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让我看看你的表情，你在想什么呢？”

陈锋看着刚想出声反驳的布耶尔，不由缓声道。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幻境，对吧？”

“想想巴尔泽布的下场吧，她也认为这一切，都是幻境呢。”

说到这，陈锋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桀桀桀。”

“想要判断是不是幻境，时间终究会给你一份答案，智慧之神。”

这一刻。

布耶尔感觉自己的大脑CPU，也要跟着烧起来了。

他居然没有丧心病狂到，将所有人的灵魂全部给吞了？！

这？！！

布耶尔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陈锋了。

理论，终归只是理论。

但人家已经用实际行动，甚至还有一份好的结果摆在自己面前。

就算再怎么不能接受陈锋的手段，不能接受陈锋的黑暗。

但这一刻，布耶尔完全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说他下作？

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吸走了这么多人一部分的灵魂？

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

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陈锋本人都完全不在意。

这看上去混乱而又疯狂的一面。

实际上所有的一切情况，全部的局面，都在陈锋的精心安排下，井然有序的推演着。

你要说他是疯子吧。

他又没完全疯，甚至老早的就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神志清醒的不得了。

你要说他不是个疯子。

但偏偏他的行为又是那么的偏激与疯魔，想法又是那么的极端。

这……

布耶尔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太矛盾了。

这位先生实在是太矛盾了。

这打又打不过。

说也说不过他。

她能怎么办？

比拼双方之间所认同的理念，心中的觉悟，现在的布耶尔，好像完全比拼不过陈锋。

陈锋已经做好了成为一个恶人该有的觉悟，完全走上了不顾一切追求力量的道路上。

哪怕有人对他进行道德上的批判，陈锋都是一脸的无所谓，爱干嘛干嘛，依旧干着坏人该干的事。

没看到就连摩拉克斯，也选择跟他合作了吗？

哪怕他看上去确实挺疯的，看上去要毁灭一切。

但他只要不对璃月下手，不毁灭璃月，摩拉克斯就不会跟他彻底闹翻。

“你不要被动摇心中的信念了啊！”背后的旅行者荧，有些担忧的看着前方的布耶尔。

这一刻，她好像明白陈锋为什么会来这里了。

感情这是准备靠话术，直接洗脑一个智慧之神啊。

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看上去好像是那么一回事的。

但要真认同了对方这类似于洗脑般的话语……

跟疯了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一个疯子！

绝对不能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布耶尔……你别出事啊。”火神一脸紧张的站到布耶尔身边，举起了大剑，“要我说，面对这执行官，就别扒拉扒拉这么多。”

“直接见面就开干，不就完事了？”

“不，就算跟他直接正面硬碰硬，你觉得最后……谁会赢呢？”布耶尔露出苦涩的笑容，“哪怕战胜了这位执行官，我刚保证，我们最后的结局，属于我们人民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听到这里，火神张了张嘴。

“*纳塔粗口*！”

极致的嘴臭。

但又没办法否认这个事实。

打也打不了，说也说不过。

太无力了。

“而且就算在这里打起来了，有什么用？”布耶尔一脸的无奈，“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是本体亲自降临，这只是他的一个影子而已，杀了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布耶尔此时此刻，方才明白了前面三神为什么会败的这么快的原因了。

只有在真正面对陈锋时，才明白了这份棘手难度。

你敢相信，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影子吗？

说是真正的先生来了，布耶尔也都毫不犹豫的信了。

或许，唯有跟他同一类型的人，才有办法对付这种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