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沉迷于欣赏牙齿当中，反反复复观察，生怕漏掉任意什么细节，直到夏侯玥提醒她锅加热好了，牛排可以吃了，总算回过神来。

夏侯玥拿着铁铲翻炒牛排，那些牛排已经香喷喷了，再不翻炒肯定粘锅焦底了，眼看苏季恋恋不舍放下她的手机，推到她的面前，说道：“我也觉得长出四颗尖牙蛮帅的，但也不用看得那么入迷吧。。”

“你没有闻到牛排那么香吗。”她继续说道。

“我闻到了……我不是因为那四颗尖牙很帅看得忘乎所以。”苏季解释道，他本来是沉迷欣赏牙齿的，但是欣赏时突然发现某个很重要的事情，从那以后关注点就改变了，“相反我现在看的主要是那几颗磨牙。”

“磨牙有什么问题吗？”夏侯玥说，“你的磨牙还是老样子啊。”

“就是因为它们还是老样子，我才感觉不对劲。”

夏侯玥放下手机，望向苏季，说道：“细说。”

苏季想了想应该从哪里开口比较好。

“我现在真的有点搞不懂了，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本来觉得，肯定是因为我获得龙威，龙威的出现让我长出尖牙。”

苏季夹了一块牛排放在碗里，不吃，沉默片刻说道：“现在想一想，应该不是龙威的出现让我长出尖牙……龙威不会凭空出现，只有可能是我长出尖牙从而获得龙威。”

“不对不对。”苏季摇头摇手，“我的龙威应该由三个方面组成，一个是我的眼睛，摄人心魂的眼睛，一个是我牙齿，凶颜，还有一个是咆哮……可能还有某种气味、信息素什么的。”

“不管如何，”他顿了顿说，“我最有可能遇到的是口腔发生蜕变，正是口腔蜕变让我的咬合力变强，让我可以发出咆哮声……我之前百度过了，猛兽可以发出咆哮的原因是舌骨未完全骨化，有很高的拉伸性能，所以气流穿过声带，舌骨就会震动，颤动产生的声音低沉，从而发出引擎轰鸣般的咆哮声。”

“当然长出尖牙也是因为口腔蜕变。”他终于把他夹到碗里那块牛排吃掉了，“如若不然，只是牙齿发生蜕变的话，最多让我长出尖牙，不会同时让我咬合力变强，顺便可以发出咆哮。”

“口腔蜕变就口腔蜕变，有什么问题吗？”夏侯玥问。

“好乱。”她说，“我听得真的有点迷糊了。”

“我也觉得有些乱。”苏季在心中组织语言，“简单来说就是，我觉得是我的口腔发生了蜕变，所以牙口变好了，可以发出咆哮，顺便长出了尖牙……最后配合着我的眼睛获得龙威。”

夏侯玥点点头，说道：“继续。”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的口腔发生了蜕变，不应该仅仅长出尖牙而已。”

“你还想怎么样？”夏侯玥说，“长出尖牙还不够吗。”

“我就问伱，你想想，龙应该是什么类型的动物。”苏季说，“食草动物、食肉动物还是杂食性动物。”

“唔……应该是食肉动物吧。”

“我也觉得应该是食肉动物。”苏季努力张大嘴，“但是你看我的口腔，我的牙齿……有尖牙，有磨牙，这是典型的杂食性动物的口腔，这不对不上啊……你能够想象一条龙吃草吗？”

“为什么不能想象啊，猫还吃草，老虎还吃草呢，吃草帮助消化。”夏侯玥说，“而且杂食性动物就杂食性动物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我也没有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苏季说，“龙不应该是杂食性动物，不应该长着杂食性动物的口腔。”

“为什么不能是杂食性动物啊……”夏侯玥托着腮帮子说，“龙本来就是大杂烩，又有肺，又长腮，长鳞片也长毛，鱼不鱼蛇不蛇……龙就是龙啦，超自然的生命你老和其他动物比什么比。”

夏侯玥是局外人，局外人看得开。

“而且，杂食性动物才好。”她说，“好像说按照形成文明几率来说，杂食性动物最高，因为杂食要觅食的话必须要智慧。按进化来说也是杂食性动物进化程度最高，拥有更高级的消化系统。”

“重点是啊……”她看着苏季啃牛排，顿了顿说，“肉是好吃，但也不能餐餐吃肉吧。变成食肉动物的话，你就不能吃蔬菜水果、五谷杂粮，许多美食都没有办法享用了。”

苏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说道：“那倒是。”

苏季有点没心没肺的，当初额头上面长出角照样不慌不忙，此时两块牛排下肚很快就忘记口腔的事情了。

牛排吃得差不多，把酸菜倒进锅中爆香，再倒入米粉，最后这个米粉可能比牛排更好吃。

反正夏侯玥原来已经吃饱了，又吃了两碗米粉。

苏季一碗碗干着米粉，心想还是杂食性动物好，可以吃碳水。

食肉动物不吃碳水，这个食肉动物谁爱当谁去当。

吃饱喝足。

“还有好多小饼干啊。”夏侯玥看着一桌子骨头揶揄道。

“不要叫我。”苏季摸着肚子，十斤牛排去掉骨头大概七八斤吧，夏侯玥的胃口不大吃不了多少，然后还有小菜，重点是那些酸菜、豆腐和米粉，那么多食物全部属于他，他今天真的是吃饱了，“我吃不下了。”

“你居然有吃不下的时候。”夏侯玥说，“我还以为你的胃是无底洞。”

苏季摸着肚子不想说话。

“这些骨头怎么办？”夏侯玥突然问道。

苏季反问道：“还能怎么办……打包回去吗。”

“可以打包，为什么不能打包。我们可以把这些骨头打包给小响吃的。”夏侯玥说，“你今天早上那么吓唬它，是不是要带点骨头给人家赔罪。”

“带骨头给狗赔罪，亏你想得出来。”苏季端起茶杯，“而且不行吧，哈士奇又不是土狗，什么都吃，什么都不挑……像是哈士奇这样的宠物狗，一般胃都很娇贵，必须要吃狗粮。你喂它骨头，吃了有可能生病的。”

“宠物狗必须吃狗粮，那是卖狗粮的商家炒作出来的概念吧。”

“有可能。不过多一事还是少一事吧。”苏季说，“就算要喂，也要先问问曲莘，不要自作主张。”

“说起来，”他说，“你和曲莘联系了一下吗，告诉了她小响的事情吗。”

“早就联系了，就回了我一个‘嗯’字。”夏侯玥说着掏出手机，“我现在问问她，可以喂小响骨头吗……她回得好快。”

“她怎么说？”苏季问。

“又是一个‘嗯’字。”夏侯玥说，“好高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