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每天只想当咸鱼
作者:大果粒 | 分类:古言 | 字数:23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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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殿下对我可真好!
萧兮兮很意外:“原来您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啊!”
她以为太子是被人给算计了,没想到太子早已做好了将计就计的准备,这么一看,倒是她小看了太子的谋算。
洛清寒淡淡道:“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比如说平安王是我亲生父亲这件事情,我就没办法确定它到底是真是假。”
秦皇后的那些话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到底哪句该信哪句不该信。
洛清寒一向是个喜欢把事情把最坏处想的人。
——最坏的可能,就是秦皇后说的都是真的。
平安王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亲手杀掉了自己的父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可就真的是罪无可赦了。
幸好。
萧兮兮来了。
她坚定地告诉他,那些都不是真的。
他并未亲手杀掉自己的父亲。
他还没有到罪无可赦的地步。
他还有得救。
“兮兮,谢谢你。”
萧兮兮眨了眨杏眼:“您要是真的想要谢谢我,就去帮我摘些枇杷吧,我昨天来的时候,见到皇陵里种了几棵枇杷树,上面挂了好些果子呢。”
洛清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女人居然已经胆大包天到使唤他做事的地步了!
萧兮兮捂住自己刚被包扎好的伤口,可怜巴巴地叫唤。
“哎呀,我的伤口好疼啊,要是能吃到枇杷的话,我的伤口就不疼了。”
洛清寒:“……”
枇杷树距离静心苑并不远。
只要出了院门,往左走十来步就能看到它们。
洛清寒运用轻功飞上枇杷树。
他将一串串的枇杷摘下来,双手拿不住,只能用衣摆兜住。
当他双手抱着满满一兜枇杷从树上落下来时,正好跟站在不远处的两名玉麟卫四目相对。
玉麟卫们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们万万没想到芝兰玉树的太子殿下居然会爬树摘果子。
摘果子也就算了,摘完了他还用衣服下摆当布兜儿。
用衣服下摆当布兜儿也就算了,他的脑袋上还顶着个迎风招展的蝴蝶结。
这画风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说实话,洛清寒也没想到自己爬树摘果子的画面会被别人看到。
明明他之前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上树的。
洛清寒心里很尴尬,但面上却仍旧古井无波。
他就像个没事人般,淡淡地问道。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玉麟卫们赶忙抱拳行礼:“属下在这附近巡逻。”
洛清寒:“既然是巡逻,为何站着不动?”
玉麟卫们立即收回视线,沿着既定路线继续巡逻,很快就走远了。
洛清寒抱着满满一兜枇杷回到静心苑。
他将这些枇杷倒到桌上,面无表情地道。
“这么多够了吧?”
萧兮兮看到这么多黄澄澄圆滚滚的枇杷果儿,顿时就高兴坏了。
“够了够了!”
她扑上去抱住洛清寒,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殿下对我可真好!”
洛清寒:“……”
因为爬树摘果子被属下而产生的尴尬在这会儿消失了。
心里竟然还有点甜。
他正准备伸手回抱她,她就先一步放开了手。
萧兮兮抓起一枚枇杷,剥开皮,咬了一口,还挺甜的。
洛清寒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怀抱,又看了看美滋滋地吃着枇杷的萧兮兮,暗暗叹了声,小没良心的!
萧兮兮将一颗剥了皮的枇杷递到他面前,示意他也尝尝。
洛清寒低头,张嘴咬掉一半的枇杷果肉。
萧兮兮充满期待地问道:“甜不甜?”
洛清寒咽下果肉:“挺甜的。”
“还要吗?”
洛清寒表示不要了。
然后他就看到萧兮兮将剩下的枇杷果肉扔进嘴里吃了,动作无比娴熟自然,看得他心里一动。
他顺从心里的想法,倾身靠过去,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这味道,比枇杷果肉甜多了。
萧兮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
“您做什么?”
洛清寒云淡风轻地道:“没什么,我就是想比较一下,看看是枇杷甜,还是你更甜?”
萧兮兮:“……”
她拿着枇杷的手抖了抖。
夭寿啦!
直男太子居然也会说甜言蜜语了!
洛清寒:“为何这么看着我?”
萧兮兮:“没、没什么。”
她埋头将桌上的枇杷都吃光了。
她把果核都拢起来,捧在手心里,起身跑了出去。
洛清寒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他看到萧兮兮将那些果核埋在了庭院里。
洛清寒问:“你是打算把这个庭院都变成枇杷林吗?”
萧兮兮一边挖洞一边应道:“对啊,反正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种些枇杷树呢,回头等枇杷树长起来了,以后每年都能吃到好多好多的枇杷果儿。”
洛清寒:“听你这意思,你是打算以后每年都来这里吃枇杷?”
萧兮兮叹气:“难能每年都来啊?”
她就剩下两年多时间了,每年来一次的话,她顶多也就再来两次。
此时她是背对着洛清寒的,洛清寒看不到她脸上的失落,还以为她是怕出宫不方便。
他道:“这皇陵冷冷清清的,没什么好玩的,你若是想吃这里的枇杷,以后等回宫了,我可以让人摘了枇杷送进宫里给你慢慢吃。”
萧兮兮回头看他:“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洛清寒:“这得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他要等那些人斗得两败俱伤了再回去。
萧兮兮:“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动手了。”
洛清寒:“何以见得?”
萧兮兮:“我昨天捅了西陵王一刀,那一刀虽然不致命,但刀上有剧毒,若没有解药,西陵王三天内就得毒发身亡。大师兄懂医术,他应该能帮助西陵王延缓毒发的时间,可最迟也拖不过三个月。”
……
沧澜园内。
西陵王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
他心情非常糟糕,这两天他们把城里的大夫全都请过来看了一遍,所有大夫都说他身上的毒是生平罕见,无药可解。
谢初雪端着汤药走进来,柔声道。
“父王,该喝药了。”
西陵王问:“这是解药?”
谢初雪无奈地摇头:“不是,这是方管事调配的药,可以延缓您体内毒性发作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