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身体后,她马甲狂掉震惊全球
作者:桑葚桂圆 | 分类:现言 | 字数:5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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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六百万
白家父子二人听到这个问题,那是头都麻了。
这说吧,无疑是把白家置于一个危险的处境。
不说的话,好像他们难逃阮糖手掌心!
阮糖既然找上他们父子,说明对于徐欣跳楼自杀的真相,她是一知半解的。
可白劲松是个老狐狸啊,在阮糖底牌没亮出来之前,他才不会把自己底牌亮出去。
忍着身体的不适,白劲松朝阮糖看去,“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们父子并不知情。我们得知人在公司顶楼跳楼自杀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报警,将尸体寄存医院等她家人前来认领。”
“我们父子现在,也在等警方调查,然后将真相告知我们父子。”
话回答得滴水不漏,没有问题,这正是白劲松的高明厉害之处。
将已发生的事实如实告知,将自己置于一个绝对不知情的位置。
阮糖并没有追究不放,她继续第二个问题:“听说徐欣跳楼前,跟李思成是恋爱关系。你们说徐欣的死,会不会跟李思成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白家父子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第一个问题根本不是重点,重点在这第二个问题上。
李思成是谁,他父子二人可最清楚了。
他们三个人,可谓是狼狈为奸,做了不少腌臜见不得光的事。
眼看就要东窗事发,白劲松咳嗽几声后回答阮糖:“关于这个,我们父子又怎么会知道呢?虽然思成那孩子是我的外甥,是瑾彦的表弟,可恋爱这种事,毕竟是私事。”
白劲松一语落,他稍作补充:“你要是很好奇他们两个是不是恋爱关系,你不如去问问思成那孩子。只要要问问他,一切答案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阮糖神色未变,未起波澜,她眸子淡漠看着白家父子,“第三个问题。”
白家父子一听第三个问题,那是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就怕又是一个坑。
阮糖将白家父子反应尽收眼底,她勾唇,嘴角弧度极冷道:“徐欣跳楼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她在你们公司出了事,你们公司是不是该给她父母一笔赔偿费?”
白家父子还以为阮糖要问什么,没曾想是这个,他们父子正要松一口气,却在松口气的间隙,他们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猛然清醒过来。
前面两个问题,都不是阮糖的目的所在,这第三个问题才是重点!
这阮糖可是顾佛爷的女人,惹不起的,白劲松父子巴不得赶紧送走这尊瘟神,听了阮糖第三个问题,白劲松直接开口:“那你觉得赔偿多少比较合适?”
直接是将话语权主动递交到阮糖手里,也侧面说明顾谛白的震慑有多强悍。
阮糖手托腮,对于白劲松问题,她是极为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后给出一个确切的数字:“六百万。”
如果徐欣不死,这笔钱,赚到手,并不难。
白劲松听到这个数字,差点跳起来骂娘。
阮糖洞悉白劲松内心想法,她声音极其冷漠:“你给还是不给?”
“给!”白劲松咬着牙应下。
“让你公司财务部,将钱打进这张卡里。”阮糖起身,将一张银行卡放在白劲松枕头边。
白劲松想将卡拿起来,无奈自己双手打着石膏,做不到。
阮糖见状,上前帮帮白劲松。
很快,阮糖这里收到了六百万转账短信提醒。
钱到账,阮糖将卡放包里。
在白劲松父子的目光注视下,眼看阮糖就要从病房离开。
可走到病房门前的阮糖,却突然停下来,她回头看着白家父子:“好好恢复,糖医斋这笔账,我们还没算呢!”
白劲松父子:“!!!”
等阮糖离开之后,白瑾彦咬牙切齿恶狠狠道:“爸,这小贱人根本就是趁机勒索敲诈我们。六百万啊,那徐欣哪里值六百万?我现在合理怀疑,那小贱人递的卡是她自己的,而不是那对夫妇的。”
白劲松的关注点,跟白瑾彦有所区别,他侧重于糖医斋事上。
糖医斋这两年来的营业额有多诱人,他是最直接的受益者,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阮糖真的就是予夺大师本尊,那这笔账一单清算,这两年白家靠糖医斋赚取的一切收入,都将如数归还给予夺。
这样一来,白家必将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和打击。
难道,他真的要请回那个跟他断绝父子关系跑去云梦城的儿子,请求那个儿子解救白家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就在白瑾彦气愤不已,白劲松陷入沉思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他们的思绪拉回。
看着宝贝女儿打来的电话,白劲松沉重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接通电话,声音温柔宠溺:“我的宝贝女儿,怎么给爸爸打电话,是医院告诉你爸爸醒了吗?”
电话彼端,白苏苏所在落地窗前,她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她声音带着哭腔:“爸爸,你快救救我,警察来家里了,就在我房间门外敲门,他们要带走我,抓我去坐牢!”
白劲松听到电话里白苏苏的声音,一颗心狠狠的揪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听完电话里白苏苏的讲述,白劲松只觉得五雷轰顶。
他没想到,他疼爱有加的女儿,竟然跟他做了同样的事。
偷了别人的东西,未经别人允许,拿着别人身份为挡箭牌去牟利……
白瑾彦见白劲松见了白苏苏听话后,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他担心问道:“爸,是苏苏出什么事了吗?”
白劲松听到白瑾彦的话,他僵硬的转过头朝白瑾彦看去,“你妹妹她,很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三年到十年的服刑期。”
“!!!”
**
阮糖从白家父子所在的病房离开之后,她又去了停尸房。
那对夫妇还在里面守着女儿的遗体没离开,葬仪师正给徐欣整理面容和身体修复。
徐欣的遗体,摔得不成样,就算修复,也难复原。可怜了徐父徐母,既要承受丧女之痛,还要面对女儿残缺不全的遗体。
徐父徐母一见到阮糖,话都没说一句,就直挺挺朝着阮糖跪下,给人磕头。
阮糖立即上前将人扶起,“不用跪我。”
清冷声音落下,阮糖将那张有六百万的银行卡递给徐父,“这卡里一共六百万,是徐欣公司对你们的赔偿,密码是徐欣的生日。”
徐父看着那递过来的银行卡,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是面前的人帮了他们夫妇这个大忙呢。
“谢谢你啊小姑娘。”徐父那苍老干枯满是泥垢的手颤抖着接过银行卡,将其放进自己装钱的白色塑料袋子里,和那一堆零钱放在一起。
阮糖看了一眼,有五毛,一块,两块,五块,最大面额就是十块。
白发人送黑发人在二人身上上演,六百万或许是绝大多数人都渴望得到的,可夫妇二人真的需要吗?守着这六百万,回到那黄土地,靠着对女儿的唯一念想孤独年迈的活着。
人生,从来就不由自己选择,世事难料,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