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瑶说：“皇上，娘娘才从宫外回来，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宫里走动，所以只能穿着太监的衣裳伪装。”

皇上琢磨了一下，又看着德妃，疑惑地问道：“从宫外回来？她不是在宫里吗？”

德妃擦了一把眼泪说：“皇上，之前在宫里的是臣妾的双胎姐姐，她夺了我的位置，把我赶出宫去，如今她被皇后娘娘关起来，我才重新回来了。”

皇上震惊地看着她，又是一番仔细端详。

德妃又说了许多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一些事，关于他们自己，还有六公主的。

皇上现在脑子还不是很清楚，他在努力回忆。

皇上又让德妃站起身来，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

就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皇上，臣妾是德妃。”

穆思瑶一惊，这青天白日的，不知道王姝是怎么穿过大半个后宫来到皇上寝宫门口的。

一定是有人出手相助吧。

穆思瑶这样想着便看向德妃，德妃显得有些慌乱。

她连忙对皇上说：“皇上，您可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德妃，外面那位是个骗子，是她把德妃逼出宫去，自己霸占了书恒宫，在熏香里混合了致幻的药物，才让皇上变成了如今的样子。皇上如今无法理政，身体也垮了，都是拜那个骗子所赐。”

德妃也说：“皇上，六公主都看出端倪，发现那个骗子不是她真正的母妃，怕受磋磨，所以才装病出宫。若是臣妾在皇上身边，臣妾怎会让皇上变成这个样子，看到你被折腾成这般模样，臣妾都心疼死了。”

皇上呆呆地看着她，半晌朝外面说：“叫她进来。”

“皇上。”德妃惊诧地叫了一声。

穆思瑶拉了她一下，叫她不要惊慌，皇上也示意她不要说话。

王姝还穿着被关起来那天的衣裳，鲜嫩的鹅黄色上衫和嫩绿色的下裙都已经脏污不堪，头发也是草草打理了一下，苍白的脸上还留着残妆，显得格外不堪。

皇上看着她，脑海里想起了另一个妖娆万方，温柔如水的女人，不自觉地呼吸急促起来。

“皇上。”王姝跪在地上，可怜地叫着，“您救救臣妾吧。她们要杀了臣妾。”

“姐姐。”德妃喊了一声，“你怎么把皇上害成这般模样？你用了什么手段？你好狠毒的心。”

王姝这才发现自己的妹妹王曼也在，她指着王曼，“你怎么在这里？”

她看见穆思瑶，咬牙切齿道：“又是你。”

此时穆思瑶不便开口，德妃对皇上说：“皇上，这回您明白了吗？臣妾才是真的德妃。”

江公公此时猫着身子进来，德妃看见他叫他过来，“江公公，你来说说看，谁才是真正的德妃。”

江公公看到德妃穿着太监的衣裳，惊了一下。

皇上此时目光从王姝身上转到王曼身上，又移到王姝身上，再看看穆思瑶，他闭了闭眼睛，脑海里出现一些朦胧恍惚的画面，充满奇异的香气，还有些靡靡之音，就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