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然笑：“昊帝为何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和云瑶一样觉得我是魔煞星，方才我还觉得你只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眼下看来你是真的蠢。”

宋悠然越是这么说，昊帝觉得她是魔煞星的想法，就越是坚定了起来。

而且，他有理有据：“神明绝不会说出你刚才那番话，神明绝不会滥杀无辜，神明绝不会……”

宋悠然冷笑一声打断了他：“你是神明还是我是神明？”

昊帝：“什么？”

宋悠然：“说的好像你是神明肚子里的蛔虫，连我这个神明转世都没有你了解神明了。”

昊帝嘴角微微颤抖：“你……是神明转世，不，这不可能。神明仁慈善良，就算是在场的这些人真的做错了事，她也绝不可能伤及他们的性命，就像是三千多年前前一样，她本可以不陨灭的。可是她为了六界苍生，为了战火不殃及到人间，于是在最后的关头，是她自己选择了陨灭。她……”

宋悠然再一次打断了昊帝的话：“你也知道，她是自己选择的陨灭，如若她当初真的背叛了六界，你以为凭云瑶上神组织的这些人，真的能要了她的命吗？愿意为苍生付出自己生命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背叛六界的人，你难道不觉得矛盾吗？”

昊帝：“这……”

见昊帝犹豫，云瑶连忙对着他大声喊道：“昊帝，不要听她的，她说的一切的话，都是在蛊惑你。”

宋悠然：“蛊惑，他有什么值得我蛊惑的？”

云瑶：“少废话！你这个魔煞星！”话罢，她又转身看向刚才被金光弹开的大家：“大家一起上，只要我们齐心，一定能破得了这金光，就像是刚才破无仙宫的结界一样。”

彼时，

昊帝陷入沉默。

云瑶：“昊帝，你在干什么，快来一起啊。”

昊帝没有回应。

云瑶：“昊帝！”

昊帝依旧没有回应。

云瑶：“没用的东西！”

话罢，她便撇下了昊帝，带着大家一起奔向宋悠然周围的那道金光。

金光之中，

宋悠然微微抿嘴，看了一样眼前的五件月胧纱和通天灵石后，朝着傅澜尘望了过去。

她语气很轻，声音温柔，可莫名带着些强忍的哽咽。

宋悠然：“傅澜尘，我要走了。”

傅澜尘：“？”

傅澜尘大概猜到了她要做什么，但是开启通天灵石，真正的神明归为，为什么她要说自己会消失了。

她还是她，只不过是会多了神明的记忆和修为，为何要说她要走了呢。

难道，她真的会消失吗？

傅澜尘目光疑惑地望着她，正思忖着，宋悠然又开口了。

宋悠然：“傅澜尘，再见了。但是，你等的人马上就要回来了。”

傅澜尘：“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我等的人。”

宋悠然微微带笑的脸上，难以掩饰地溢着不舍：“不是，我不是你要等的人，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本子吗，其实对我而言，你便是那些话本子里的人，而我是在看那些话本子的人，只是一不小心误入了其中一个话本子中。”

傅澜尘：“？”

他好像听明白了，但又好像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