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和小唯胡闹的女孩，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猎物。

小孩子就是好啊，可以无忧无虑的。

最后我还是选择对夏苎保密，选择和夏茗出去谈。

“你做了和我一样的选择。”夏茗扶着栏杆轻笑道。

“没办法，孩子的笑容太可爱了。”我无奈地苦笑，“你也必须小心点，盯上夏茗的家伙今天刚犯过案。”

“什么！”

淦，差点忘了我答应过刘江一保密的，不过夏茗作为下一个受害者的家属知道了也无妨吧。

夏茗眉头紧皱，这事显然比她想象得还严重。

“那萧羽，我们该怎么办？”

小区监控被破坏过，袭击夏苎的人是确定不了了。

“小布！”

听到我的呼唤，小布从小区的花丛里跳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好几只猫咪。

“小心点，那些喵星人碰不得的。”

“喵？”

我拿出那封威胁信给小布嗅了嗅。

“怎样，能闻出写信人的味道吗？”

小布摇了摇头，不过她猫眼一动，似乎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小布跟着毛毛修炼过，一定有不寻常的本事。

我想了想，给刘江一打了个电话。

“喂，刘警官，你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萧羽吗？哦是，我正打算告诉你，我们在监控里找到了很多个兜帽男，结合案发时间筛选出了四个，再通过人脸识别排除了三人，就剩最后一个。”

“他是谁？”

“查不出来，他装扮得很严密。”

“那他身边有没有一个旗袍女？”

“什么旗袍女？”

“啊没什么，说错话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夏家的夏苎，我想你们应该有接到报警。”

“对对对，确实有。”刘江一拍了下桌子，“这混蛋真是无法无天，连可可酱都敢动！”

额……请问我身边还有正常人吗？

刘江一表示他会请示上级安排警力暗中保护夏苎，这也是我希望的，仅靠小唯贴身保护不太保险，有警察在外也算有个照应。

这边安排妥当后我决定叫上胖子去趟警察局，结果这家伙居然拒绝了，还表示可可酱的生命就是他的一切。

呵呵，到底是谁重色轻友？

算了，这家伙已经成了夏苎的形状，强行带走也没用，唉，孤单就像龙卷风，来得措不及防。

要不然叫上沈舞墨？不行不行，她好不容易沉下心学习，最好别打扰她。

胖子虽然不跟我一起，但他还算有良心，家伙什给了不少。

他最近新画的四象符咒，分别是借风留云咒，金鹏降魔咒，踏冰渡海咒，还有上次在阳神遗迹用过的削月筑阳咒，每种咒术都有不同的作用。

一次齐了四张，我问具体有什么用，胖子却摇头表示古书上记载得很模糊，没办法，那些个祖师爷就爱装x，写个笔记都哔哔赖赖个没完，到头来重点都没说清。

我说行那我试试，说罢拿起金鹏降魔咒，刚要念动咒语，天空突然乌云密布。

“停下！这张符不能用！”胖子大惊失色，连忙夺过我手中的灵符，“忘了告诉你，这张在四象符咒中主杀伐，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茅山史上用过这张符的人不超过个位数。”

“那其他使用的人的？”我愣愣地问道，但不用说我也能猜到结果，背后一阵冷汗。

“知道可怕了吧。”胖子小心地收起金鹏降魔咒，继而说道：“这套符我花了不少精力，再画出一套可能要等个好几年，省着点用。”

“好。”我傻傻地点头，胖子他不说我还没发现，最近他确实瘦了一圈。

告别胖子和小唯后，我坐上车，顺便给刘江一发了个消息。

到达警局后，一辆警车正好开了过来，车门打开，刘江一下了车，和他一起的还有个女警察。

“抱歉让您久等了，这位是陈婉，特案组组长。”

“你好。”我友好地给这位女警察打了个招呼。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这个陈婉身材高挑，皮肤小麦色，和雪瑶差不多的齐耳短发，一双眼睛如冷月般，颜值不算高但耐看。

“我们见过？”我努力回忆以往和警方打交道时的情景，之前因为夏颖去警局时见到了不少警察，其中似乎有个和她很像的人。

“你是崔警官的组员？”我试探问道。

“以前是，现在前辈被调走，我也就接任了特案组组长。”她一本正经地说道，言语中有那么丝冷漠，看来她不像崔警官那样友好。

“那恭喜你了。”

“多谢，不过我提醒你一声，你一个平民最好少插手凶杀案。”

“我也不想，可惜凶手影响到我了。”

“呵。”陈婉冷哼，扭头进了警局，临了不忘留一句，

“随你便，你要出事可别想着谁能救你。”

等她走后刘江一悻悻地来到我身旁，

“不好意思，她其实性格不坏，就是以前……”

“还要发愣多久！”陈婉的呵斥传出，刘江一不敢违抗，赶紧跟了上去，我则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法医从停尸间从来后说出了验尸的结果，死者身上没有其他外伤，生前并未与凶手发生争斗，体内也没有药物残留。

陈婉似乎瞟了我一眼，继而问道：“难道死者是在熟睡时遭遇的毒手？”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分析道，“那死者身上有没有什么奇特的东西？”

“没有。”法医摇头，“凶手作案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样啊，那在警方近一步调查前只能试试另一个办法了。

“能让我看看尸体吗？”

“不行。”陈婉斩钉截铁，“你不是编内人员，按照规定不能接触尸体。”

“就看一眼。”

陈婉眼睛动了动，“行，可以看一下，但是有任何信息不许藏着掖着。”

“这是当然。”

进停尸间后，很快我就注意到不对，一般来说这种断头鬼的怨气会大得吓人，可从进门到现在我都没感受到一丝阴气，这里没有死者的魂魄？

看着死者的尸体，我一时茫然，我以为通阴阳就能对付凶手，可事实给予了我沉痛的打击。

“怎样？看出什么没有？”刘江一好奇地问道。

盯着无头尸，我不知如何作答，这时，身边的陈婉发话了，“观察事物靠的是洞察力。”

我恍然大悟，她提醒我了，我过于依赖阴阳眼的能力，忽视了自己本身，微闭双眼，再度睁开时视野清晰了不少。

“这是什么？”观察到一半，我看见尸体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墨迹。

法医见状连忙推开我进行工作，谁能想到死者手腕上会隐藏着肉眼几乎看不见的东西。

在我的提醒下法医成功将那层墨迹刮了下来，进行化验。

这个过程需要点时间，我和陈婉刘江一便先去外边等待结果。

“你说凶手收集人头到底是想做什么？”长椅上，刘江一说出了疑问。

“不知道，反正绝不是什么好事。”

话说回来，上次在亦都那群阴阳师杀死特殊命格之人就是为了某个仪式，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唉，你说这世上怎么就这么多邪乎事呢？”刘江一叹道。

“没办法，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也有同感。

“真不明白，凶手这么做到底能得到什么？”刘江一揉了揉眼，也许是回想起了不愉快的记忆。

看着他，我不知如何作答，是啊，不论是养鬼人还是那些个妖魔鬼怪，害人性命到头来能得到什么？

“有一种人，生来就犹如恶鬼，嗜血如命。”陈婉忽然喃喃道。

“……”

陈婉接着说道：“不要把世界幻想得太美好。”

这位女警察，是不是有什么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