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居然成了反派
作者:吾猫莫慌 | 分类:玄幻 | 字数:2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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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埋尸
云卫华默不作声,侧身绕道而行,蹲在了许一鸣的身边。
“臭屁玩意儿,怕了吧?”带疤的青年笑容嚣张。
砰!
少年从一鸣的身上掏出枪,断然杀了那无足轻重的喽啰。
血液四溅,周围的人吓得退出好远,有人不信邪凑过去看,确见那喽啰的脑浆溢了出来,“死了!”
参与欺负许一鸣的人作鸟兽散,而剩余的人面面相觑,再看云卫华时,众人无不对其敬畏有加。
“云兄,一鸣说的是真的咯?”
“东岸啊……”
云卫华心生感慨,随即搀扶同伴站了起来。
“那你们可以拜师了吗?”又有人问道。
此话勾起了原主的一部分记忆。
据传,参与武斗会存活下来的人可以到西岸去拜师,归于八大长老某个亲传弟子的门下。
要知道东岸是整个仙友会最危险的区域,这里的人名义上是修仙者,实则不受法律的保护,食物和住宿只能满足最低的生存条件。
因此所有人都急切想提升实力,好前往西岸。
当然亦有不想从事农业,借修仙的名义混饭吃的人。可这类人,他们只要在东岸待上一阵,便马上回家,老实地种起地来。
“哎。”云卫华哀叹一声。
可传言终究是传言。他们正因毫无价值才被派去送死,怎会有人考虑过这些人回来以后要如何安排?
什么比武活下来去西岸,无非是东岸弟子的一厢情愿罢了。
见少年仍不说话,又有人问他拿的武器叫做什么。
银色的金属外壳泛着些许月光,远不如神灯璀璨,但大家都知道云卫华的神灯除了会发光,什么用都没有。
而奇怪的武器却能夺人性命。
“我们去埋了他。”云卫华说罢,许一鸣就跑去拿铲子。
众人继续询问,两人不发一言。而埋尸体的事并无乐趣,人马上就散尽了。
尸体被许一鸣拖走,云卫华则铲去脑部的内容物。至于泥地上的血污他就放任在那儿,雨水会将它冲刷干净。
东岸并非能肆意杀人,这里每天会有一名西岸弟子值班,若超过两人举报,杀人行为将由他来判定是否合乎情理,该得到怎样的惩罚。
若无人或举报人数不足,杀人者将死人埋了便是。
“喂,叫云卫华是吧?”
“是啊,你是?”少年将洗好的衣服拧干,而正在挖土的许一鸣也从松树林钻出,望向屋顶上这张陌生的面孔。
“你刚刚杀人的那个东西,”那人二十出头的光景,面如冠玉,英气逼人,“朝我头上来一下。”
“会死的。”
“那你给我一下呗。”对方从容道。
枪在许一鸣身上,云卫华让同伴去射,但小眼少年死活不肯。
“你怕杀人啊。”云卫华没好气道。
“我是怕我杀人。”一鸣将枪毕恭毕敬地递给他,“大哥,你来杀。”
云卫华知道对方成竹在胸,肯定不会白白过来送死。他果断上膛,枪口对准那年轻人的脑袋。
砰!
子弹的速度大于声速,若听音闪躲,哪怕反应时间再快,都会被一枪爆头。
藤蔓?
只见屋顶上植物急速蔓延,层层挡住年轻人的脑袋。
然而那数层藤蔓怎受得了金属弹头的强烈冲撞?保护层被打出一个大洞,子弹未能降速。
自信过头了?云卫华叹了口气。他与对方都判断失误,而代价则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在此陨落。
“呼……呼……”
只是沉重的喘息从上方传来,藤蔓蜿蜒,顺土墙快速向下,回归尘土之中。
卫华再定睛向上望去。
年轻人躺倒在草屋顶上,安然无恙。
……
原来那年轻人正是西岸值守的精英弟子,名叫宇文骞。
见到自称从“四方武斗大会”归来的东岸弟子,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一直在屋顶观望着。
许一鸣的遭遇虽说离奇,但也讲得一板一眼,是不是谎话宇文骞不得而知,可长夜漫漫,听人讲故事确实能排遣寂寞。
“那手枪发射以后会往后冲,一定要抓紧。”
然而下边的弟子们心浮气躁,有人开始推少年的肩膀,让他不要啰嗦,赶紧拿出传说中的“手枪”。
“太危险了,我怕伤到人。”
许一鸣知道这武器的威力,但没见过的人哪里会相信?他们觉得这家伙在虚张声势,甚至带有挑衅大家的意味,便开始挥动起拳头来。
宇文骞瞬间没了兴致,刚要离开,发现一旁松树林中金色的光芒若隐若现。片刻后,手提神灯的少年来到人群最中央,他言不多,但显然是要为许一鸣打抱不平。
“这师弟,眼神不一般啊。”
年轻人见少年目光凌厉,毫无惧色,暗自赞叹着。他丢下一颗种子,灵草就地生长,碧光莹莹,可未能从这一群人中感受到太多仙力。
砰!等他缓过神来,那挑事青年的脑袋竟缺了半个。
面对从未见过的景象,宇文骞也摸不着头脑,他意识到这武器的速度极快,发出“砰”的声音独具特色,但绝不能作为闪避攻击的信号。
“管他呢,还能被小师弟给杀掉不成?”
于是等人散去,他便主动接招,不曾想这玩意儿确实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枪口迸发出火光时,宇文骞感脊背发寒。
一瞬间,那块区域凭空产生了巨大的能量!
好在他的气息没有一丝紊乱,凭借超凡的专注力和反应速度,他在躲避的同时施法阻拦,而藤蔓构筑的保护层不出意料被打穿,子弹从他上方飞过。
此时他看着夜空,心有余悸。
“那怎么办呢?”年轻人琢磨。
召唤出参天古树应该没有问题,不过这需要修行到何种地步,才能在须臾间整出个庞然大物?
咻。
感觉到鼻尖被细小的颗粒蹭到,宇文骞方才直起身,“那是什么?”
“鼻屎。”云卫华说,但少年没有挑事的意思,只是在看他有没有活着。
宇文骞纵身而下,脚尖轻盈点地。他近距离打量两位东岸的师弟,还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个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