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小牙一声号令，剿匪大军开拔挥师南下。

这年代明军制式火炮按型号大小分为无敌大将军炮，大将军炮，二将军炮，三将军炮，无敌大将军炮特别庞大，最重的可达数千斤，需要建固定的石头炮台，几乎没办法挪动，大将军炮，二将军炮可以挪动搬运，但需要大炮车。

李小牙征用的十门火炮全是三将军炮，炮管炮车较小，后座力也较小，勉强能在内河战船上使用。

济宁乃是河道重镇，城防装备很齐全，除了十门火炮以外，李小牙还征用了十二架投石车，并通过王潮征调了数十名城防军车炮手。

王潮作为监军，也一同前往剿匪。

上百艘战船，载着辎重粮草，浩浩荡荡南下。

经过一天的水路行程，李小牙等人来到峄县，吩咐大军留在船上，闲暇制作一些大型孔明灯。

“老大，您为何下令制作孔明灯？”

“我要发动空袭。”

“空袭？”

李小牙并没有过多解释，领着一群锦衣卫，来到码头一家客栈，五城兵马司的人已久候多时。

客栈屋内，李小牙坐下后，看向吴问道：“我的秘密武器到了吗？”

“到了。”吴问命手下将一个从南京加急送来的密封木箱抬上来了，好奇问道：“千户大人，木箱中是何物？”

“迷烟。”

李小牙吩咐卫兵将密封的木箱打开了，只见箱中是一袋袋油纸包，麻子拿起一个纸包，询问道：“老大，这就是你让太医院帮忙赶制的迷烟？”

李小牙点点头：“不知道效果如何？”

“试试？”

“我做个烟雾弹。”

“烟雾弹？”

李小牙懒得解释，小学的时候，经常拿破掉的乒乓球，剪碎制作成简易烟雾弹，他们最喜欢将点燃的烟雾弹扔到女厕里，上了中学后，老师又教了一种用硝酸铵制作的烟雾弹，他们最喜欢的还是将烟雾弹点燃扔到女厕里。

上了大学后，已经没兴趣往女厕里扔烟雾弹了，感兴趣的点变了……

现在没有乒乓球，也没有硝酸铵，制作不了那种持续冒烟的烟雾弹，只能试试火药爆燃产生的烟雾，看看效果如何？

李小牙打开一个迷烟纸包，倒出一部分药粉，灌入火药混合均匀，埋进一根引线扎好，走出房间外面，点燃后往客栈大厅扔了下去。

“轰！”

爆燃的火药，烧穿纸包，升起一团蘑菇浓烟！

大厅内的锦衣卫老鸟们，一个个惊慌失色跑出客栈。

李小牙嘿嘿一笑：“不错，反应挺快的嘛！”

客栈的掌柜老板娘扇着烟，看向二楼围栏的李小牙，苦笑道：“大官爷，您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试试火药。”

李小牙眼看硝烟弥漫上来了，立即转身跑回屋关上门。

常安在短暂的惊慌过后，恢复了淡定，看向一群逃出门外的锦衣卫，嗤之以鼻，他们没见过炮竹吗？没烧过火药吗？硝烟只是有点呛鼻子而已，又没什么危害……

以马漏为首的一群老鸟锦衣卫，很是谨慎，一个个站在门外观望，他们跟在李小牙身边久了，学会了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果不其然，常安很快就觉得天旋地转，体质更弱一点的老板娘已倒地口吐白沫。

马漏冷笑道：“我就知道有诈！”

一名锦衣卫老鸟看向趴在桌上昏迷过去的常安，叹道：“这小子还是太嫩了。”

一群锦衣卫捂着口鼻，进去将昏倒的常安跟老板娘拖出来了。

不多时，李小牙、麻子、罗奔、吴问等人也捂着口鼻冲出了客栈，他们在二楼的房间内，也闻到了一点硝烟味，惊觉有点头晕后，马上就冲出房间跑下来了。

李小牙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药效太猛了吧？”

“……”

麻子揉着额头：“这迷烟也忒厉害了，连我们都差点中招。”

李小牙看向一旁地上已昏迷的常安：“老常凉了吗？”

“……”

马漏笑着摇头道：“没有，看样子还有救。”

宝子蹲在昏迷的老板娘旁边，拿着一根小木棍，戳了戳老板娘的身子，报告道：“老板娘也没有死。”

“……”

麻子询问李小牙：“老大，没有解药吗？”

李小牙没心没肺的道：“全是赶工制作出来的新迷烟，有毛线解药。”说着看向马漏道：“你们不是有蒙汗药的解药吗？给他们灌一点下去。”

“好。”

麻子问道：“蒙汗药的解药管用？”

李小牙不假思索：“只要能解曼陀罗毒的都管用。”

罗奔手下一个老锦衣卫，懂点医道，他看过两名昏迷者后，淡定的道：“他们脉象平和，没什么大碍，不灌解药也能醒过来。”

两名昏迷者吸入的迷烟量很小，灌了解药，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常安醒过来后，浑浑噩噩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宝子回道：“你闻迷烟昏倒了。”

“迷烟？”常安坐起来了，发现自己躲在客栈大厅地板上，回过神看向坐在一旁老神在在喝茶的李小牙，羞愤道：“你扔下来的火药包下毒了？”

“一点点迷药而以，试试药效。”

“……”

常安气得俊脸通红，拿属下试药效？这都什么人啊？

李小牙看出了常安的愤怒，叹道：“看到人家跑，你为何不跑？”

人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常安压住了怒火，郁闷的道：“我哪知道你下了药？”

李小牙眉头一挑：“我这是考验你们的应变能力。”说着看向一群锦衣卫老鸟，褒奖道：“你们表现不错，溜得挺快的。”

麻子谆谆教导道：“老大经常教导我们，看到冒烟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先远离就对了。”

罗奔虎着脸：“我们锦衣卫不但要有害人之心，也要有防人之心。”

“……”

李小牙翻了一记白眼，啥叫要有害人之心？

常安快哭了，呆在锦衣卫太他娘危险了，不但要防火防盗防女贼，最重要的是防自己人，难怪人人惧怕锦衣卫，他们锦衣卫也太凶残了，不但害别人，连自己人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