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子敬先生难道没有告知尔等询问此人的要处所在吗？或者说主公欲令子敬先生所得之事也没有如实相告不成？”

“回别驾的话！此前主公命我等将这贼人关押…”

“你说谁贼人！司马懿你这个…”

“给我老实些安静的等着！莫不是此前鞭子不够汝这身板还能亦或是希望此刻多招架些许不成？”

“……”

于一旁得见司马懿此番言论相问孙权当即怒火中烧大声质问其身侧递过某种长条状刑具的士卒而司马懿同样十分好奇这些士卒数日来对孙权的询问情况，只不过还未待士卒言语孙权就破口将其言语阻断而此刻还在行刑的士卒见孙权话语多有冲突当即挥动长鞭示意其尊重些许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闻言的孙权瞧见士卒手中之物当即哑口无言而此刻得以安静片刻的司马懿终于能够静心聆听鲁肃这几日来对这些士卒的教诲以及刘备传达的指令，稍加教训些许孙权后士卒将刑具置于一旁随后来到之前向司马懿汇报的士卒身旁向其行礼之后方才缓缓将鲁肃近几日的交代说出。

“回别驾！此前治中并未言说如何询问次贼是否尽知其中缘由仅是告知我等每日照例问话若其言说便记录，若无言说之意便好生看待无需过多担忧其行就可以了并未告知次贼是否受刑、如何受刑。”

“嗯…没了？治中便是这般告知尔等便再无他意亦或是尔等有所遗漏不成？数日未果要是朝中遣使而至我等所巡不得届时又当如何处置治中亦未曾言说？”

“这…别驾稍候这治中的确有所言论以待别驾亲至方可告知！此前别驾未至我等自是依照治中、主公之言而行故而多有疏漏还望莫怪！还不快些将治中此前之言如实告知别驾得知莫不是也要吃刑罚不成？”

“回…回别驾的话！治中曾言您定会亲至故而交代我等于您到来之际肆意刑罚此人以解别驾心中不解，若其当真不言我等今日起每日便以钻心刑罚赏之以求其心中所得尽数而出全盘交付别驾尽知。”

司马懿闻言当即深觉鲁肃定不会这般行事而无视刘备的重托更不可能放任这些士卒这般戏弄于孙权以待自己到来行此恶人之举并且得知士卒言语鲁肃有所交代之时司马懿当即所思其中只不过下一刻言语尽出司马懿却是久久难以平静，略微回忆这士卒前几日所为以及今日自己向刘备请示而至后终于明白鲁肃这个“大老实”最终选择将孙权这个烫手山芋转交给了自己甚至还要为了令自己难以拒绝给这些士卒下令死命令。

思虑至此司马懿缓身而立不自觉抓起身旁的刑具稍后略微掰弄之际于士卒注视下不断靠近孙权所在并在左右观望抬首思索片刻之后依旧不解鲁肃所行刘备是否得知，稍作些许停顿思考之后司马懿最终决定询问身前的当事人以此用最快的方法得到心中所需要的答案而见司马懿召唤几人急忙而上。

“治中这般所行主公可曾得知亦或是治中所为根本就是主公指使？此事看似多有疑惑但其中牵扯不下两州之失以子敬先生为人定不会这般轻易而为，定是有所奸诈之徒于其后幕中所指哄骗子敬先生所为况且懿同子敬先生辅佐主公数载又怎会这般算计仅为这般贼子之身！”

“你！司马懿你休要在此借机羞辱于孙权要杀要剐即刻而至无需这般戏作于前多探孙权口舌！！若是那刘玄德当真要杀迁怒于权此刻又何须这般言行相激！当真以为这等把戏就能…能能能…不说、不说便是！何必这般冲动而为！”

眼见司马懿这般所行多有羞辱己身之意孙权再也难忍心中怒意挣扎着对其再行言语相论只不过其一旁的士卒却没有司马懿这般思虑之心当即便挥动刑具给予此刻身为阶下囚还为刘备所怒的孙权进行制止，得知鲁肃所行司马懿心中又是疑惑因此干脆直接询问身前几人是否鲁肃是否请示刘备亦或是其中多有刘备授意之行而非鲁肃独自而行就为了将此事交与自己。

虽为孙权所阻断但是士卒很快就将鲁肃之前带来的另一份物件取来转而交给伫立孙权左右的司马懿观阅，其中多有窥视之意的孙权望见几名士卒眼神之后当即打消念想而后静静的等待着司马懿接下来的表现好以此观察其真正意图所在。

