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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复仇戏精被前夫拯救了

作者:紫棠 | 分类:现言 | 字数:37.1万

第154章 拼凑的真相

书名:重生七零:复仇戏精被前夫拯救了 作者:紫棠 字数:2412 更新时间:2024-11-16 17:02:07

得知真相的薛晴无比愧疚,她的安全竟是用他的自由换取的。

“你个傻子,我……我不值得呀。”

她待他那么刻薄,总借题发挥地同他吵架,有点不顺心就想要同他离婚,她待他那么差。

“你怎么逃出来的啊?你不会……”

所有的细节都串联在一起,他很多事都不清楚,他在羊城看什么都感觉新鲜,他一定是死了,死在那场不属于他的命劫中。

“逃,哪逃得掉啊。”

他不过是灾难中被遗忘的幸存者罢了。

非法开采的煤窑,哪有什么安全可言,塌方是意料之中的事故。

数十名黑工被埋在下面,那种看不见光亮的黑暗,呼吸艰难,仿若被活埋一般。

他鼓励着大伙挖一条生路出来,外面一定有人在营救他们,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他害怕孤独的时候就折返依偎在死人堆里,闻着尸体腐败的味道。

他靠着想见她一面的意志咬牙硬撑,喝着地下的污水、自己的尿液,带着蚂蚁撼大树的孤勇,一直挖,一直挖。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天亦或者十几天,他没有概念,但他活着出来了。

只是四下一个人都没有,矿坑是怎么塌下去的,就是什么样,没有开挖的痕迹,没有营救人员,好像只是一次普通的滑坡泥石流。

可笑,大伙那么期待被救,果然这煤窑黑到没边了,一定觉得埋了他们比挖出来省钱省事吧。

他饿了好久好久,能活着已然是个奇迹,哪有力气下山,更别说还遇上了一场瓢泼大雨。

若不是过人的身体素质,以及想见她的求生欲支撑,他大抵死在那场暴雨中了。

人是活了下来,可这段经历成了他的梦魇,压力大的时候,他总会回到这里,再经历一次那种绝望挣扎的崩溃。

只是梦里的他从不曾得救,永远地埋藏在大山之中,

有时候,他觉得或许那不是梦,那时的他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只是他的一缕残魂,挣扎地想要回去再见她一面,等心愿达成了,他也能坦然离开这人世间了。

自打重生后,他鲜少梦到那段经历,他以为自己走出来了。

谁承想,隧道下黑暗的车厢像极了被大山包裹的矿道,窜来窜去看热闹的乘客,带来的逼仄和拥挤,让他有种身临过去的错觉。

那种窒息和压迫感,让他的身体出现了应激反应。

他以为走出来了,原来只是不做噩梦了。

薛晴眼泪扑簌簌地落:“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找了,那天我看见你和许思安从民政局里出来,手里拿着红本本,应该是结婚证吧。”

“你们结婚了,我的出现会很多余吧。”

“我一直在想,即便你不知道是我救的你,他总该知道吧。可三年了,别说被救,连点风声都没有,我想你们会不会是商量好了的,反正从始至终你喜欢的只有他。”

“或许,那就是我退场的时机,我不该再出现的。”

薛晴一时苦涩,竟不知该怨老天造化弄人,还是该怪自己实力不济,或是怨他自卑敏感。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原委。

那个暑假,惊魂未定的薛晴被送回薛家,她尚未从被拐的阴影中走出来。

薛子言拖着一条断腿病退回城,他的情况很糟糕,粉碎性骨折外加营养不良,需要一大笔治疗费。

当时,在后妈的挑唆下,薛父同一双儿女的关系差到冰点。

试问一双儿女不顾父母反对执意下乡,下乡后非但不好好改造,女儿还不知廉耻与人苟且,并让全村捉奸,丢脸丢到天南地步。

儿子更是同人打架斗殴腿都让打瘸了。

便是普通人家的父母都嫌丢人,何况是薛父这种再组家庭,耳边有个不停抹黑穿小鞋的后妈,身边有个乖巧懂事的对照组。

薛父在厂区丢人丢得抬不起头来,恨不能没有这两娃,多看一眼他都烦,哪会管她们。

当然,薛父在他们姐弟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事也不会求到他头上,何况他也不怎么管家。

继母哭穷没钱治病,薛晴也不能不管,她联系不上陆景阳也没时间回老家看看,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小生意当中。

白天商城里卖衣服,商城关门后,她就去摆摊卖馄饨,一直忙到夜里才收摊。

学校开学后,她更是忙得跟陀螺一样,学业生意兼顾,若不是左右商铺的婶子看她可怜,帮着开业照拂一二,那样的日子她都不知道怎么熬。

三个月她瘦了二十斤,人都瘦脱相了。

开学一个月,他没出现,薛晴以为陆景阳在和她赌气。她也挺生气的,明明就是很小的一次争吵,他至于气这么久,明明是需要他的时候,他居然不在。

可开学两个月了,他还是没有出现,薛晴就慌了,挤出时间去了趟他的学校。

那年高考题难,他的成绩一般,报考的学校离她的学校很远,要坐两小时公交穿过大半个城市才能到,去了才得知他没有返校。

她打电话回家问,家里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听说她二人吵架之后,他才不见的,又把她骂了一通。

男人丢了,医院又催着要钱。

她只能在工作之余打探他的消息,但收效甚微,她那时不以为他丢了,只当他对她失望透顶回老家去了。

她写了很多信给他,除了道歉,更希望他能完成学业,毕竟再有二年就毕业了,这样半途而废实在可惜。

那一学期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日子,她以为薛子言好起来,她就能脱身了。

谁料,她被继母耍了,拿了她的钱不往医院交,还两头欺瞒,一边不断地压榨她,问她要钱。

一边又挤兑子言,让他不要说明实情去拖累她。

她没时间回家看情况,只从电话里了解过他的情况,一直以为他恢复得很好,要不是那天送货路过回了趟家,她大抵要被欺瞒一辈子。

弟弟的伤势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不说,还被赶到小仓管住,理由竟是家里忙着装修房子给姐姐做婚房,他一个弟弟住在哪里不合适。

而薛子言在经历下乡之后,又被亲人苛待,整个人阴沉怯懦患上了抑郁症,那时候这词还不新鲜,总之有严重的自杀倾向。

素来脾气好的薛晴炸了,将家里砸了个稀巴烂,搅黄了薛丽的婚事不说,直接分家,将母亲留下的房子要了回来。

她将弟弟接到身边照顾,凡事都亲力亲为,可她又要赚钱又要照顾病人还要兼顾学业,一天只能睡四个小时,真的是忙到脚打后脑勺。

之前薛子言没有及时治疗,骨头长歪了,跛得很厉害,几家医院的会诊结果,便是打断骨头重新接,后遗症也有,但没之前那么严重。

可她能怎么办,她只是个普通人啊,能做的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