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夭折的时候往往灵智未开，向来都会根据母子天性黏在母亲身上。

像齐妍妍那般离开母亲、寄托到她肚子里的，唯有一个可能，就被人施了法，从母亲身边带离，不然只能等到阴力溃散、要入地府之时才会离开。

“婴灵？”

齐妍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吓人的词语，尤其这个词语还是用在自己身上。

手抚摩着肚子，怎么也没办法相信她说话：“它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孩子？我记得很清楚，它到来的日子，我有和我老公......反正时间对的上，不可能是你说的那样。”

“是吗？”唐宁没有相信她的话，就连医学，都不能准确测出受精卵和精子结合的那一天，只能模糊给出大概的日子。

齐妍妍又怎么敢笃定就是他们欢好的那一天怀上的呢？

“先不说这个，不如先说说你老公过去的事情，也许......我能从中发现什么。”

茶已泡好，唐宁并没有直接递过去给她，而是从拿出一个小巧的木盒子，用银夹子丛里面夹了一粒棕色的小木块放进茶水中。

盖上盖子，等待它发挥作用。

齐妍妍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话风突转，反正自家老公的过去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也无妨。

她和他老公是去年认识的，也就是怀孕前三个月，她才认识的杨乐生。

她是一个慢性子的人，从来没有想过闪婚这种事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有时候生活总和自己所预想的有所偏差。

三个月的时间虽然不长，他们两个相处得却很愉快，彼此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用灵魂伴侣这个词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每一次约会，杨乐生都是那么温柔、体贴，将一切事物都准备妥当，从来不用她去操心。

这样的他，和自己所期望的白马王子没有任何差别。

不可否认，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她很慌张，两人就算相处的再舒服、愉快，可还没有到达谈婚论嫁的地步。

齐妍妍已经做好了去医院流产的心里准备，甚至时间都预约好了。

但杨乐生不知怎么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在要出门前赶到她家门前，把她拦了下来，表明自己愿意负责，提出结婚的请求。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感动下，自己点头答应嫁给杨乐生。

别人都说谈恋爱时是宝，结婚就变草，齐妍妍一开始也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这样。

不过时间证明这个说法在她和自己老公身上行不通。

她不只是恋爱时是宝，就连结婚后，也仍旧是她老公捧在手心里的小宝贝，就是偶尔捧得太紧，自己有些喘不过气罢了。

不过比起别人婚前婚后骤变的态度，她这样的已经很满足了。

唐宁听到她的话，敲桌子的手指顿了一下，他们的速度......太快了。

无论是结婚还是怀孕，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唐宁眼神逐渐变得隐晦、猥琐，三个月......

第一个月拉拉小手，第二个月亲亲小嘴，第三个月......全垒打？

滋溜，这速度还真不慢！

一个月就能中奖，难不成那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

好吧，先停止脑子里有的没的的想法：“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公司的管理层。”

齐妍妍和杨乐生是在一次公司聚会上认识的，两人隶属不同的部门，那一天负责人员不知道怎么安排的位置，两人就坐到了一起，聊了起来。

虽然公司明文规定不许发展办公室恋情，两人还是偷偷摸摸的进行着。

而且她一怀孕就从公司辞职了，现在就是被人知道也没什么问题了。

“除了这些呢？”唐宁把觉得疑惑的地方记在心里，这些看似缘分安排的巧合，她怎么看都像是被人精心布置过一样：“你老公除了你以外，以前，有没有过别的女朋友。”

齐妍妍看到她追问，莞尔一笑，现在像唐宁这样的小妹妹心里头都希望自己是对方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吧？

不过现实和幻想是存在差别的，尤其是成年人的世界。

“不是，他是我的初恋，我却不是他的过去。”齐妍妍从来没有和他前女友进行过任何比较或者追问。

这种问题要问起来不说答案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心里头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疙瘩。

就算有过去又能怎么样？

自己难不成还能改变时间，让两人提早相遇相识吗？

既然不能，那不如坦然接受，反正，他的未来是属于自己的。

“在我之前，他有一个已经谈婚论嫁的女朋友。”这个事情她也是无意中听他兄弟提起。

当时自己开玩笑的口吻随口问了一句对方好不好看，结果还没得到他兄弟的回答，杨乐生脸就黑下来，喝止了他们的对话。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听到他那么大声说话。

所以留了个心眼，事后找杨乐生的兄弟问了这事。

“那个女孩呢？”既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除非双方父母都不太赞同，不然一般不会出现太大的变故。

而且，如果父母不赞同的也不太可能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早就分手了。

唐宁想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变故，让新娘换变成了现在的齐妍妍。

“死了。”

齐妍妍嘴里说两个字，唐宁敲桌子的手节奏没带意思变换：“你确定吗？”

这个答案在她的预料之中。

“确定。”齐妍妍无奈的笑了笑：“我起初听到的时候也是不信，以为他兄弟是不想跟我说，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我。

不过我后来去翻看他的病例，他去年确实住院了一段时间。而且我根据时间去查他那段时间的发生的事，他确实在那个时候发生了车祸，一死一伤。”

“那个女孩子，在那场车祸里去世了吧？”不然他现在的老婆也不会是齐妍妍。

不过唐宁想要弄清楚的不仅仅是这些：“那个女孩子，死的时候是不是一尸两命？你有没有办法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一尸两命？”齐妍妍被她的话吓到了：“这个我没太清楚，不过那女孩的生日我知道。”

女孩的生日，和自己是在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