“回别驾！治中曾言您定会询问其中是否有主公授意故而临行前再将此物托付于我等暂为保管以免有失，且主公印绶于此还望别驾多行过目查看我等乃奉命行事并未有所怠慢更待别驾治之。”

“既是主公印绶那么司马懿自然明白其中缘由又怎会因此怪罪于诸位只是多有得罪还望诸位谅解才是！”

“啪！”

“嘶…司马懿！！那唬你诱你甚至辱你之人乃是刘玄德身旁儒士鲁肃鲁子敬！与我孙权何干？若有怨气大可酷刑相待不必这般言行以此而为行这等落井下石之举！”

接过刘备印绶的瞬间司马懿也没了继续观阅鲁肃书信的想法随后将手中之物静静还原之后紧握长鞭的左手不自觉间却是挥动而出狠狠抽打在一脸思虑其中的孙权之身令其当即爆发对司马懿的不满，其中是否蕴含私心纵使连身旁士卒也无从查起只不过言听被绑之人的言论定然得知其心中多有不悦甚至多为此刻所为而怒。

第385章 奉诏南下

稍后司马懿向被捆绑的孙权行礼赔罪而后唤来士卒将其放下并表示寻些清水而至为其解渴可以找些食物让其充饥，很明显司马懿的行为就是为了只开这些士卒只不过鲁肃所置为的就是死盯孙权故而司马懿这般所行未果反被士卒相劝。

“别驾，此人于主公府中尚且敢只身行刺诸葛军师以致主公手臂受伤！虽不及我江东多位将领勇武但其定然远胜于别驾之身故而我等不可这般轻易而去还望别驾见谅莫要为难我等才是。”

“这也是子敬先生之言？”

“正…正是！”

“行了！接下来青州别驾所言之事便有劳尔等书笔相记，毕竟子敬先生有所安排此事定当不会有失对吧？”

“是！我等谨记别驾之言！即刻将准备的笔墨呈上记录此刻相论之事！”

司马懿略微回想士卒之言当即明白此刻所行也被鲁肃所料故而试探询问其是否懂得书法之行而士卒非但没有丝毫意外反而直接仿佛身旁几人将提前准备的笔墨呈上，见状司马懿也是不自觉嘴角略微抽搐而其对侧的孙权见此情形亦是明白并非司马懿有意而为只不过是为鲁肃、刘备二人红白想诱最终做了这个行凶的恶人。

片刻后士卒取回些许清水以及特意从城中买来的些许吃食置于桌前而孙权亦是毫不客气的享用起来司马懿倒是不怎么着急故而静静的等待，许久后孙权仰头猛灌而后将身前之物推至一旁便开始观望起身旁数人随后方才开口:

“兄长于南皮退军之事孙权已然从扬州治中口中得知！幽州塞外柳城之举乃是当朝丞相曹孟德暗中所为根本不是步度根这个懦弱的异族首领所为！南皮各自相退以此三方共制的背后定是兄长同周瑜多有所为亦或是说兄长自南皮以北往东而出临渤海通道之上同牵子经有所各论。”

“可曾有书信为证？能得轲比能相助不惜手中兵马想必青州别驾手中未必没有足以令其担忧之物吧？曹孟德所行可不仅仅是为了将这二州私部以及异族首领所弃更多的行为在于搅浑其中局势以此力图东部之地，试想此刻下邳陈氏、东海王氏两失其半不知徐州牧又会有何所举呢？幽州未必能够因此而南下相助不过往后北上却能坐观其斗亦或是从中给予些许协助之情。”

“司马懿！周公瑾为何等所想尔等江东诸士皆明而我孙权不过是为了隐匿此地不为府中足下所忧因此而行，此刻若要以兄长、周公瑾相论以离间我兄弟之情是否多有刻意之举？难道刘玄德不屑之事终究还是要托付尔等之手所行吗？这便是其这般立世所举行窃取天下之所为以利其身之能不成。”

“主公是否于暗此事司马懿难以苟同青州别驾所想不过能够提醒之处已多加言说况且公瑾先生于乌程侯而已相较青州别驾所说只怕多有不同之处，其中何人所思何事所为何等所求只怕青州别驾远超司马懿心中所虑不过还是要警惕些许毕竟两州共治而青州治中远去且不知下邳二位先生能否力劝徐州牧而行这破绽毕竟远胜昔日江东吴郡、会稽乃至庐江等地。”

言至于此司马懿也得到了想要之物毕竟这孙权根本不可能将书信滞留至今就算有也绝对不可能交付于自己以此将手中所得之物交出以误自身安危，只是此物究竟是否如孙权所想那般对曹操而言极为重大那便无从得知了而且司马懿也不相信曹操这般狡诈之徒会将这么大的缺漏让出。

