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块布而已。”朱玉宁扭扭捏捏的样子，朱家栋是靠着深呼吸稳住了自己的心态的。

“多大？”只是一块布而已，是不可能的有这么大的反应的。朱家栋还是猜的出来的。

如果只是一块普通的布，眼前这个人能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再说出来的。甚至可能得等她哪天想起来的时候给家里写个信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事实上，朱玉宁离开家的第一天，老母亲就去收拾房间了，要把那些被子给收起来了别落灰了。然后就看到了小闺女给放在床上用被子盖着的八尺‘花布’。

朱母第一反应是生气的，然后是坐在朱玉宁的床边，一遍叠被单，一遍在想闺女什么时候有出去过，至少晚上肯定是没有的。白天也都基本带着两个小的出门，唯独就是她大姐结婚的时候，为了准备东西天天出门了而已。

东西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买到的，看来是闺女想办法买的供销社的瑕疵布的可能性大一点。朱母不愿意往坏的方向去想自家小闺女。

这买的东西多了，就可能有熟悉的柜员了，这么大一块布，指定得放在背篓里面带回来的。这玉宁也就是回老家和给玉梅结婚买东西背过背篓，肯定是那个时候买到的。

这么大一块布，放那种地方，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尺寸的。朱母不会想得到，这块布是凭空出现在他们家里的。只会知道闺女晚上门口那么多积雪，早上起来也没有看到有脚印，所以朱母是根据这个条件才这么肯定的。

“就是八尺。不过真的是有瑕疵的！”朱玉宁的脑子在飞快的运转，还真的让她想到了借口，“大姐结婚的时候，我天天背着背篓出去买东西，然后人家给我分的份额，人家只需要一半的票，然后三个人的份额都在这里的了。人家说是想要用布票买红色的布，内部瑕疵布有红色的也不可能到她们手上的。”

朱家栋把小妹说的这个情况，狠真认真去思考了一遍，确实是很合理的情况。瑕疵布品质好的也是被高层给拿走的，也落不到柜员的身上的。

“我会回去和老妈确认情况的。你到了京城，更加得给我老实一点知不知道！”朱家栋沉住气叮嘱道。

“知道知道，我已经快一年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的。”走街串巷的卖货和隔着个供销社一条街的扫描，这些都不能算是那个地方。所以她朱玉宁是真的没有去。

朱家栋本来还有些质疑的，但是盯着朱玉宁看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心虚的表现，然后就被说服了。

“行了，你记住就好。现在三点了，你要不要午休？”

“要的要的。”不午休怎么意识进去空间里面玩啊！朱玉宁是连连点头。

朱家栋没有回到床铺上，而是穿好了鞋子，“那你等我回来了再午休，我去趟厕所。”

“行。”朱玉宁猛的点了点头。

然后朱玉宁等着自家大哥回来后，就迫不及待回到了床铺上，拉上了帘子午休了。

这个午休，朱玉宁算计着是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从空间里出来，醒来后也去排队上了个厕所。

也许是因为前面那个中年男子被压着走过了两个车厢的缘故，朱玉宁去车厢交界处的厕所排队的时候，大家都很老实很准守纪律。朱玉宁是有些意外在的。

结果等朱玉宁回到车厢里面的时候，发现自家大哥是从床铺下来了的。因为他们下铺还没有人来，朱大哥就坐在了下铺靠铁架子的位置看报纸。

“大哥怎么下来了？”朱玉宁就是随口一问。

朱家栋看了一眼小妹，然后继续看报纸，边看边说，“人家乘务员刚刚过来了一趟，说是汇报了上一级之后，给我们包了接下来的晚饭，八点也有宵夜，早晨是五点开始供应的。我一会五点去餐车拿饭，还是你自己去？人家说了是小炒，我们能选三个菜。”

“我去我去。”朱玉宁眼睛都亮了。

朱家栋没有拒绝人家的包饭，其实就是因为这个饭钱也是上面铁道局出的，要是乘务组他倒还不会吃的。

“行。你看着要。”朱家栋也没有多说什么，小妹大了也没必要多说什么话的。

然后朱玉宁也在下铺的位置上坐着，等到了五点的时候，就过去了餐车，带回来了两个肉菜和一个素菜。

朱玉宁本来想要的是一荤两素，结果人家大厨说了，这个钱是上面报销的，让她不要担心。然后朱玉宁犹豫变成了果决，要了一个辣椒炒肉，一个锅包肉，以及一个辣椒炒包菜。

“吃了这顿，然后睡一觉，就等着明天到站了。”朱玉宁美滋滋的打开了那些饭盒，吃完饭还是要还回去的。

“啧，吃饱了就想着睡。也没有把你吃成猪，真是走运了。”朱家栋也是听说过吃不胖的体质的，所以下意识就认定朱玉宁也是这个体质了。

“切，说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能做一样。”朱玉宁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满。报纸她现在都是挑着看了的，看了这么久她目的是很明确的，现在不愿意看完全是懒，还有觉得有些无趣。

朱家栋确实是没有想出来还能做什么。

然后真的就如朱玉宁所说的一般，五点半拿着炒好的菜回来，六点吃完饭，六点半还了饭盒去了厕所，还是轮流去了厕所的，三份报纸两个人都看完了也就是到了七点四十几分。

这个时候朱玉宁也没想着要睡觉，然后就坐在了床铺上，折报纸完了。朱家栋则是在铁架子上做俯卧撑打发时间。

然后车子停了，朱玉宁他们的车厢进来了两个干部气质的中年男子，笑着和朱玉宁他们打了碰面，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躺下睡觉了。

朱玉宁是磨磨蹭蹭的来到了八点半然后睡觉的。

只是半夜醒了三次，一次是人家打呼噜醒了，一次是睡的姿势不舒服自己醒了，最后一次是因为外面的声音很嘈杂。

朱玉宁一看时间，凌晨四点半，这些人都在干什么啊！但是她也睡不着了，也就躺在床上等到了五点。

“不吃早餐吗？”

“不不不，我要尝一尝京市的早餐。”朱玉宁没有挑战豆汁的勇气，只是想吃点别的美食。

“行。”朱大哥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趟车还有一个不到一个小时就到站了，现在不吃也是很合理的。

时间过的很快，朱玉宁他们下车的时候，晚上上车的那两位也是在这个地方下车。只不过人家走的很急。

两个人到站后挤着下了火车，然后来到了火车站外面。

“先去哪？”

“肯定是招待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