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强求，只是沉默了片刻，就开始围着杨过、小龙女庆祝起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了。额...姑且算是，来之不易吧！

一炷香之后，庆祝的声音渐渐平息，见状，郭靖和黄蓉适时开口，先是把小龙女荣登武林盟主的事情正式做了盖棺“这...”围过来的众人，或许是畏惧姜帅的实力，或许是联想到姜帅之前“惊世”言论，定论，然后就是在刚刚把小女龙、杨过请进大堂坐下之后，提起了想把郭芙许配给杨过的事情。

“过儿是不会娶你女儿的，因为我自己要做过儿的妻子。”简单的一番场面话之后，“耿直”的小龙女，只用了一句话，就让现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不解、震惊、愤怒、好奇、恍然...

诸多复杂的目光开始不停在杨过和小龙女之间来回游移。只因，师生恋这种敏感话题，别说是在伦理观念保守的古代，就算是放在开放的现代社会，也没真的分出个是非对错。何况，事到如今，杨过和小龙女，居然还敢撒狗粮，秀恩爱...

“郭大侠，你现在终于明白，杨过为什么会离开重阳宫了吧？！他不认我这个师父...”等到杨过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准备带着小龙女离开的时候，已经迟了。赵志敬一边越众而出，一边“义正言辞”的开始了自己对于杨过的声讨和控诉。

“嘭。”赵志敬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跟在身后的姜帅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既然知道人家不认你这是师父了，那你怎么还有脸在这逼逼？！”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这个只会丢人现眼的废物，好替全真清理门户。”

“而且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当年杨过因为一些事情想要离开全真教时，我其实也在现场。”

“如果我没有记错，按照我当时的安排，杨过现在应该还不能算是正式拜了龙姑娘为师啊！”

“可是，看刚才对话，怎么龙姑娘就已经成了杨过板上钉钉的师父了？！”

在赵志敬那段台词被打断的时候，系统就已经响起了提示声。不过，为了保持装逼的连贯性，姜帅并没有去查看提示内容，而是继续着自己表演。

“龙姑娘不是过儿师父？！这话怎么说？！”这不止是郭靖心中的疑问，更是在场看客眼中的谜团。甚至，哪怕是作为当事人的杨过和小龙女，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这事真要解释起来，那就说来话长了。所以为了节省时间，我就尽量挑重点说一下吧。”

“当初杨过因为赵志敬犯的一些错误，想要离开全真教，加入古墓派。”

“但是，杨过可是郭大侠的至亲之人，如果我们就这么贸然让杨过改投他派，这不是有负郭大侠对我们的全真教的信任？！”

“所以我们当时就约定，要先把杨过的事情告诉郭大侠，并在征求到了郭大侠你的同意之后，杨过才可以正式拜龙姑娘为师。”

“当然，在通知郭大侠的这段时间，杨过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意，先到古墓派住一段时间。”

“结果，等龙姑娘带着杨过离开之后，我又开始担心，万一郭大侠为了维护我们全真教的颜面，强令杨过继续留在全真教，进而伤了你们叔侄的感情怎么办？！”

“所以，我就想是不是可以这样，先和杨过、小龙女说个善意的谎言，别耽误了杨过习武的事情。等到杨过成年之后，你们叔侄之间好好商量一下，再决定是让杨过继续待在我们全真教，还是让杨过成为古墓派弟子。”

“所以现在，如果真要细说起来，龙姑娘还不是杨过的师父。”

“哪怕郭大侠同意让杨过拜入古墓派，依旧还不是。”

“因为龙姑娘可是刚刚才到了这里，杨过和龙姑娘之间还没举行正式的拜师典礼。”

为了维护全真教的面子，也为了照顾郝大通、孙不二的感受，姜帅倒是没有细说杨过失手杀人的来龙去脉。而在姜帅用无限个转折把事情圆回来的同时，也是惊呆了一众看客。听着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呢？！

“这不对吧，杨过和这位龙姑娘，虽然没有举行过正式的拜师典礼，但是总归有了师徒之实吧？！”短暂的沉默之后，武三通第一个站出来，向姜帅发起了“挑战”。

“天地君亲师！如果拜师之礼可以随意对待，那其他礼是不是也可以随意对待了？！”姜帅笑着看向武三通，姜帅还真不信，身为南帝四大忠心耿耿的手下，武三通敢说出可能会动摇“天地君亲师”的话。

“拜师之礼不能随意对待，所以...既然过儿和龙姑娘有了师徒之实，那我们自然要补办一下拜师之礼。”武三通败下阵之后，似有所悟的黄蓉，略显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折中办法。

“补办什么补办。我不要加入古墓派，我不要拜姑姑为师。”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杨过要是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他就妄为金庸笔下最聪明的主角..之一了。当然不能拜了，拜了不就让你们有理由反对我娶姑姑了吗？！

“你这孩子，既然你身上的武功都是龙姑娘教导的，那怎么能不拜师呢？！”黄蓉因为感觉事情好像哪里不对劲，没有说话，结果给了有些后知后觉的郭靖开口的机会。

“郭大侠的顾虑我早有应对，如果杨过不想拜师，那咱们不一定非要去逼杨过，也可以直接废了杨过现在的武功。”解决郭靖所说问题的办法，其实黄蓉和杨过想到了，但是只有姜帅真敢说出来。

“好。你们现在就废了我的武功吧。或者，如果你们下不去手，我也可以自废武功。”既然姜帅已经把话挑明了，杨过当然是有所表示。但凡有一点迟疑，那都是在侮辱自己对姑姑的爱意！

“当然，如果郭大侠爱惜杨过，不想杨过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那我这里其实还有另一个办法，你们想不想听一下？！”

“古往今来，相互传授武功的，不一定就是师徒，也有可能是父子，是兄弟，是夫妻。”

“所以，既然可以补办拜师大礼，为什么不能补办一场婚礼呢？！”

“只要杨过和龙姑娘成了夫妻，那问题不是都解决了？！杨过是不是也不用自废武功了？！”

看到郭靖陷入纠结，姜帅顺势先抬了一手郭靖，而后才继续趟趟而谈，说出自己心中的真实目地。架起来，必须架起来！只要把你架在关心杨过的人设上下不来，看你还怎么好意思阻拦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

“这...”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再反应迟钝的人，都知道姜帅是在狡辩了。但是，就算明知道姜帅是在狡辩，众人左思右想，愣是找不到一个反驳的说辞？！

因为，逻辑在这一刻进入了闭环。

就像是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事情。

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可以说得通，却也都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