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日孕吐,全皇朝都在找孩子他爹
作者:薄荷子 | 分类:古言 | 字数:69.3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2章 那块红烧肉是我的
拓拔绫见自己的说法似乎让谢晏之有所动容,心里正窃喜着。
然而,谢晏之反应过来后,并不买账。
他嗓音低沉,覆着薄笑,“皇上早已对微臣有所顾忌,否则也不会私自出宫前往翠屏山。”
“不,不是……”拓拔绫想要解释,可话一出口,就很心虚。
谢晏之的眼神落在面前之人的脸上,冷嗤了一声。
倘若忽略她拙劣的演技,他倒是可以配合着同她继续说下去。
“皇上可知,翠屏山流寇之所以那么令朝廷忌惮,究竟是为何吗?”谢晏之问道,清润的嗓音不同于往常,隐约带着怒意。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师大人,头一回展现出他的不满。
与想象之中很不一样。
拓拔绫呼吸微滞,摇了摇头。
原主虽然是一国太子,可平时并不太关心家国大事。
老皇帝驾崩的突然,没有和她说过与朝局相关的事情。
至于她本人,那本书她是跳着看的,很多情节也都没有注意到。
她只清楚翠屏山流寇关乎未来的夺位之争,是谢晏之和贺余风的助力,这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微臣逾越了。”谢晏之却没有继续解释,反而朝着拓拔绫拱手。
他慢慢往后退了两步,随即转身就离开了屋内。
拓拔绫看着他的背影,很清楚谢晏之是生气了。
哄还是不哄?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谢晏之和贺余风这两拨人就这么在翠屏山留了下来。
翠屏山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大当家很是兴奋,愣是要在晚饭的时候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歌喉。
听过他声音的人都很自觉的用东西塞住了耳朵。
次北看着御青和御风的动作,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把耳朵塞起来?”
“待会你就知道了。”御青意味深长的道。
大当家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演唱。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第一句起的时候,次北差点平地摔跤。
再想想之前御青和御风的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大当家唱的有滋有味,贺余风的表情则十分古怪。
词写的不错,但这调……虽然他不清楚原本的调应该在哪里,但他能确定肯定不是这样唱的。
拓拔绫的目光则不停的落在谢晏之的身上。
这人竟然在大当家唱歌之时毫无反应,甚至表情纹丝不动,仿佛两耳已经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着实佩服!
大当家唱了一半忘词了,掏出小纸条看了一眼才继续。
歌词是拓拔绫昨晚连夜给他写的,他一见就非常的喜欢。
拓拔绫在他终于唱完最后一句后,感动的鼓起了掌。
能把一首歌唱的如此“销魂”也实属不易,好在他终于唱完了。
“我觉得我刚刚唱的不是很好,我还能再来一遍。”大当家要求道,作为一个成熟的歌唱家,他必须要对自己严格一点。
“已经很好了,大家说是不是?”拓拔绫深吸一口气,赶紧鼓动大家,然后整个山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大当家受宠若惊,从此对自己的歌唱事业更加有信心。
“我准备今晚再给你写几篇词。”拓拔绫说道,顿时让大当家感动不已。
“小兄弟,那就拜托了。”大当家握住拓拔绫的手,说的异常诚恳。
等大当家走后,贺余风拯救回了自己的耳朵,才开腔问道,“这词是凌公子写的?”
“不是,我抄的。”拓拔绫回答道。
“既然歌也唱完了,都散了吧!”拓拔绫打了个哈切,表示自己困了。
人群一窝蜂的散了,唯有两个人坐着不动。
贺余风品了口山上的烈酒,被辣的眼角直抽,忍不住说道,“这山上的酒倒是有些喝不惯。”
谢晏之未曾抬头,却接过他的话,“世子殿下自然是喝不惯这等劣酒。”
此劣非彼烈。
贵族喝酒讲究酒香和味道,然而寻常百姓喝的多是劲头。
“你知道我?”贺余风单挑起眉头,随后笑了起来。
“不亏是大魏的少师大人,果然名不虚传。”
贺余风知道自己在谢晏之这里,心思算计恐怕都不够看的,所以直截了当的道,“贺某长话短说,此次前来翠屏山,实则是为了谢少师。”
一开始贺余风以为自家老爹是让他招揽翠屏山的流寇,可在看到谢晏之之后,他才明白过来。
方闻淮固然很可贵,但谢晏之价更高。
“倘若我拒绝呢?”谢晏之的声线犹如结着寒冰,深黑的瞳孔中漫开一丝冷漠。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贺某终有一天会等到谢少师的。”贺余风倒是很开明,笑笑了事。
拓拔绫在谢晏之的房间里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他回来。
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
难不成他现在就在跟贺余风密谋造反了?
她刚想推开房门出去探听一下,然后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谢晏之已经怀疑她的企图了,如果再被他发现自己偷听,恐怕会更生气。
她的羽翼还未丰满,暂时不宜得罪他。
拓拔绫实在是过于无聊,于是就坐在床边数星星。
不知不觉中,就这么睡了过去。
谢晏之在回房后,崮山禀报道,“主子,皇上在里面,等了您很久了。”
“嗯。”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拓拔绫也只是翻了个身,面对着门口的方向。
谢晏之一抬眸,便看到了熟睡在自己床上的小皇帝。
从他的角度,居高临下,恰好能看到对方散乱发丝里透出的一小节肌肤,如同凝脂般的雪色,白的晃眼。
黑漆漆的眸底氤氲着几分怪异,他盯着她的睡颜,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伸出自己的大掌。
谢晏之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伸了出去。
距离只有一指距离的时刻,他停下了动作。
男人鸦色的长睫浓而密,覆盖下来,遮住了眼底丛生的寒意。
那深邃如同深海的目光带着无形的压力,朝着拓拔绫身上压去。
拓拔绫毫无知觉,并不知晓自己在他的眼神里已经死过几回。
她嘟囔着双唇,开腔说道,“少师……那块红烧肉是我的,不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