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姜帅的点头确认，不仅是杨过、黄蓉陷入了沉思，就是公孙止、李莫愁、一灯大师等配角，也不由低着头开始了思考。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画面，似乎在这一秒冻结。如果不是偶尔还能从众人脸上看到眉头微皱的细微变化，姜帅可能都要怀疑，系统是不是被自己的骚操作给整“死机”了。

“你是光在见到龙姑娘的时候没有内心波动，还是在接触其他人的时候，也没有内心波动？！”漫长的寂静之后，黄蓉第一个开口，问出了一个姜帅之前并没有在乎过的问题。

“这...除了小龙女之外，我就基本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内心波动了。但是，这有什么问题吗？！”短暂的低头思考之后，姜帅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还别说说，好像除了小龙女之外，自己在其他人身上，确实很少产生内心波动。但是，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一堆数据组成的NPC而已，自己干嘛要产生情感波动？！

“当然有问题了。一个正常人，一定会有七情六欲，一定会被外界影响心情。”姜帅“理所当然”的表情，让黄蓉有些哑然的同时，也有了一些猜测，莫不是姜帅这人是个只知学武，不知人情的武痴吧？！

“哦...忘了说了，其实，我还真不是人。”为了能让众人理解自己在说什么，姜帅当然不可能说一堆“游戏”“系统”“NPC”这类超出众人的认知范围的词汇，而是一个响指，招出了变成正常大小的乾元剑。

“这...”看着在姜帅身前沉浮的乾元剑，就算是脑子再笨的人，也知道姜帅说的“自己不是人”是什么意思。所以，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众人看向姜帅彻底变了。怪不得，公孙止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怪不得，心狠手辣的李莫愁会在姜帅身边时，表现的像个人畜无害的乖宝宝？！怪不得，绝情谷上下在姜帅自曝杀了裘千尺之后，会像是没听见一样？！

原来，人家压根不是人！而是传说中的神仙啊！所以，姜帅刚才说的“小龙女是自己的一位故人”，其实很有可能，并不是说这一世的小龙女，而是在说小龙女的上一世？！或者，从小龙女的样貌气质来说，就算说她是个“仙女转世”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话说回来，你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仙，跑来和我们问问题，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那天晚上树下，是你救了我？！”这个时候的小龙女，已经通过偷听赵志敬和甄志丙的谈话，知道了那晚树下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所以在看到姜帅身前乾元剑的瞬间，小龙女就猜到姜帅其实就是那晚救自己的人了。

“嗯。”姜帅淡然的点了点头。

时间一秒一秒流过，姜帅脸上的神色，渐渐从期待，转变为了失望。因为自从小龙女开口之后，无论是杨过，还是黄蓉，除了依旧紧锁眉头努力思考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要不我让潇洒准备点饭菜，咱们边吃边想？！”不愿就此彻底放弃的姜帅，试图利用其他办法争取一下。比如说，给杨过、黄蓉提供更多的思考时间。

“阿弥陀佛。缘起缘灭，自由定数。姜...姜道长你现在对小龙女的态度发生转变，或许只是因为你们之间的缘分已经结束了。”一灯大师之所以现在站出来，试图用佛法来解释清楚姜帅的问题。一来是为了博得姜帅这个“神仙”的好感，二来也是为了尽快转移话题，救出天竺僧。

不然，众人在这好吃好喝，天竺僧却要在绝情谷的牢房在受苦受难。这怎么看，都有些不太...

“额...”本来在看到一灯越众而出的时候，姜帅还是抱着很大希望的。但是等听完一灯的高论之后，姜帅只有一个感觉——丫该不会是系统专门派出来糊弄自己的工具人吧？！毕竟，说一千道一万，这就是一个游戏而已，哪来那么多缘起缘灭？！

何况退一步讲，就算这个理论真的成立，自己真的只是突然之间转变了心态，开始把小龙女当做一个普通游戏NPC对待了，但是，这里面总有原因吧？！自己现在要的，是引起这种转变的具体答案，而不是一些含糊其辞的大道理！

这就像你去找人询问一道数学难题，本来你只是想知道答案的具体数字，结果那个人上来就是一句——这道题其实并不复杂，用一元二次方程就能解出来。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作为学渣的你，压根不会一元二次方程。

所以，一灯现在的行为，看似啥都说了，其实啥都没说。就像自己之前为了游戏点数，做的那些无用功一样。

“你能讲详细点吗？！比如说，我具体是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对于小龙女的态度？！”吐槽归吐槽，不满归不满，但是该问的，姜帅还是要继续问下去。这叫，不耻下问。

“这...要不你先说一下你态度发生转变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灯大师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要是没办法解决姜帅的问题，那就别想再谈其他事情了。不过，只要这边没有大吃大喝，迟点解救天竺僧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我态度发生转变之前，其实只发生了两件事，一件是观看了公孙止利用杨过安危，逼迫小龙女嫁给他的整个过程；另一件则是，闲着无聊，去亲自测试了一下情花毒的威力。”姜帅略作思考，如实叙述道。

“既然你已经吃了情花毒的解药，那我们可以首先排除第二个事情。所以...换个角度，你当初在看到杨过和小龙女受难之后，为什么没有选择出手相助？！”听到姜帅只说了两件事，一灯大师马上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并不复杂，很容易分析。

“当然是因为...”姜帅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姜帅突然意识到，自己当初的行为，表面来看只是不想“破坏”剧情，但是如果细究的话，其实就是出于嫉妒心里，就像坐看杨过和小龙女为他们的“秀恩爱”行为，付出代价。

所以，自己突然对小龙女变得毫无情感波动，真的只是因为在见识了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之后，幻想破灭，下意识反应？！就像很多偶像演员的粉丝，在得知自家偶像结婚或者谈恋爱之后，马上开启脱粉模式。

可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

可是，自己之前干出了在潜意识里爱上NPC的事情？！

姜帅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自己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干出脑残粉丝一样的行径！

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