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真是疯子，为了成道可以献祭世间一切。”吞天雀心有余悸的说道。

“所谓不疯魔不成魔，对与错不好说，只是个人的选择，若是换个位置，说不定你也会那么做。”陈小辰倒是看得透。

吞天雀却是沉默了，他想到了自己的曾经，不也是为了追求极道仙境，最后沦落到只剩一缕残魂吗？那般付出究竟值不值得？他也不是很清楚了。

“这蒲团于我无用，你要不要？”陈小辰从蒲团之上站起来，对着吞天雀说道。

吞天雀回过神来。

“这样的道不是我所追求的，我不要。”

吞天雀飞回香炉旁边。陈小辰点点头，将灰色蒲团点燃，灰色蒲团燃烧起来，化作飞灰点点消散。

“哎……”一声叹息从蒲团中响起。

像是有无尽的不甘，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陈小辰知道那是灰袍老者的执念，他献祭了世间一切，献祭了身边的至亲，最后也没有登临绝巅，最后落寞身死。

灰色蒲团彻底消散，让人不免多了些唏嘘。

“这香炉有何作用？”陈小辰见吞天雀把弄着香炉问道。

“炼丹之类的，残留有大药的气息，炼丹之道，我倒是略懂一些，日后可以试试。”

“哦？你还会炼丹啊？”

陈小辰也是第一次听吞天雀说自己会炼丹。

“炼丹而已，这座阵法，我还可以稍作改变，让它重新运转，并且功能更甚从前。”吞天雀满脸无谓的说道。

陈小辰眼前一亮，这倒是省了自己动手，要说灰袍老者唯一让陈小辰还算认可的地方，便是这座超级大阵了，可以献祭世间一切，亦可吸收混沌星河之力，当然，献祭世间大可不必，吸收混沌星辰之力来给自己或是给蓝星人族修炼，倒是一件好事。

“那你快些动手，先把这大阵恢复了，再来炼丹，我这里还有些灵草灵果，够你练手了。”陈小辰催促道。

灵草灵果他的确还有很多，在龙戒空间之中生长着，有的还是他第一次到昆仑神虚界在禁地之中采摘的，他不喜炼丹，便一直没有管理，这下倒是可以有些用途。

吞天雀也不磨叽，将香炉一口吞下，就扑棱着翅膀，飞到了阵法之中。陈小辰眼睛紧紧盯着，吞天雀翅膀不断划拉，大阵不断变化着，不多时，一阵光芒大盛，那大阵便开始缓缓运转，一股浓郁的星辰之力被大阵转化到这片空间。

“厉害啊，天哥！”陈小辰朝吞天雀竖起来大拇指。

“那是当然，小小阵法，轻松拿捏！”吞天雀也是笑意满满的。

古老的阵法重新运转，浓厚的混沌星辰之力汇聚，霎时间整片空间的灵力增强了无数倍。

“这种程度的混沌星辰之力，倒是对我用处不大。”陈小辰感应了一番，这阵法对于自己的作用的确不大了。

“可以开辟一个空间通道，连接天庭，可以让天庭修士来此闭关修炼。”吞天雀说道。

陈小辰点点头，大手挥动，一条空间通道出现，吞天雀连忙激射而出数道流光，使得空间通道稳固了下来。

“灰袍老者的道场怎么会出现在青铜巨门之后就？”陈小辰做完一切，不由得又想到了青铜巨门。

“不像只是为了让我们看到灰袍老者的到场，定然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吞天雀也分析道。

他们两个通过隧道洞里的青铜巨门才来到了灰袍老者的道场，但灰袍老者的道场好像并不知道特意隐蔽。

陈小辰放开神识，将整个圆形广场包裹起来。

“有路！”陈小辰惊讶道。

在圆形广场之下，出现了一条路，通往未知的空间，刚刚进来之时，并没有发现，阵法重新运作，才展现而出。

二人来到那条路口，顿时天地颠倒，本在圆形广场背面的路，成了正面。一条小路若隐若现，在小路之上，一行脚印显得很是突兀。

吞天雀一步迈出，走上小路，却是刹那间倒飞而出，嘴角更是溢出了鲜血。

“什么鬼地方？还不能轻易踏足？”

“你没事吧？”

吞天雀抹了抹嘴，摇摇头，只是眼睛盯着那条小路。

陈小辰也望去，小路虽小，好像并不简单，通往未知之处，并不是一般人可以踏足的地方。

“我来试试。”

陈小辰一步跨出，顿时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威力压塌而来。

“哼。”陈小辰冷哼一声。

第一脚稳稳的落在小路之上，虽然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压着，但对他而言，还是很轻松。陈小辰回过头，对着吞天雀点点头，一步一步朝着小路尽头走去，小路奇异，越往里面走，威压越大。

“有点像仙葬禁地的感觉。难道又是跟仙有关吗？”陈小辰心中思索着。

奇异小路，蜿蜒曲折，没过多久就已经看不到吞天雀的身影了，陈小辰定定心神，继续向前走着，虽说威压更甚，但是陈小辰的肉体力量也不是可以小觑的，反而压的骨骼啪啪作响，雄浑的血气根本不惧小路威压。

“这种威压是如何产生的？”陈小辰心中好奇。

以他的修为仍然感觉到一丝压迫感，足以说明这威压了不得。

小路曲折，又行过一段小坡，小路莫名向上，仿佛在一坐山脚，却是不见山貌。

“这小路到底通往什么地方？”陈小辰喃喃自语道。

小路之上，还清晰可见那一行足印。

“到底是谁的足印？”陈小辰思索着。

有足印就说明曾经有人来过此地，可又是谁来过？来到这里又是为了干什么？

正思索间，小坡突然走到尽头，随之出现眼前的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海洋。

“竟然是一片海？”陈小辰惊讶道。

小路就是为了通往这片海洋吗？陈小辰四处打量，海水蔚蓝，波浪滚滚，四周并没有其他景物，海洋隔绝神念，以至于陈小辰的神识并没有探查到海洋的另一边是什么。

“但是海的对面好像有什么？”陈小辰低语道。

他有种感觉，海的对面定然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亦或是大恐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