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星的声音更为压低，悄悄说着，又是小脚步近前。

实在是……焦大所说的事情着实过于令人惊愕了。

事情真假先不说。

一些只言片语也很骇人。

其中于东府小蓉大爷说的事情很多，刚才听及采月和少爷所说之事，忍不住想起来了。

“焦大！”

“……”

“他在东府待了一辈子，东府贾代化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府上的许多事情也当了解一些。”

“涉及很多人？”

“……”

“于少爷我说说……。”

放下手中的药方纸张，对采月所说的事情，秦钟来了兴趣，焦大……这个人知道东府一些秘密也不算意外。

毕竟，活了那么久。

时间就是秘密。

观采星偷偷摸摸的说着话，伸手一拉，将小丫头揽在怀中，继而坐在身后的宽大沙发椅子上。

椅子很大，怀中抱着一个也完全不是事情。

“……”

“哼！”

晴雯正听得精彩。

观眼前景象，小嘴一撇，白了某个经常与自己不正当竞争的同事一眼，直接没了继续听的心思，复归手上的针线活。

“少爷。”

采星惊呼一声，继而嗔语。

觉整个人被少爷抱住，倒也不为挣扎，眉眼含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少爷怀中。

“正觉有些无聊，你倒说了一件有趣之事。”

小丫头的身子不重，很轻很轻。

怀中抱着体态初成婀娜的美婢，揽着那纤细的腰肢，嗅着独属于少女的芬芳，秦钟很享受。

话语间，一只手不自觉的消失在衣襟下。

“少爷！”

“……”

采星粉面微红，尽管和少爷之间近来也多有亲昵，却……这里这么多人呢。

“你只管说你的事情。”

秦钟直接香了一口怀中的小丫头，不得不说，小丫头的身子……也逐步有致了。

尽管距离妙彤还有不少距离，追赶还是可以追赶上的。

“嘻嘻！”

采月一旁不住轻笑，瞅着姐姐这般模样，忍不住近前一步，想要近距离的看着。

“……”

时而瞄过去一眼的晴雯见状，更是轻哼一声，和这一对双胞胎姐妹一块做事。

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她们总是和自己不平等的竞争。

不正当的竞争。

着实……压力太大。

幸而现在自己身边还有香菱，香菱？看向罗汉床另一处……香菱正专心致志做香囊呢。

她脑子还没自己聪明呢！

“少爷！”

“那个焦大说的话有些乱七八糟，是喝醉的时候说的，其中说小蓉大爷比较大。”

“其他人也有。”

“西府的那位赦老爷有提到。”

“还有珍大爷。”

“还有贾蔷……父亲？一个叫做贾理的。”

“……”

“说……说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那些话……很不好听，也不知道往日里他有没有说。”

“说着西府赦老爷做了那样作孽的事情，去岁被发配了。”

“还有珍大爷，也有那样作孽的事情，如今躺在会芳园。”

“如今小蓉大爷也不学好，也快病死了。”

“……”

“焦大醉醺醺的……还要说些哭太爷之类。”

“……”

“少爷，……不要！”

采星想了想，便是将自己所听的消息道出，焦大说的乱七八糟，若非听到他提起两府的一些主子。

自己也不会去细细听一会。

尤其后来还说着什么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当初自己和妹妹在扬州馆里授教，人来人往，许多事情也都明白。

那不是什么好话。

两府也有那样的事情？

贾赦？

西府赦老爷！

东府的珍大爷？

……

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听焦大的意思，西府赦老爷、东府珍大爷、小蓉大爷都有作孽的事情。

所以有这样的结果。

话语还未说完，采星俏脸更为通红，伸手压下衣襟一处，羞赧的看向少爷。

少爷……坏。

现在还没入寝呢。

“有少爷在，你的身段……会很快追上妙彤的。”

“把手拿开，少爷助你一力。”

逗弄着怀中的小丫头，采星所言都有耳闻。

扒灰的扒灰。

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焦大口中说出那样的事情？

两府之中是谁？

贾赦！

贾珍！

贾蓉？

贾蔷的父亲？

贾理？

……

还真是有些乱七八糟，想来采星也是将自己所听全部道出了，具体是何事？

不太清楚。

高门大户，事情还真是……花样多。

焦大所言贾赦、贾珍、贾蓉三人自作孽之事，贾蓉的事情自己了解，另外两个不为清楚。

好奇！

秘密都出来了，如何不想要知道结果？

似乎也不难。

焦大！

接下来抽个时间，用点小手段，从焦大口中了解一些事情不难，亦或者……两府一些年岁相仿焦大的人也可能知道。

观怀中采星羞不可耐的神态，添为诱人，秦钟忍不住再次香了一口，继而手掌继续助力小丫头。

“今儿轮到谁暖床了？”

