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H市某高档公寓。

秦敬醒了，揉了揉太阳穴。

以为方才那是个梦。

这时，

“你醒啦。”

掰头少女，正杵着下巴冲着他笑。

“该吃晚饭啦，老板。”

秦敬：“……”

两眼一闭，两腿一伸，又晕了。

顾佳佳：“……”

蓦的，

顾佳佳进了厨房，接了一盆凉水，出来把秦敬泼醒了。

“……”秦敬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发现女孩还在，慌乱道，“盗梦空间，一定是盗梦空间。”

顾佳佳：“……”

渣渣。

秦敬嘀咕完刚准备继续睡，顾佳佳：“不许睡！”

秦敬彻底醒了。

“这不是梦？你是谁？这是哪？”

“我说过了啊，我是你的守护神，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顾佳佳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刚才的事，你就是当是个魔术。”

“魔术？”

“嗯，但我是你的新任助理，这是你上午自己面试的。”

秦敬从床上坐起来，仔细瞥了眼顾佳佳，眼底不喜不悲。

他仿是后悔了。

秦敬：“那不算，那会我头脑不清醒，我都没问你任何面试的问题，全都是你在问我问题。或者说，那只能算是初试，得需要再复试和终试才可以。”

“那你现在问，那你现在复试。”

顾佳佳不徐不疾。

面试中。

秦敬：“为什么选择当我的助理？”

顾佳佳：“因为你在招人。”

秦敬：“……”白了她一眼，问，“你能为我带来什么？”

顾佳佳：“一个新助理。”

秦敬：“……”又白了她一眼，问，“我的助理，需要非常能吃苦，你吃过最大的苦是什么？”

顾佳佳：“可能是来给你打助理吧。”

秦敬深吸一口气：“复试失败。”

顾佳佳：这男人真难搞。

咱们之间又不会有什么太深的交情，你面个试这么矫情。

不时，顾佳佳陪着笑脸恳求道，“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马上开学学费也还差一部分，指着这份工作填饱肚子外加补贴学费呢。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拜托拜托。”

顾佳佳内心：死啊，狗东西。

听着顾佳佳的哀求，

秦敬挑了挑眉，倨傲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个问题。”

“在遇到一些紧急问题，需要公关的时候，你能给我提供什么样优质的意见？举例说明。”

顾佳佳想了想说：“等我死了之后，可以把我的骨灰压缩成骰子，以后迷茫的时候扔一下看看，就当是我给你的建议。”

闻言，秦敬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

他砸了砸嘴道：“这就是你面试的态度？你这让我怎么招你。”

顾佳佳不耐烦了。

我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不识货的东西。

【顾佳佳：系统，你说，我有问题吗？】

【系统：没有，是他不识货。】

系统表示，主人再不济，那也是仙家化身。

刚刚，属实是秦敬不识抬举了。

彼时，顾佳佳看着秦敬，烦躁躁道：“差不多得了，我当你助理我都没说什么。”

秦敬不禁发出一声冷笑，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找工作还这么嚣张的。

他也不是吃素的。

秦敬带着挑衅的语气开口道：“我若就是不招你呢，我是招助理，不是要办收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