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盛清毓就觉得自己是那只狐狸，而赵临垣是那个时候的自己。

不过盛清毓不会知道，就在赵临垣拒绝教自己武功之后，有一个人悄悄找上了盛清清。

这个人是为女子，名唤四娘，武艺高强，是赵临垣的一个属下。

她找到盛清清，目的就是想暗中教导她武功，不要被别人察觉，这个别人也包括了盛清毓。

盛清清想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不可以和我一样，这件事要瞒着她呢？”

“奴婢不知。”四娘冷着脸回了一句：“小姐只需要跟着奴婢好好学习就是了。”

果然底下的人都跟竹子是一个样的，冷着一张脸。

不过赵临垣还会笑笑，四娘这张脸就像是木头刻的一样，除了说话的时候嘴动一动，其他时候都板着一张脸。

盛清清开始了自己的偷学，盛清毓有时候想找她说点事，也找不到她。外头伺候的人也只是含糊的说了几句盛清清有事，却不肯明说到底是什么事。

一次两次的，盛清毓也猜的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赵临垣一直要瞒着她，盛清毓也就假装自己不知道。

教文的先生一时半会儿没有来，赵临垣就开始自己教导盛清毓和盛清清了。

不得不说，赵临垣确实是一个博学多识的好先生，教导盛清毓的时候一丝不苟，非常认真。

赵临垣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一间屋子趴着两个桌子上的学生一个拿着笔在那里画画，一个提着笔在那里写字。

“你，”赵临垣拿着戒尺在盛清毓头上敲一下：“好好画，你现在画的都有形无神，多用点心思，把他的神韵也画出来。”

还有你，又敲了敲盛清清的手，十分嫌弃道：“你看看你写的这字，就跟狗爬一样，真不知道你在书院这几年干什么了。”

盛清毓不当赵临垣的话是一回事，依旧照自己的理解一笔一画，认真的画着。盛清清却是觉得有些羞愧，紧张之下写的字更抖了。

盛清清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明明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孩童，但是在赵临垣面前，自己却又像一个真正的孩童一样笨拙，这让她简直无地自容。

“盛清毓，到底有没有听我再说。”赵临垣抚了抚额，觉得这两个学生一个比一个难教。

“赵哥哥，我有认真听你说的。”盛清毓一本正经的说道，还把他刚才教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下来。

赵临垣笑了笑，摇头道：“既然实在是听不懂，也没关系，能寄多少就记多少吧。或许某一天，你会明白的。”

赵临垣说着，走出了书房。

盛清毓看着赵临垣的背影，问盛清清：“老三，你说赵哥哥他是不是生气了？教我这么笨的学生，他后悔了吧。”

“姐，你别在这乱想，他没生气的。”盛清清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盛清毓听着盛清清这般不确定，就蹭蹭蹭地跑到了赵临垣身边。

赵临垣还没有走远，就被身后的人追上了。

“不练了？”赵临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