最后一句的提醒令孙权久思难解其中含义不过片刻之后回想司马懿言语之中所提及的青州治中身份孙权当即得知此事定同许都朝廷有关毕竟周瑜的身份就是刘协于百官之前给予并非地方所求，得知事关朝堂而此行自己又以天子诏命而行顷刻间孙权即刻明白周瑜即将西进前往许都至于刘协召其入朝所为定是此刻秣陵、合肥一事。

“司马懿！周公瑾是否便为此次替天子南下的使臣亦或者说此次南巡的最佳人选就是周瑜？难道尔等要眼见青、徐为其所乱而无动于衷吗？岂不知唇寒齿亡、相互依存、联合共抗的道理！扬州绝不能这般坐视不管任由曹孟德而为以此同汝南袁氏公分中原以东之地！”

料想至此孙权不禁拍案而起随后大声告知司马懿其中缘由询问其真正态度并直言断不可令曹操有成以此夺取青、徐二州之地并言说了其中情形，只不过孙权的言语却是令在场的士卒都为之不屑毕竟这些道理扬州何时不知那刻不明只是这般明义之下这孙权依旧联合吕蒙而行偷窃之为。

至于周瑜西进入朝的讯息自然是司马懿刻意暴露给孙权得知以此来扰乱其所想毕竟这轲比能的行踪就是得到了孙权的帮助才顺利跑回了徐州甚至得知昔日吴郡朱氏的相助不断收拢残部，很难想象要是其趁周瑜不在亲自前往下邳言说孙权联合世家之为并鼓动其所行是否当真会对下邳陈氏、东海王氏行过分之举不过司马懿没有料想的是原本曹操计划之中东进之人乃是历阳的陈珪、陈登父子而非亲自请命的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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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王朗毕竟三公之身且又得刘协首肯曹操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刻意而行毕竟有周瑜南下已经足够维持这徐、扬两州的联盟因此曹操并不执着，相比之下周瑜的南下刘备等人目光定会时刻关注两家之上多有失误于南阳、江夏之地而一旦荆襄之主的刘表出了些许小小的意外那么荆、扬之好又有谁能够出面维持呢？

与此同时许都皇宫内周瑜终得刘协传唤不过同周瑜而入之人令其难以猜测其中缘由不过思虑之下周瑜还是将腰间佩剑先行交付以此观察身旁曹操的举动，更令其意外的是曹操竟主动上前配合并将佩剑交与宫门士卒保管而后更是亲自邀请周瑜同往面见刘协且同行间更是感叹周瑜竟能为了江东孙家舍弃旧业北上不惜辜负刘备好意。

“丞相之言高看于周瑜过多！不过是大江之约不忍弃之而玄德公多有善待之情未加阻拦此情周瑜谨记，今日之行还望丞相多思而行莫要因此而误陛下所想。”

“如此看来青州治中是知道操今日为何而至只不过却不知这正是陛下传召曹操才得以入宫相见，并非操任性而为只是青州治中言语之中倒是令曹操多有思虑之处不知公瑾以为此番觐见操所求何事呢？有关以北、西进、南下亦或是东出亦或是此间皆不是公瑾心中所想故而多有其余之猜测。”

“丞相代理朝中政事所思远虑又岂是周瑜之智得以猜测其中不过是有感而发还望丞相见谅莫要过度而论才是，此次见圣乃奉诏而至并非私心所为自与丞相一致故而多愿丞相相助其中莫要辜负中郎将之言多失其意而不自知。”

“哈哈哈！人言周郎聪慧过人此前未能与之相论实属可惜然江东孙家并非能够令公瑾一展胸怀之主！青、徐无忧择幽、扬尽助！冀、兖相安则青、徐不失然外患可定内忧难安公瑾还是莫要对昔日故人抱有太大的奢望以此误身才是！幽州塞外之事人皆言朝中要员岂不知此人正是曹操所行，既是如此公瑾是否可觉操多行轨臣之为而不思尽忠报国之举？”

“若真如此陛下便不会令周瑜自青州而至以此断绝各州所思所言之论！丞相既为陛下依赖之人又何须这般试探于周瑜再惹其中多乱以破如今安和，河北大军所至若陛下有需青州当鼎力相助以安天子所思！”

对于周瑜的回答曹操仅是对视片刻便大步而去不再于此闲聊毕竟今日所为并非试探周瑜同孙家之情以此是否多行江东某人所想然而这般对弈之中曹操更觉周瑜之才埋没孙策、孙权之下实在可惜，然而这般倾力相助又使这等贤才落入扬州之地曹操又深觉难以接受故而此番与其头疼不妨令周瑜自己选择其中深意更为合适。

