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雪点头，“大哥说的有道理。”

“她还让我把这个泄露秘密的人找出来，你觉得会是谁？”梁鸿兆问他。

梁鸿雪交代道：“说实话，我的人从教坊找到了那本册子，我抄录了一份，又把原来的还了回去，但我保证这不是我的人泄露出去的，因为经手的也就只有我和那个兄弟，我不会做这种事，他也不会。”

“我自然信得过你。”梁鸿兆思索着，“那会是谁呢？”

梁鸿雪说：“那就只能从传出这些丑闻的源头查起。”

梁鸿兆点点头，辞别了梁鸿雪，办这件事去了。

晚间他回到王府，自去了书房，陈如悦去看他，问他：“你昨晚忙什么去了？灵枝为何到现在还没回来？”

“出了点事。”梁鸿兆不想和她细说，“对了，灵枝以后不会回王府了，她小产了。”

“什么？”陈如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梁鸿兆摆了下手，“我现在心里很烦，你回去吧，今晚……”

他本来想说就在书房睡了，但他迟疑了一下，想着不知灵枝现在怎样了，听安顺的口气应该伤的不轻，还有近几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心里不好受。

在一起几年的人突然变得不认识了，其实他也早就感觉到灵枝的心跟他逐渐远离，但现在终于彻底要从他生活中消失，就像他身上的一根骨头被剥离了一样。

他感觉心里凉飕飕的，一个人睡在一边只会更加不好受，所以他对陈如悦说：“我等会儿过去。”

“好。”陈如悦墩身退了出去。

出了门之后，她脸上不自觉地露出胜利的笑容，其实灵枝记录在案的那些人和事，对她和不了解的人来说是秘密，但在深宅大院里生存的人都有最灵敏的眼睛，这些糟污她们多少能捕捉到，只不过不敢往外说而已。

但只要有心打探，没有问不出来的。打探这些秘密，陈如悦花了不少银钱和心思，但苦心不负，终于起了作用。

梁鸿兆歇息之前去了她那边，身边有个人陪着他心里总算不那么空洞了，还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他派出去的人来跟他汇报了灵枝他们的落脚处，他把人训斥了一顿，说他们太慢了，昨天就应该有结果的，却直到现在才来跟他汇报。

他去跟梁鸿雪说了，梁鸿雪又跟他说安顺和德妃双胎姐妹见过面的事，他想的是，梁鸿兆的人去盯梢的话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就不用再花精力去调查。

梁鸿兆又惊异一番，问了其中详情。

没想到，隔天德妃那个姐妹就去了灵枝他们落脚的地方，并且过了许久才出来。

梁鸿兆的人就跟踪了那个女子，把她的住处的也搞清楚了，也是市井中不起眼的一个院落，打听之后才知道，她是最近才搬进去住的。

此外，也没再发生什么。

梁鸿新还一直利用画像追查那个刺客的身份，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得知他是一家酒楼的伙计，但这肯定是隐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