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都有它的规律，微观来说的粒子，按照某种手段生存的病毒，具有生命的细菌真菌。大一点的如花木，如动物，再之后就是人。宏观之后是天体，是宇宙，是自然。

水都是往低处流淌，四季都是春夏秋冬。水不能逆流，四季也不能颠倒，否则这就是破坏规则，是不自然的。就如人正常走路也不能倒着，事物都有它的规律，有它的造化。

“道”之所在，在于无拘无束，顺其自然。

…

很久很久以前，在因战火枯竭的时代…

人们所存在的地方，原本充满着绿意与丰饶，可战火的蔓延，如同潘多拉魔盒，疾病，丑恶，害虫以及...太多灾难的事情降临人间。

人们认为这是神罚，五位帝君们标榜自己的神圣，认为战争的缘由来自于他国对神袛的亵渎。

于是战争开始了，战乱，瘟疫，衍生绝望，痛苦，哀嚎。

…

不幸的人，在哪个地方都有。此刻被人打骂的少女也是如此。她没有名字，只是眼睛是红的，她的好友便称她名为薄红。她长相姣好，声音清脆，如果不是出身问题。或许她是一位无忧无虑的女孩吧。当然她也时常幻想自己如果没有如此遭遇的话。可她年幼就被自己的技女母亲卖到妓院了。

现实从来不以人的意志扭转，她依旧是软弱无力的身躯，悲哀的是，上天还给她一副美丽的容颜。这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在这样的环境里。以至于幼年时期就遭遇客人的侵犯。现在她内心早就如同石子，如同朽木，可在这之前，她明明内心还有一丝神采的，只是友人背叛了她，紫绀，她和他的男人欺骗了自己。

此刻内心是绝望与灰暗笼罩其中。她面无表情的被人鞭打着驱使向前。持鞭者是个身材强壮的长相阴柔的男人，他一身亚麻布包裹着为数不多的皮肤。

他其实也是奴隶，是这所娱乐场所的人，是主人的奴隶。而现在，这个身份比自己还低微的技女，居然还有胆子偷盗贵族钱财。

“猪猡生的废物，杂种，走快点。”啪嗒一身，粗糙细长沾染着泥土的鞭子打在薄红身上，她顿时闷哼一声。红色顿时印子出现。可即使如此，她依旧银牙紧咬着，这种程度上的苦痛，她早已经习惯了。

她心中不以为然。肉体上的痛苦罢了，相比于精神上不得解脱，又算得了什么呢？

身后的人明明也是和自己一样低贱的奴隶，此刻却好似自己是主人，是契约主一样。耀武扬威的挥动鞭子打在自己身上。

她当然有怒火，心中也会怒吼，可她知道以自己的气力恐怕不及这个男性奴隶的十分之一。

女性除了特殊位面之外在任何位面普遍都是弱者一方。

谩骂，她会。可反抗的心却已经躺平了。

如同傀儡，时不时的鞭挞下，只会本能的痛哼几声。

她像极了会移动的尸体。

“主人们今天要惩罚你，你不听话。不听话的杂种要受到惩罚。污秽的东西。”男奴隶眼馋的看了一眼少女因为逃跑而被荆棘划拉开破旧不堪，污秽不堪的衣物。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是那样好看。

他虽然也想亵玩这尤物，可他也只是比薄红稍微好一点身份的奴隶罢了。现在他是不能碰这个技女的，只要主人们玩够了，不稀罕了，如同之前主人玩坏的那些女人一样。

也就是说主人们不感兴趣了，腻了心情大好之下。说不定会赏赐给自己玩弄。

两人不久就到了一处还算豪华的房间，这是对比其它区域奴隶的房间相比。薄红被推搡着，男性奴隶在门外守着。

女孩不一会就见到三位陌生男人。

一见面，一位面色苍白的瘦小男人就有些兴奋的看着薄红。

“你确定，这质量货物不错，卖到军营做军计太浪费了吧？”

“你有所不知，这个表子伙同另外两个混蛋偷了男爵的钱，贵族老爷哪里受得了这气。”奴隶主是个身材瘦小的人。他尖细的嗓门解释着，“所以说，为了泄愤，也避免牵连到我们的产业，牺牲一个杂种罢了，没什么可惜。”

“哦，原来如此。理查德，你运气真好，这个货物我早看上了，勒博这家伙死活不肯，真是可惜了。”苍白男人对着默不作声的中年男人说着，还不忘吐槽一下奴隶主勒博。

“……”薄红自幼在妓院长大，早就听说军挤是什么意思，一想到以后悲惨的命运，她眼神闪烁着不甘。她自然不会愿意成为军计。她本来就不是什么遵守规则的女人，不如说在这世道遵守规则是愚蠢的。

