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真的没能下车，柳森笑说：“我送夏小姐回去，还是跟他们一样喊你少夫人？”

“你说呢？”

夏暖觉得柳森不蠢，就是不爱顺着人心。

柳森笑了笑，他不太笑，笑起来有点怪，夏暖看的一愣。

随即柳森上车，载着她回家。

宋良人提前叮嘱过，所以她拿了大包小包的，走的时候柳森问她：“要不要我给你拿上去？”

“不用。”

夏暖点个头，自己上楼。

只是才一到公寓门口，突然就有个人在她门口，转过身来面对她。

“夏暖。”

是程琳。

程琳见到她很激动的笑了笑，上前。

夏暖有点不理解，她怎么找到这里来？

“你有什么事？”

夏暖不太待见她。

“夏暖，我是来求你的。”

程琳说，眼里含泪，很热切。

“求我什么？”

夏暖问。

“求你不要再让寒冬抱有幻想了。”

“……”

“我知道你对他早已经无情，只是你一直是他的白月光，他放不下的也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们过去的美好青春而已。”

程琳说。

夏暖跟她站在门口，望着她那么一副清楚明白的样子冷笑了下，“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

“夏暖，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求你。”

她突然跪在了夏暖面前。

“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十八岁的时候父母利益，你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我想你一定能理解我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的心。”

程琳声泪并茂。

跟以前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律师，判若两人。

“我们在办离婚了。”

夏暖想了想，这么说。

“真的？”

程琳不相信的可怜模样。

“嗯，不过程琳，以后别再来我面前这么惺惺作态。”

“什么？”

“我们都很了解彼此，不用这么假仁假义，故作可怜。”

“……”

“你可以离开了。”

夏暖说，然后面部识别开了门。

程琳被关在门外，眼神突然愤恨不已。

夏暖自以为将她看的很透彻的样子，哼。

她已经拴住傅寒冬，栓主人就能拴住心。

程琳心里这么想着，离开的时候也显得更加傲慢。

夏暖回到家后把衣服都挂进橱子里，然后又退到床边，坐在床沿发呆。

突然想起床头柜里还有烟，她倾身去打开抽屉，然后拿了根烟跟打火机出来。

冬日的空气变的有些沉闷，她脱了鞋，穿着袜子的脚踩在地上，轻轻地一下一下，然后缓缓落定。

她手里的烟还在燃着，脚底的地板也没变样子，但是……

怎么热了呢？

夏暖扎实的踩在地板上，慢慢起身，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然后站在窗口又狠狠地抽了口烟。

她其实很久很久不抽烟，是回来后，才渐渐地，又捡起来，突然有点不适应这烟的味道，她看了眼腥红的烟头，然后又继续思考是谁帮她交了供暖费。

应该不是谁家交错。

那是谁帮她交了，还不留名呢？

夏暖猜测着，脑海里浮现出一双嘲讽的眼的时候，门铃再次响起。

她穿上拖鞋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