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哈哈哈哈哈。”

夏侯玥在捧腹大笑，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苏季，笑得越发大声。

苏季面无表情看着夏侯玥，她看起来要笑得喘不过气了。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中午把夏侯玥叫过来，什么话还没有来得及说，首先被她狠狠笑话一顿。

“有那么好笑吗？”苏季幽幽说，“不要把我的米粉、螺蛳粉弄洒出来了。”

什么叫做把所有东西全部利用起来，这就是了。

既然把夏侯玥叫过来，转一笔钱过去顺便让她带些吃的过来了，省得再另外点外卖。

“不笑，我不笑。”夏侯玥努力板起脸，憋着笑把她买过来的吃的放好，再看看苏季的脸，再次控制不住笑起来。

实在是一张帅脸上长出两根须，反差萌，忒滑稽了。

“好好的一张脸，长出两根须，就那么两根，是不是，有点，滑，滑稽啊……”她指着苏季脸上漂浮的两根须，“你照了照镜子吗……你，你不觉得好像那个……那个什么啊。”

“那个什么？”苏季把他的午餐从地上拿起来，一样样拿出来。

有米粉，有螺蛳粉，有包子和烧饭，有烧鸭饭，有一整只烧鸭，还有叉烧等等熟食。

全部加起来可能够十个人吃了，但是就他一顿。

“我想想，”夏侯玥总算控制住不笑了，胸部还是摇晃得厉害，“奔波儿灞，灞波儿奔。”

苏季感觉那两个名字好熟悉，他上网查了查。

难怪他那么熟悉。原来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这两个人物形象来源于西游记，是乱石山碧波潭的两只鱼精，一条鲶鱼怪一条黑鱼精。其中鲶鱼怪像是他一样鼻子两边长得两根须，一脸憨了吧唧的样子。

“哪里像了啊。”他据理力争，“我那么帅的。”

“神似。”夏侯玥重复了一句，“神似啊。”

“我不觉得。”苏季朝着厨房走去，准备拿碗筷，“不想和伱说话……你还没有吃午餐吧。”

“没有，没吃。”夏侯玥坐到餐桌旁边，看着苏季拿来碗筷放在她面前，再抬头偷看他的脸，“那两根毛是早上长出来的吗。”

“不是毛，是须，触须的须，龙须。”苏季纠正说。

“好，须，是须，龙须。”夏侯玥又问，“今天早上突然长出来的吧。”

“你昨天晚上看到我脸上长了须吗。既然如此，肯定是今天早上长出来的。”苏季直接动筷了，一大块肉送入嘴巴，满满的幸福，不再计较刚刚被笑话的事情了，想了想说，“准确来说是睡觉的时候长的，然后早上发现的。”

“我不笑，绝对不笑。”夏侯玥突然说，她又忍不住笑了。

“笑，都可以笑，给我笑。”苏季满不在乎，反正已经被笑话那么久了，不在乎她再笑话那么一下，“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去菜市场询问黄瓜藤的事情吧。”

“知道了。”夏侯玥连连点头说，“深刻理解。”

换位思考，如果是她长出那么两根须，可能连父母都不敢见了。

想一想，他原来额头上面长出角，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美。眼神变得漆黑深邃让他变得更帅气了，就像是大帅哥反派。就算是长鳃，感觉也不过如此。怎么长出须了，变得那么滑稽。

苏季不知道夏侯玥脑袋里面想什么，无非来一句，力量比颜值重要。

他给夏侯玥的碗里夹了一块大肥肉，说道：“这是对你理解我的奖励。”

“我们谁跟谁啊，不用那么客气的，你吃就好了。”夏侯玥把大肥肉还给苏季，眼睛眨巴着说，“又不是外人。”

苏季没有再把肥肉夹回去，只是因为他不想跟夏侯玥玩一块肥肉夹过来夹过去的游戏，不如好好干饭。

夏侯玥现在知道苏季的蜕变情况，每次长出什么器官都会获得什么神奇的能力，好奇问道：“长出这两根须……这两根须有什么功能。”

“可以感知风，也就是感知气流的变化……应该还有感知水流的变化的功能吧。”苏季这次没有让夏侯玥猜，“这也是我把你叫过来的目的，我需要你配合我做测试。”

“怎么配合？”夏侯玥扯了一张抽纸摸了摸嘴角。

“吃完饭再说。”苏季说，“你现在先告诉我，你今天的状态和昨天相比怎么样，有没有自然灵气对你的影响如何。”

“好。”

