，也不要太过于用心，金银黄白之物，并无大用。”

“若然因此扰动心神，反而不美。”

“举业！”

“学业！”

“我如今乡试取中第二名，若然明岁参加会试，也有机会取中，然……名次不显。”

“更为……果然取中，就要直接做官了。”

“那个时候……就更忙了。”

“哈哈哈，人之少年，不过寥寥数年，将未来的事情落于眼下，未免有些不妥。”

“若可，当推迟一二。”

“待下下次的会试，我当有足够的准备，到时候为姐姐拿回来一个会元乃至于状元。”

“……”

“……”

前身之事，影响加身。

果然如普通少年人一般鲜衣怒马、吃喝玩乐，秦钟觉得自己做不到，而且秦家的底子先前寻常。

金冠绣服，骄婢侈童，也做不到。

若说依靠姐姐的资助做那些事情，秦钟没有想过。

若说整日操劳内外之事，也觉不妥，岂非浪费年华，浪费最美好的岁月。

怀抱着姐姐，细语说道许多。

金银之物，自己现在已经不缺了。

美人也不缺了。

然而，感觉并非十分开心，反思己身，似乎……自我压力有些大，实则，没有那般必要。

“钟儿，姐姐相信你可以做到。”

“钟儿，你还有我，有姐姐在，京城的营生不会有事的，你这般年岁，本就该和宝叔他们一般。”

“而且，你现在也不比宝叔差。”

“在外面若是累了，尽可来姐姐这里。”

秦可卿柔声脆语，秀首轻转，看着肩头的人儿，主动的靠了过去，钟儿这般……自己很心疼。

“哈哈。”

“姐姐无需如此，我不过稍有感慨罢了，其实也无大事。”

“忙碌一些也好，有些事情是我的抉择，姐姐无需自责。”

“其实，有姐姐一直在我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若是姐姐让我香一口，就更满足了。”

觉姐姐娇躯动静，秦钟笑道，双臂用力，紧紧抱着，脑袋碰在一处，观姐姐倾城之貌。

忍不住在那无暇之颜香了一口。

“……”

“你啊。”

“外人面前不可如此。”

秦可卿难得没有挣扎，俏脸红晕拂过，白了某人一眼，轻哼一声，嘱咐着。

“嘿嘿！”

秦钟欣然，观姐姐神态，忍不住再次香了一口。

“……”

“别闹了，你身边丫鬟那么多，去香她们去。”

真是本性毕露。

秦可卿无奈。

“在我心中，姐姐最美。”

嗅着姐姐的发香，嗅着姐姐身上的馨香，秦钟无比满足。

“就你会说。”

秦可卿面上再次掠过一道红晕，扭了扭身子，没有挣扎，任由某人没性的放肆着。

******

“小神医！”

“璇儿！”

“你们两个怎么一处来了？”

“坐，无需虚礼。”

“端阳，该你了。”

次日一早。

秦钟用过饭，乘车前往恭王府。

算着时间，小郡主应该还在府中，果不其然，一如所料，小郡主刚用过饭。

道明拜师礼观礼的来意，小郡主甚为欢喜。

继而，一处入宫了。

观礼之事，亲自相邀更有诚意，却是……长乐宫那边的宫女所言，公主在后宫问安呢。

是以，便是和小郡主前往咸安宫上皇处了。

至于陛下那里？

这个时间，肯定在处理朝政要务，自己也不算什么正式官员，也没啥禀报的。

咸安宫。

上皇正在偏殿的临窗软榻上同人对弈，是一位老道士，秦钟认识，是那位武当山的端阳道长。

倒是不见他的两位弟子。

……清风、明月。

道号起的别有意思。

“皇爷爷！”

“我和小神医入宫来找长乐姐姐的。”

“小神医要拜师了，请长乐姐姐观礼呢，长乐姐姐现在皇后娘娘那里。”

“嘻嘻，皇爷爷这里我问安了。”

“小神医，你自己待着吧，我去皇后娘娘那里了。”

一袭华丽的宫装，虽尺寸小了一些，亦是礼仪规制齐备，明丽卓然，小郡主步履灵快，快速说着一事。

父王说过的，让自己每次入宫，都要去请安皇爷爷，至于皇伯那里，若是皇伯空闲，也要前往。

后宫那里也要去，都是礼仪。

“哦？”

“拜师？”

“是崇如？”

“说来……小神医你这次乡试取中第二名亚元，甚好，年岁如此，就有这般才学。”

“和崇如当年相比，丝毫不逊色。”

“还有你写的那首诀别诗，亦是极好。”

“朕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那样好的诗了，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写的最为点睛。”

“长乐！”

