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同样气得够呛。

说商老头儿拿好处？

当年商印甚至没收小赵这批孩子一分钱学费！

“我要是收钱，这帮穷孩子，也就胖子徐胜勤能留下。”

每当谈起10几年前往事，商印笑容怎么都止不住。

秦风甚至能想起商印说这话时候，脸上自豪的直发光！

隔天。

商印回到了辽东训练基地。

在秦风办公室。

老头儿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孩子。

“秦董，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少废话。”秦风笑了，上来拍了拍商印手臂，“晚上赵半山说请客，给你洗尘。”

“哪还有脸喝酒。”

商印自嘲笑笑，“媒体球迷都说，我是个三流教练。”

说着他看向秦风。

“秦董，我辞职，国奥主教练换人吧！”

秦风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商印会撂挑子不干。

这不是老头性格。

又或者……

“商指导，你承认了？”

秦风正色道:“承认别人说的，你是个三流教练？”

“我承认个狗臭屁！”

商印爆发了，噌的站起来叫道：“三流教练能带出那么多好球员？”

“这帮人都瞎了眼！”

“呵呵！”

秦风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辽东‘青训教父’。”

按着气得直喘的商印坐回沙发。

秦风又道：“所以你不是该跑路，而是该用实际行动打那些骂你的人的脸！”

“我怎么打脸？”

商印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知道秦董。”

“和韩国国奥赛前。”

“卫少辉他们要开什么动员大会。”

“从午饭后开始，三个多小时啊！”

“十多个当官的挨个讲话，听得我脑仁都疼！”

“我的球员没得到一点休息，比赛能有什么好状态？”

“最后还不让徐波他们上场，说什么小惩大诫，明确球队纪律！”

“我去特么的吧！”

“……”

商印越说脸越黑，骂得直喷唾沫星子。

秦风同样脸色不好。

经过自己整治。

足管部相比原未来确实开明务实不少。

但一些常年养成的官僚习气，可不是说改就改。

正好借这次机会，治一治他们的歪风邪气。

秦风心中有了计较，又看向商印道：“卫少辉怎么回事？”

“你看看这个秦董！”

商印从随身皮包里掏出一部小巧摄像机，掰开不大屏幕，按下播放键。

秦风凑过来。

画面还算清晰，有些摇晃，看角度是从侧面偷拍。

两名东方面孔男子站在酒店房间门口，其中一个背了个超大运动背包。

背包鼓鼓囊囊，那人肩膀似乎不堪重负。不停调整姿势。

不大一会儿。

有人开门。

是卫少辉！

说了几句，三人一起进到卫少辉房间。

十几分钟。

房门再开。

之前等在门口的两人离去。

那人双肩上的运动背包也不知去向。

录像到此为止。

“商指导，那两个人是谁？”秦风皱眉道：“我看一个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

“王宣，足管部派到未来公司的那个。”

商印合上摄像机道：“这小子作为未来公司代表，跟着国奥到了汉城，秦董您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去！”

秦风翻了个白眼，“这个什么王宣，老钱不是说他在未来公司盖章玩呢吗？”

“谁让他去的？”

“又是谁说国奥比赛，未来公司还要派人跟着的？”

“足管部的章程。”商印双手一摊，“有好处有政绩，这帮人都冲上来想分一杯羹。”

“王宣当然也不会落后。”

“现在输了，我就成了‘三流教练’！”

“好！好！好！”

秦风连连嗤笑，又指向屏幕道：“另一个人是谁？”

“韩国人！”商印沉声道：“跟着偷拍的徐波听到，那人说了韩语。”

韩国人！

真是郑梦准！

“都特么活到头了！”

秦风怒火中烧，一把从商印手中抢过摄像机，从头又看了一遍。

韩国人身上沉重双肩背包吸引了秦风目光。

里面像有砖头，把背包柔软侧边撑得凸起好几个棱角。

是钱！

成捆的现金！

卫少辉不错，怕留痕迹，还知道要现金！

但他怎么通过龙国海关？

“商指导，回国时候，你看到卫少辉行李有这个大包了吗？”秦风指着双肩背包道：“里面可能是钱！”

“没有。”

商印如实道：“我也想到可以是钱，还特别注意了。”

“而且我们进海关时，工作人员检查极其细致，卫少辉不可能带着大量现金入境！ ”

那就是卫少辉这钱没敢带回龙国！

卫少辉、王宣、韩国人、郑梦准、消失的现金……

其中有什么联系，秦风一时搞不清楚。

但他也不想搞清楚！

“商指导，摄像机留下，你去休息吧！”秦风忽然露出人畜无害笑容，“卫少辉的事儿，我解决！”

“怎么解决？”

商印愕然道：“秦董，这点证据，不够拿下卫少辉！”

“足够！”

秦风挑起嘴角，“不动他们，他们还真以为我秦风这两年是白混的！”

这话没错。

就像当初秦风讨薪时。

王千林在天达顶楼餐厅说过的一样。

当一个人，人微言轻时，哪怕有足够的铁证，也很难对付一名实力强大的对手。

相反。

当一个人实力达到一定层级，丁点“蛛丝马迹”，就足够要了对手的“命”。

更何况秦风现在掌握的。

可不只蛛丝马迹那么简单！

“商指导，你再写个国奥队管理混乱的书面说明材料。”

秦风沉吟道：“还有，找徐波他们，把卫少辉向他们‘索贿’情况，也形成文字。”

“不要有任何加工，就实话实说！”

“好的秦董！”

见秦风信心十足。

老帅商印也振幅起来。

这些天他受够了卫少辉等人的窝囊气。

现在有自家秦董出头，老头一脸褶子都笑得没了踪影。

回到龙国的国奥并未解散，而是留在申城，备战一周后与巴林国奥的主场比赛。

写完材料之后。

商印晚饭都不吃了，直接赶回申城国奥驻地，找徐波几人落实情况说明材料。

等商印离开。

秦风一个电话找到黄福生。

“黄老，纪检监察来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