夏侯玥下课就接近十二点钟了，还要帮苏季买一堆吃的，等到赶过来时已经快一点钟，等等晚点还要去上课，也就是给予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夏侯玥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饱了，女孩子要注意身材。苏季加快速度，不到二十分钟就把那些吃的吃得七七八八。

剩下那些碗筷什么的就这么丢在那里，有机会再收拾。

苏季带着夏侯玥前往客厅，坐在沙发上面，示意夏侯玥坐在他旁边，说道：“等等我闭上眼睛，你随便做什么动作。”

“什么随便做什么？”夏侯玥一知半解问道。

“就是敬礼、举手、扮鬼脸、扯耳朵、玩手机……随便做一些动作。”

“哦。”

苏季闭上眼睛，说道：“开始吧。”

“好。”夏侯玥想了想应该做什么，她伸出手张开五指在苏季面前晃呀晃，“怎么样？”

“继续，不要停。”苏季说着，他渐渐感受到了，“你伸手在我面前晃对不对。”

“对。”夏侯玥惊讶说，“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偷偷睁开眼睛了。”苏季好笑说。

夏侯玥一时无语。

“我开玩笑的。当然是因为我感知到气流的变化了。”苏季又问，“你现在捏鼻子对不对？”

“没错。”

“你现在不要动，一动不动。”

“我不动了。”

“现在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了。”苏季说，“只有你做出动作的时候，我才能够感受到你的存在，因为你的动作引起了气流的变化，然后让我的须捕捉到了。然后你不动的时候，没有引起气流的变化，所以你从我的‘眼’中消失了。”

“不。”他说，“你在呼吸，只要呼吸就有气流变化，我还是可以感受到你的存在……只有脸、颈脖、胸口像是简笔画、模糊的空气人一样出现又消失。”

夏侯玥眨巴着眼睛。

“你坐在这里不要动。”苏季站了起来走到电视前面，背对着夏侯玥，“可以了，你现在再随便做点什么。”

“好。”

苏季感受着那种奇妙的感觉，说道：“你现在在玩手机……放下手机拿起遥控了。”

“你现在放下电视遥控，拿起空调遥控器了。”

“你在朝着我扮鬼脸。”

“你在抓脑袋。”

“摇头。”

“手指搅头发。”

鼓掌声响了起来。

夏侯玥在鼓掌，说道：“全部正确。你这个什么能力也太强了吧。”

“还好哪。”苏季回过头来，嘴角弯起来，控制不住的笑容。

“想笑就笑吧。”夏侯玥问，“还要做什么测试吗。”

苏季蹲在茶几面前，说道：“你也蹲下来，然后手藏在下面做什么动作。”

夏侯玥点了点头，从沙发滑下去，跪在地板上，双手藏在茶几开放格里面，说道：“你猜我现在做什么？”

“做千年杀。”苏季哈哈笑了起来，“我可以感受到，全部都可以感受到。”

“一点点气流变化也瞒不过我的须。”他自信说。

夏侯玥双手藏在开放格里朝着他举大拇指。

“谢谢。”苏季感谢夏侯玥的称赞，“你现在去我的书房，然后随便做什么。”

夏侯玥跑去苏季的书房，走了一圈在沙发坐下，随后立刻弹了起来，接下来翻开苏季书架上面的书，苏季从她家书房带过来有关盆栽的书还放在那里，最后做了一个奥特曼放光波的动作后回到客厅。

“怎么样。”夏侯玥说，“我在书房做了什么，你还可以‘看’到、感受到吗。”

“只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苏季说，“看起来我的能力也是有极限的。”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得陇望蜀，现在这个能力已经很强了，你不能奢求太多。”夏侯玥发现苏季居然露出失望的表情，“而且你现在刚刚蜕变，须只有一根笔那么长，以后长长后肯定会变得更厉害。”

“确实，你说得没错，这个能力已经很厉害了。”苏季赞同道，“做人不能太贪心。”

夏侯玥陪着苏季不断进行各种测试，直到快要上课为止，急急忙忙离开。

苏季把餐桌收拾了一下，思考着晚餐不能让夏侯玥带了，他吃得多，那么多东西需要人家东奔西走太耗费时间，还不如点外卖，最后坐在客厅沙发上思考。

那两根须可以感知气流的变化，“看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有了这个能力，他就不需要惧怕有人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袭他。

现代社会不用那么考虑打打杀杀的问题，也不代表这个能力毫无用处。

这个能力可以保证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搞任何小动作。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作用还需要慢慢发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