行礼的周瑜何尝不知曹操言语之中有意招揽然而其心中难以判断言行之中真假唯有倾力先合两州盟约以保两州百姓安定先将孙权救出方可思虑幽州之事，虽然曹操没有明说但是周瑜同样明白曹操多以流言之说告知相助之事并隐晦告知此刻并不会对青、徐二州有所行动。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周瑜致力修复两州联盟并且冀州同兖州一直处于和平安定的状态之下青、徐二州方可得以保全不然曹操也难断定是否会先同袁绍公分两州以此歼灭所有威胁之势，毕竟此刻孙策北上击打渤海而孙权自持天子诏命行私欲之举都足以令两家合力而攻不过要是袁绍率领冀州各部归附朝中以刘协为主那么一切都将安和。

“陛下，既唤青州治中而至又何以令丞相而来若两人各知其行恐怕于南下巡视不利况且此番所行冀州早已得知…司空书信曾言陛下不可意气用事…”

“司空并非阻拦丞相南下之举不过其南下绝不能落后于青州治中故而此刻两人共知一同南下便是最好的选择！与其这般不断延缓其行倒不如希望青州治中能够领悟朕之所想尽快将讯息传至扬州，以免荆、扬两家多有不利而出多以此误皇叔西进直取巴蜀之行才是。”

“臣曹操、周瑜见过陛下！见过大将军！！”

言说之际曹操、周瑜已至见此董承未再多言而是退至一旁随后往门外而去替三人共守其外并未打扰其中商议之事而刘协眼见两人同往自知路上多有言论相互，许久之后刘协方才言说曹操欲领军南下亲自前往宛城之事以及周瑜奉令持天子符令南下扬州视察六郡百姓之事。

得知其中缘由的周瑜明显为之震撼但稍后便即刻调整状态向刘协行礼谢恩而曹操同样于周瑜之后行礼并多有告退准备之意以此将剩余时间交付周瑜、刘协二人，得见曹操这般果断刘协并未阻拦而是任由其肆意离去随后亲自邀请周瑜紧随其后同董承二人前往后院散步相论。

“陛下可是心忧丞相领军南下宛城为宣威侯所不满故而两方多有摩擦因此特召周瑜相论其中？此行虽说两方确有摩擦于前但魏郡太守南下之时宣威侯并未因此而拒朝中征召反而亲率大军而往，以周瑜之见曹操此行并非因此而有所危机降临相反因此荆、豫两方得以缓减亦可安以北冀州各地官员所想以全魏郡太守安和之请。”

“丞相南下并无危难之境然而此刻荆州牧身处江夏多同南阳往来其中虽不明两方所置但宣威侯多亲和荆襄各郡已是明示之举故而朕多忧乃襄阳所治，不知青州治中以为襄阳以南可曾安定亦或是这江夏以东往南之地是否其中多有祸乱而出多令荆州牧过忧而只身独往江夏避之。”

言语之间刘协已然将所知尽数而出剩下的一切就只能任由周瑜猜测而后将心中所想如实告知扬州的众人只不过最后刘协还是将鱼饵洒下以致池中生灵不断抢食，眼见于此周瑜自知此刻各方暗流之下多为之而动但是扬、荆两州因刘表、刘备之关系多有往来且相互之间并无恩怨因此这等大事定然出现于荆襄内部之中而其内部能有所混乱那便是昔日横行荆南的五溪蛮所至。

只是周瑜难以想象的是于曲阿之际荆襄昔日助刘表入荆的蒯、蔡两氏早已归还手中兵权如今又怎会轻易为荆南这等蛮贼所破不惜北上归附于江夏之地，向刘协行礼告退后周瑜未至丞相府中询问而曹操早已命郭嘉、钟繇等人为其准备妥当而刘协亦是非常迅速的遣人送来了所需之物并令周瑜、曹操二人不日便启程各自南下。

而南阳、曲阿二地亦是于得知周瑜、曹操南下的第一时间进行联络确定张绣并未因此而怒后方才劝说其是否将文稷父子暂遣江东而居以免有失，然而书信送至南阳宛城之中张绣却难以做出决断只得求助于身旁的贾诩希望其能为自己分忧亦协助自己劝说文稷先往江东暂住。

“若无昔日扬州牧相助文稷同样难以入此所行驻守之事！既是玄德大人同威侯所求那么文稷即刻携幼子前往江东暂住即可威侯无需过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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