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可笑

说出这句话，完全是因为观月大师的身份，顺便试探一下织田信繁的态度。

之前观月大师说过，他们两个认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只需要知道毁坏上京山阴脉的是慧真和慧根两师兄弟就行了，既然和你们没关系，我也不会做出把你们牵扯进来的事情。”

齐木没有回答，等待织田信繁继续说下去，今天他拖着伤残之躯过来，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说这些，应该是有所求。

“上京山……”

齐木内心一喜，果不其然，织田信繁提及了上京山，岸田真彦之前看到的太过匪夷所思，齐木自认为自己没有那种手段，至于老道士……应该也是做不到的吧？

漫天的火焰犹如烟花在空中绽放，人真的可以做到那种地步吗？

“上京山阴脉下面的大妖并不是传说中被封印的‘祸蛇’，而是一条能口吐人言的‘腾蛇’，头上长角背部生翅，如果放任它继续在阴脉中修行下去，以后绝对会造成生灵涂炭，现在看来，破坏阴脉或许是一件……喜忧参半的事。”

“现在想想没准是慧真和慧根发现了阴脉下面的秘密，所以才做了这件事吧。”

听着织田信繁说了半天，齐木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祸蛇和腾蛇重要吗？只是妖怪而已，而且应该已经被消灭了吧？

“所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木还是问了出来，旁边的岸田真彦也是竖起了耳朵，看来他也没有了解到真相。

织田信繁也没有继续卖关子，直接开始说道：“大妖出世，稍微有点修为的都能看出来，上山就是九死一生，安全局里那些高手还有供奉，冒着被事后惩治的风险，也不愿意上山，一群趋利避害的家伙……总之就是最后上山的人寥寥无几，根本不是那只腾蛇的对手。”

“败局已定的时刻，来了一个意外之人，他不仅自身实力高超，连我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而且他还带来了两个帮手，一个布置了结界，一个能召唤漫天神火，那只腾蛇再牛也逃不过伏诛的命运……”

齐木内心再次感叹了一句东京卧虎藏龙，这么厉害的高手一次出现三个，织田信繁虽然不强，但不是一合之敌……

以后果然要更加小心，没有特别的事情还是别出门了。

“既然有这么强力的帮手，你为什么还会重伤垂死？难道是帮手来之前和腾蛇交手了？”

齐木只是顺着话题随口附和了一句，刚才他可听明白了，织田信繁说不是帮手的一合之敌，两个人很明显交手了。

“说来惭愧，当时我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腾蛇和他们都是老相识，一时没忍住冲动，结果就变成了这样，但也看到了神秘黑袍人的一些隐秘，身形枯槁，但他的全身就犹如铜墙铁壁一样，连我的武器都被他徒手折断……”

说到这里，加上空海法师之前说的，相互印证一下，也知晓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首先那个神秘人能给德川局长面子，还是老相识，那肯定有关系，虽然织田信繁重伤垂危，但是也没有继续补刀，都动手了，因为有人求情，便轻而易举的放过了织田信繁。

斩草除根的根本不在乎，一点都不担心报复，这个人对自身拥有强大的自信，一切全凭喜好行事。

后面德川局长还清理了在场的所有人，要不是有人假死有人跳下阴脉，能活着下山的只有那个德川局长和织田信繁了。

所以并不是那个德川局长是一个多么好的人，而是根据重视程度，其他人不还是被他若无其事的杀了？

换句话来说，织田信繁比想象之中的重要，没准知道的隐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从之前知道织田信繁认识老道士的时候，齐木就应该反应过来，只是被什么师兄师伯搞乱了心智，只想离他们远一点，没往深处去想。

“后续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现在不应该去向救你的那个什么局长去表示感谢吗？怎么来到这里了？”

“已经联系过了，他只是让我好好养伤，别的事是一个字都不愿意透露。”

织田信繁知道了德川局长为了保守秘密对无辜之人出手，一直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所以他才急匆匆的归家。

“我很怀疑，我想知道真相，想知道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所以我就回家问了我爹。”

齐木好像知道了为什么织田信繁第一句就说‘他爹走了’，回家询问亲爹真相，结果第二天亲爹没了，这种家务事，还真不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知道的不多，不过对于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我隐隐有些猜测……”

终于要说到重点了，齐木也坐直了身体，准备听听到底是个什么秘密。

“真彦，我来时带的那个包落在车上了，你去帮我拿过来。”

岸田真彦：？？？

这是不是故意支走他？

马上就要知道隐秘了，结果不让他听了。

心中有些诽谤，但是他也不可能会违抗使命，转身就走了出去。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的宝贝徒弟也不能听啊？”

齐木调侃了一句，织田信繁并没有当回事，随口敷衍了一句：“他的实力低微，知道太多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爹死了，他是自杀，说来可笑，只是为了表达忠心，为了证明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呵，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我不去问，不去探究真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得糊涂，还能继续这样下去。”

织田信繁说着还真的笑了两声，齐木突然有点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亲爹没了，还能坐在这聊天，没有什么悲伤，甚至现在还笑出了声，只是笑声中难掩一股悲凉之意。

不过也确实可笑，为了保守秘密选择自杀。

“节哀顺变。”

此时说什么都安慰不了人心，只能再次重复了一句‘节哀顺变’。

“现在他们都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真是可惜啊。”

这个人果然精神状态堪忧，说了半天还是车轱辘话。

“织田道长，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说实在的我其实没有多大兴趣，这些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想振兴一本道观，可惜实力有限，到现在也没有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