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难产

“二哥，松手，在掐就要出人命了。”

顾姝妍妍看着差不多了连忙上前让顾仁杰松开了手，小丫鬟摆脱束缚，先是大口大口的吸了两口气，这才勉强恢复过来。

而顾姝妍没有功夫去管她，目光扫向一旁的彩凤，顾姝妍冲着彩凤诡异一笑，问道：“你方才在笑什么？”

“奴婢，奴婢没有笑啊！”彩凤被顾姝妍看得气息一滞，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哦？没笑？你确定你不希望二哥将她掐死？”顾姝妍的话就如一个小锤子，一下一下锤在彩凤的心上。

“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彩凤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敢去直视顾姝妍的眼睛。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趁着这丫头去喊人的时候，给少夫人下了药？”

说什么遇上蝴蝶突然腹痛，这显然就是想要混淆视线，让大家以为这都是天意与人无关。

“诬陷，大小姐你这就是诬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给少夫人下了药？”

彩凤笃定顾姝妍没有证据，对她的控诉丝毫没感到惧怕。

顾姝妍看着她这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凉薄的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道：“本夫人不需要证据，等少夫人生完孩子，所有的事便都会一清二楚。”

顾姝妍的话在彩凤身上经不起一丝波澜，然另一边跪着的小丫鬟却是慌了。

她的模样可谓是把“我做了亏心事”六个大字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顾姝妍也不追问她，只是目光不停在她身上打量着，再加上云亦辰那自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小丫鬟不一会儿功夫便受不住了。

“大小姐，二公子，奴婢招，奴婢招。”

“说吧！”顾姝妍对她的话丝毫没有意外。

那丫鬟知道自己逃不过，于是一五一十道：“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蝴蝶，那都是彩凤教我这么说的。之前少夫人在园子里散步，不知怎地就绊倒了。看着少夫人抱着肚子喊疼，彩凤说，若是我们照实回答肯定会被责罚，便编了这个理由以躲避惩罚。”

“大小姐，公子，奴婢真的不是自己想要隐瞒，都是彩凤指使我的。”

丫鬟说道最后已是痛哭流涕，此时的她无比后悔听了彩凤的话，说了谎。

然人间从来就没有后悔药，既然做错了事情，自然需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如此，彩凤亦是如此。

顾姝妍目光扫过二人，最后落在那丫鬟身上，“念你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今日便不将你发卖了。不过罔顾主子信命，这梅园你自是待不得，就去后院做个浣洗丫头吧！”

丫鬟已经做好了被发卖的准备，见顾姝妍网开一面，当即又是磕头又是致谢的被人带着下去了。

彩凤看着被拖走的丫鬟，眼神晦暗不明，最终又是恢复了平静。

顾姝妍既然只对一人做了处罚，那等待自己的定然不会是同样的结局。不过无论结果是什么，她的任务都完成了。

顾姝妍没有理会彩凤，而是走到门前询问了一番欧阳菁的情况。

屋内阵阵痛呼声传来，一家人在门外焦急的等着，可眼看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里面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突然，房门被推开，产婆焦急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少夫人脱力了！”

“快，快去把我房里的千年老参取来。”

老夫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让身边的丫鬟派了出去。

现在孩子还没有生下来，若是欧阳菁提不上力气，那母子二人就危险了。

顾英杰虽然不懂这些，可听到老夫人让去取参，也知道事情恐怕不妙。

不等产婆关上门，顾英杰几步就窜了进去。

“诶，公子，产房您不能进。”产婆急忙阻拦，老夫人却是摆了摆手道：“让她去吧！守了这么多年规矩，也没见得多顺利。”

顾家看似祥和安定，可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不少，老夫人如今也看淡了，与其更古不化倒不如顺其自然。

云亦辰没想到顾家老太太竟然还是个这般看得开的人，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后，转而看向了顾姝妍。

似乎这丫头也很不顾世俗的眼光，不畏惧流言蜚语，不惧怕自己暴戾的名声。

半个时辰后，产婆再一次从产房出来，这一次，她的神色已经带上了绝望。

“老夫人，夫人，老婆子已经尽力了，孩子马上就要生了，可少夫人这身体就如被掏空了一样，根本提不起来一点劲。”

“那参汤可喝了？”老夫人面色焦急道。

“喝了，都喝了，可是喝了也没用，也不知道是何缘故。”产婆面露无奈，看得出她也确实是束手无策了。

“产妇可是形如虚设，四肢浮肿？”

云亦辰作为男子本不好插手，可听了产婆所言，他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

产婆没想到云亦辰会开口，看到他那块冷冰冰的面具，产婆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不过还是对他点了点头。

“祖母，岳母，小婿可否进去看看？”

云亦辰对二人说完，不等二人答应已然进了产房中。

而身后彩凤看着这慕，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兴奋。鬼面阎王再厉害，也不过就是朝堂厉害罢了，难不成还真能帮人产子不成？

彩凤的得意没有逃过顾姝妍的眼睛，她知道，欧阳菁会变成这样肯定与这个丫鬟有关，可现在还不是审问她的时候。

收回目光，顾姝妍祈祷着云亦辰能带来好消息。

可就在这时一男子从外面闯了进来：“顾家人，你们还我妹妹命来。”

男子顾姝妍并不认识，不过看他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是那个丫鬟的兄长。

“不知阁下是？”顾瑾疑惑的看向男子。

顾仁杰见了却是眉头一皱，为众人解惑道：“这是欧阳大公子欧阳斌。”

欧阳斌回欧阳家医好腿后不久便离开了京城，只是这次他离开前，顾英杰给他写了一封介绍信，让他去寻了边关驻守的季老将军。

这些年在外漂泊，欧阳斌知道凭自己恐难有建树，便果断投身入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