逗弄着怀中的小丫头，秦钟看向身边的采月。

“少爷，好像轮到晴雯了。”

采月稍有所思，便是小手一点，落于不远处的一人。

“……”

“哪有？”

“轮到香菱了吧？”

顿然。

前一刻还在埋头做针线活的晴雯扭过小脑袋，给予反驳着。

“啊？”

“什么事？”

还在专心致志做针线活的香菱抬起憨态可掬的俏脸，茫然的看向晴雯，看向远处的采星和少爷。

怎么了？

少爷叫自己？

“今儿轮到你……替少爷暖床了。”

晴雯羞嗔的看向香菱，说道那件事。

“……”

“到我了？”

“可……，晴雯，我算着我是明儿的。”

“今儿是……晴雯。”

“晴雯，今儿是你才对。”

香菱一怔，俏脸忍不住也是一红，应该……还没到自己暖床的时候吧？自己都算着时间呢。

晴雯所说到自己了？

这么快？

略有疑惑，伸出小手，一天天算着……自己应该是明儿才对，今儿是晴雯。

“明明是你！”

晴雯小脸通红一片。

香菱平常看不出来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就算出来了，真是的……和自己装的？

“不是我！”

“我是明儿的。”

香菱再次掰着手指头一日日的算着。

“你算错了！”

晴雯轻哼道。

“没……没有！”

香菱将手掌伸过去，准备当着晴雯的面一日日的算。

“你们两个一块吧。”

“谁也别争了。”

点了点怀中小丫头的琼鼻，秦钟觉得那件事情的解决很简单，何用争论？

晴雯这个小刺头，要好好收拾收拾。

她的肚兜需要再做一件了。

******

“武当秘传的十二段锦！”

“有两套习练之法，一套文练，适合读书人，一套武练，适合经常走动之人。”

“小神医！”

“今儿是第一日，咱们先习练第一套文练，若然小神医可以很快学会，武练想来也不会很难！”

“两套习练之法，皆有导引吐纳口诀。”

“彼此相合，效用更大。”

次日！

临近卯时正刻，天色未明，还有些暗暗的，而且天象阴沉沉的，仿佛有雨一样。

秦钟已经身着宽松的练功服坐于一间静室内，这处静室位于清风明月他们的小院里。

昨儿已经说好，不为浪费时间。

明月会尽可能将她会的一些东西传授。

清风也是一样，会传自己一套武当核心弟子修炼的导引术。

端阳老道会这这几日将明月没有接触的所学书录手札交给自己。

得！

这算是意外之财，既然接受了，那就好好学，感觉都是用处不小的，说不得可以传家。

说是静室。

实则是昨儿府上仆从专门清理的一间房屋，里面几乎清理一空，只有案几、蒲团、烛台等简单之物存于其中。

此刻。

案几上，香炉燃起静香。

静室四周，各有铜台烛火闪烁，明耀此地。

伴随关门之音，清风有所言，浑身上下，也是着一套宽松的道士长衫，长发随意绾起道髻。

看向五尺开外的一人，不住语录。

“有劳了！”

秦钟屈膝盘坐，点点头。

“小神医，你先观我将文练十二段锦习练一番，还有相合的歌诀，要诀就在其中。”

“……”

“歌诀：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

“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

“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

“微摆摇天柱。”

“赤龙搅水津，鼓漱三十六，神水满口匀。”

“一口分三咽，龙行虎自奔……。”

“……”

“小神医，你……你记下多少？”

清风年岁不过十五六，动静言语，自有沉稳清静之态，屈膝盘坐蒲团，于某人看了一眼。

便是坐在蒲团上，一边演练文练十二段锦的动作姿势，一边口语歌诀。

至于导引术！

接下来再传也不迟。

修行当一步步深入。

片刻。

随最后一句歌诀落下，文练十二段锦结束。

“歌诀……倒是不难，已经全部记下，相合道长动作，的确要诀在其中。”

“那些动作……大体记得七八成，其余……还需要道长斧正！”

自己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

于清风小道长之问，秦钟没有什么隐瞒，也没必要隐瞒，好歹自己也是十一岁的举人。

资质在那里放着。

实事求是，也能节省彼此时间。

“……”

“歌诀……小神医你都记下了？”

“那些动作……。”

“嗯。”

“小神医你先试着做一遍，我从旁于你指点。”

清风闻此，有些小小沉默。

那些隔绝当初自己花了一炷香时间，才全部记下，难是不难，小神医听一遍就记住了？

还真是……。

读书人！

不愧是读书人！脑子就是好使！

那些动作也记得七八成？

读书人记性好，将动作记下却也不难，文练十二段锦难处在真正施展开来。

自己是站起来很简单，实则十二段锦涉及浑身上下、周身百脉、手脚筋骨尽在其中。

想来，于小神医还是不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