“关雎……，难得你们想出那样的营生，就是有些太好了。”

“你个小丫头，去吧！”

上皇单手执白，同面前的老道端阳不住落子，时而笑语看向小神医和小孙女。

拜师？

有所觉，道出一人。

小神医！

比起当年的崇如还要出色一些，小神医如今乡试取中第二名亚元，明岁若是举业，也有不小的可能取中。

十二岁的进士，国朝以来最小了吧？

就是千年以来的进士之人中，都是最小的吧！史册记载的另外一些小进士，非正途出身。

十二岁！

有些小了，以崇如的性子，应该会和小神医说道一些事情。

小神医——自己也是欣赏的，不知道他将来如何，眼下而观，各方面都不错。

诗词写的极好。

《圆圆曲》！

还有前日的那首诀别诗！

足可传颂千百年的。

难得他如何写出来的。

关雎！

小神医、长乐、璇儿她们弄的这个营生，也有所知，长乐都和自己说过。

前日弄得那个发布会。

昨儿关雎的铺子开业。

似乎……相当出色。

“正是先生！”

秦钟颔首一礼。

崇如是先生的字。

“皇爷爷，璇儿告退！”

小郡主嘻嘻一笑，福身一礼，同某人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如此年岁，乡试第二名。”

“老道也是第一次碰到！”

端阳落下一子，神容和善的含笑看过去。

“崇如出至白石书院。”

“你也是白石书院的人。”

“你们也是缘分，跟在崇如身前受教，你当受益。”

“李福全，将朕昨儿写的那幅字取来。”

“小神医，那幅字就送与你了，算是于你的拜师赐礼，崇如当年是朕的门生，你如今要拜他为师，有趣！”

“端阳，你的礼物呢？”

“不拿出来于小神医瞧瞧？”

上皇再次落下一子，而后视线落于某人身上，深深端量着，眼眸深处不住浮现往昔之事。

崇如当年也是很年轻。

少年天才。

现在，崇如都五十了，都要有弟子了。

时间过的很真快。

“谢上皇赏！”

“上皇之言，小臣谨记。”

秦钟又是深深一礼。

老师坐了十多年的冷板凳，和上皇之间有很大缘故，许多事情，终究难料。

“上皇！”

“老道还想着等小神医鹿鸣宴的事情了结，待他无事之时，再行亲自前往的。”

“想不到今日就见到了。”

端阳再次落下一次，话语间，自软榻上起身行下。

“小友！”

“《倚天》之书流传，武当一脉要受益很多很多了，如今的道门各派不少，武当一脉其实不为占优。”

“然……接下来会不一样。”

“更有太极拳！”

“太极拳！”

“无论以后如何，因小友之书，太极拳当出自武当山了。”

“说来惭愧，这几日上皇演练四十二式太极拳，老道看了许多，大体也学了许多。”

“实则不合规矩。”

“是以，老道有一个不情之请！”

“老道也希望得小友指点，传授那套拳法。”

“为表诚意。”

“老道愿将武当一脉秘传的一些丹方、药方、医家孤本、善本抄录一份，送于小友。”

“小友于凡俗之中，家财万贯，珍宝财货不缺，听长乐公主说过，你格外喜欢那些东西，希望小友满意。”

“此外，如果小友有意，老道也可将武当秘传的一门导引吐纳之术传于小友。”

“那门导引术出至《指玄篇》，陈抟老祖所留《太极图》演化而出。”

“武当一脉，也只有核心弟子可以修炼。”

“当然，没有小友小说中的神功秘术神奇，却也可内壮脏腑，强劲骨骼经络，延年益寿不在话下。”

端阳老道近前道礼。

看着面前年轻至极的少年人，这两日行走京城，除了报纸上的那则风花雪月消息外。

便是属《倚天》消息最广了。

武当一派。

武林泰斗！

张三丰张真人！

太极拳！

……

那些人提起三丰道人，于武当也有别样的敬仰之心，更有想要前往武当山学艺，希望可以学到《九阳真经》以及其余神功。

好吧。

如果武当真有那样的神功，自己也有修炼了。

因一本书！

道门天下各派，武当一脉当名声响亮，非一时半刻而止，只要那本书一直流传，那么，武当一脉就会一直如此。

这等恩情！

这等益处！

这等助力！

这等因果！

……

思来想去，总要给于偿还。

纵然对方无意为之，武当的好处是实打实的。

偿还！

小神医！

小友好像也不缺少什么。

凡俗间的财货？

不缺。

美人？

也不缺。

权势？

武当一脉也给不了。

后来，还是长乐公主给于建言，不然真的想不好要有何物给于人事，不知道小友是否满意。

如果不满意。

还是……还是可以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