她查看周围环境，尔后她眼前一亮，她见到了一处偏房。奴隶主的房间她熟悉，甚至几次晚上被叫进去过。里面的房间布局她熟悉。接下来就需要时机了。她脑海思索着方案。

只可惜男人们闲聊几句之后，目光纷纷贪婪的打量着这个伤痕累累的少女，露出邪恶的笑容。

…

薄红计划还是失败了，她的气力怎么可能与强壮的男人们抗衡。再之后衣衫不整，她被贪婪看着她的奴隶夹着架着出去房间，眼神露出一丝绝望与灰暗。

忽然之间，黑夜的天空在月光照射下闪烁着血红的的光彩，随后薄红与奴隶抬眼看向天空。

“血红色的云？”男奴隶随后不再理会，这个世界自从那次大地震之后，就出现了龙，天使，妖精。就再算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也不奇怪了。

“错！是进食！”

古怪的声音来自于天空。血红色的云彩化作不可言说血肉丝线，化作长枪，只是瞬间，这个强壮的奴隶就被洞穿胸膛，尔后血肉丝线将其缠绕包裹。

只是一会丝线凝聚人形，此刻化作一位短发男人，眼神闪烁红芒，些许邪恶气息弥漫。

“抱歉，我来晚了，契约者。这个世界规则杂乱无章，魔素虽然踊跃，契约在驳杂不堪的位面，很难定位。”

“那么遵循誓约，是要杀光他们吗？正好我饿了。”肖涯嘿嘿一笑，傲慢的笑道：“只是一些杂鱼而已。”

薄红看向从天而降的男人，抬眼看了左手手臂上的契约纹路，她眼神流转，想起曾经的屈辱，她点点头，然后恨恨道：“杀！杀光他们！”

“遵命。”肖涯化作不可言说的血肉，他快速将身体丝线分裂，化作几十份血肉。

只是大约一分钟，尖叫声，惊恐声，还有求饶声不断的传来。

只是一会，肖涯身穿黑色风衣的身影浮现：“已经结束了。”

然而薄红却道：“为什么不杀了那些女人？”

薄红现在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原来肖涯只是杀死了那些男性，无辜的女性他并没有杀掉。

“啊，如果说这是你的愿望的话。”肖涯嘿嘿一笑：“未尝不可。”

再过了半分钟，这片区域安静下来，只有夜晚的虫鸣与萧瑟的风儿吹动。

“好了，杀了。”肖涯其实是骗她的，因为除了几位女性身上有血腥味被他杀了，其她女性只是被她击晕了。

“你是书中描述的恶魔吗？我还以为，紫绀是哄我的呢。没想到居然真的存在。”薄红想起曾经姐妹情深的紫绀，可惜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逍遥快活了。她就说过恶魔会遵循内心召唤而来。没想到尝试一下，居然真的出现恶魔了。

“那么我并没有什么可以支付的代价，你讨要什么报酬，你就拿去吧。”

她星眸暗掩，准备好做出代价。

“不错不错有前途。”肖涯却是无聊的说道：“我只是奇怪谁在呼唤着恶魔，我本身位格与契约有关，不过这个呼唤只是一会就断了。让我好找啊。没想到居然是你。”

肖涯的力量并没有全部复苏，而且也是找个乐子罢了，好奇谁会召唤恶魔。

没想到居然是她。

说起来，Zero（薄红）果然没有什么道德标准呢。杀戮面前男女平等。自己杀人反而有些扭捏了，这样倒显得自己这个邪神太善良了呢。不过他心中有些厌恶Zero了，毫无道德情操的人，实在不值得人同情。

虽然这个世界被主神空间控制，自己再怎么造作也没事情。可他还是有坚持自己的底线。

“代价？不需要什么代价，因为接下来我需要进食来恢复力量。你说的对，力量是暴强的，恢复力量难明会有牺牲，是啊，谁在乎面包想什么呢？”

说完，肖涯化作血污打算回到本体身边，他现在只是分身罢了。本体还隔着很远。可是清脆的声音传来，是Zero，她眼神闪烁危险的光芒：“带我走吧。我可以成为你的力量，协助你进食。”

“我做的事情，你的力量太渺小了。而且我不喜欢你。准确的说你的灵魂混乱污浊，还不如路边的石头。”

肖涯语气有些傲然，Zero没有觉醒灭世之花的战力实在低的可怜。带着她也只是累赘。

或许她是个漂亮的女性。在这环境里成长的女孩，根本没有道德观念，虽然情有可原，可不值得原谅。

“是因为我的身份？你嫌我脏？”薄红想起男人的冷漠的态度，露出犹怜的表情。心里不由有些紧张。肖涯是杀光了妓院的人，可是她的身体依旧还是弱小的，就算离开这个村镇，又该如何生存。

而且这暴强的力量，是她向往的。

“好吧。其实我不在乎你躯壳洁净与否。”肖涯语气有些松动，因为她的样子让自己想起魔法少女小爱位面的那位绿发少女。宫广美景。她曾经也是这副样子，Zero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久远的画面。

他觉得不妨给Zero一个机会，于是说：“那么你有什么可以打动我的？”

“自由。”Zero轻声说道：“我想说，我只是渴望自由，渴望呼吸新鲜空气，而不是整日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等待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