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你了。”

凌夜看向马尔科。

只见马尔科脸上丝毫不见恐惧，有的只是释然洒脱。

也许是白胡子的那声抱歉，让马尔科的心态发生了转变。

白胡子海贼团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海贼团。

他的一生，几乎都在白胡子海贼团上度过。那些朝夕相处的，都是他为之珍视家人。

而现在，无一而存，他最后的精神支柱老爹，也在前一秒气绝身亡。

他对这世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说什么抱歉，哪儿有老爹跟儿子抱歉的啊……”

马尔科呢喃着，又望向艾斯。

“艾斯，要听老爹的话，好好活下去啊。”

“马尔科……”

艾斯整个人都灵魂丧失了。

“上路吧。”

能给马尔科最后说上几句话，已经是凌夜最大的仁慈了。

他一拳轰出，马尔科没有丝毫抵抗，任由胸口被轰出一个大洞，直接命丧当场。

“结束了……”

凌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关于新海军与白胡子和红发海贼团联盟的战斗到这里终于画上了句号。

“都回去吧。”

凌夜淡淡的说了一声，剩下的事，就没必要让艾斯和路飞全程观看了。

萨博顿时会意，两个手刀就将艾斯和路飞打晕，一边肩膀扛着一个。

“那我就把路飞和艾斯先带回去了，凌夜元帅。”

凌夜点了点头。

萨博扭头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就在凌夜准备解除极限模式的一瞬间，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了白胡子的尸体。

“这是……”

只见白胡子的身上，散发着白色的雾气，像是灵魂在消散一样。

“海狗哥，索隆，你们看到了吗？”

“爪巴？”

“看到什么？”

海狗哥和索隆纷纷疑惑的说道。

“是吗？我明白了。”

听到海狗哥和索隆的回答，凌夜顿时就明白了，这个景象恐怕只有他才能看到。

他心中怀有猜测，又看向马尔科以及周边的海贼尸体，发现散发白色雾气的不止白胡子一个。这个现象，验证了他刚刚心中生起的猜测——果实能力者死后会散发出这种白色的雾气。

那么，这白色的雾气其本质究竟是什么呢？

凌夜不禁想到一个现象。

恶魔果实能力者死亡后，其果实会在某个时间段再度出现在世界上。

那么其中的原理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贝加庞克。

贝加庞克给他引入了血统因子的理论。

可血统因子理论并没有解释恶魔果实能力者死亡后，为什么恶魔果实会在某个时间在世界上的某地出现。

直至现在，凌夜有了新的猜测。

不是从基因等方面来看，而是从能量论的方面上来看。

按照能量论，恶魔果实被人吃下后，改造了人体能量的输出模式，从而给能力者带来各式各样的能力。其本质上来看，恶魔果实也是能量的一种。

在恶魔果实能力者死亡后，恶魔果实的能量会从能力者的尸体中剥离开来，化成他现在眼前所见到的白雾逸散，然后在某地以水果的姿态再凝聚出来。

恶魔果实不需要完整的吃掉，且只要吃过一口的恶魔果实，剩下的果实给别人吃不会再有作用。甚至就算把恶魔果实平等切开，也只有第一个吃到部分恶魔果实的人才能获得能力。

其原因恐怕就是恶魔果实并非整个都是由那种神奇能量所组成，在被人吃掉的第一口，能量就随着口腔进入了人体，其他剩余在恶魔果实上的能量，会被最先接触到人体能量的恶魔果实能量所牵引至第一个吃到的人体内，导致其他部分的恶魔果实失去作用。

这样一看的话，能量论似乎要比血统因子的解释更为合理。

之所以自己以前没能见到这种现象，也许是因为本身的能量运用还不够。而极限状态下的自己，显然是达到了肉眼可见能量的程度。

想到这一点，凌夜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如果是关于能量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对于能量操控，他是很有自信的。

“海狗哥，麻烦你去找几颗水果来，尽快。”

“爪巴。”

海狗哥闻言，也不问为什么，直接起飞去找水果了。

而凌夜则是将死掉的果实能力者聚集在一起，然后随便找了一个果实能力者。他集中了注意力，微妙的在手中形成一个能量漩涡，像是吸尘器一样的将果实能力者身上的白雾吸取干净，直至没有白雾继续散发。

几乎就在凌夜完成这一步骤的同时，海狗哥也寻得水果归来。

凌夜用手示意，海狗哥交了一颗苹果到凌夜手上。凌夜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漩涡，将海狗哥递给他的苹果置于漩涡中心。

海狗哥和索隆完全看不懂凌夜此时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凌夜就是把一颗苹果小心翼翼的放在另一只手掌上而已。

可就在下一秒，那颗圆润的苹果突然发生了变化！

奇异的花纹出现在的苹果表面，本来还光滑的苹果表面，一下子变得凹凸不平起来！

“爪巴！”

“这是！”

海狗哥和索隆瞬间就惊了，一个平平无奇的苹果，竟然在凌夜的手中变成了恶魔果实！

“果然如此，那么，接下来进行第二个实验。海狗哥，接着。”

将恶魔果实丢给海狗哥后，凌夜又来到了下一个果实能力者的尸体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让海狗哥给他水果。

以能量漩涡将那些恶魔果实能量聚集完毕后，凌夜调整出一种与之截然相反的能量波动。

在海狗哥和索隆的眼中，凌夜的动作没有引起任何现象，虽然海狗哥有感知到凌夜在运行能量。

可在凌夜的眼里，他手里的那团恶魔果实能量正在如冰雪消融一般快速消失。

仅仅两个呼吸，便不复存在。

“很好，剩下来的就是第三个试验了。”

第二次试验的结果让凌夜很满意，紧接着他又进行了第三次试验。

这一次，他没有将恶魔果实能量毁去，也没有将其附着成恶魔果实，而是将其引导入自己的身体。

片刻后，凌夜舒了一口气。

三个实验，已然足够得出结论了。

恶魔果实的奇特效果是由恶魔果实能量带来的，恶魔果实能量可以被消除，恶魔果实能量可以被转化为其他能量。

其中，转化为其他能量性价比很低，因为需要配合本身的能量来进行同化，远不及自己积累能量来得快。

“那么，接下来到正戏了。”

凌夜看向了白胡子和马尔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