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容，让盛清毓和盛清清都觉得，现在的盛青梵，好像比从前更危险了些。

盛老太太揉了揉脑袋：“行了，回自个儿的地方住着吧。”

眼不见心不烦。

自从这两丫头到了府上，她老太太就没过上安生日子。

盛清毓和盛清清对着几个人打了招呼，就出来了。

兰芝院，盛清毓走到门口的时候，其实并不想进去。但里面住着的人毕竟是他们的母亲，盛清毓也只能伸手把门推开。

一年不见，盛江氏和从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本来应该圆润的脸被她自己折腾的瘦弱不堪，就好像只剩下了骨头架，一戳就能散成一堆似的。

听到门响，盛江氏还以为是盛世况来了，她一脸惊喜的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看到的人并不是自己心里想到的那个。

“你们两个怎么回来了？”盛江氏有些埋怨地说道。

这让盛清毓和盛清清心中皆是一寒。

本来就对她没报多少期望，却没想到她总是能又一次让人失望。

盛清清冷冷地问她：“我们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盛江氏对这两个女儿都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听盛清清这么说，就往后缩了缩，嗫嗫道：“你们两个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人，也不知道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名声都没有了还回来干什么？”

“够了！”盛清清死死地盯着她：“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是生是死都是命。就算是你死在外头，那也只能说明你命不好。”

“你――”盛清清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盛清毓把玩着手上的玉簪，抬头对着盛江氏道：“母亲，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盛清毓不相信，盛江氏一个山村里长大的，会想这么多。

盛江氏梗着脖子说道：“什么别人和我说，这都是我自己想到的。”

“说！”盛清毓怒斥道。

“是，是孟姨娘。”盛江氏终于还是把人招了出来。

盛清毓知道，孟姨娘就是孟鸳鸯，盛江氏刚来就被盛世况收房的那个。

盛清毓摇了摇头：“看来你们关系倒是挺好的，她说什么你就全都信了。”

“可我觉得她说的这些都挺有道理的。她到底是跟在郡主身边出来的，比我这个乡下出来的人有见识多了，她说的肯定不会错的。”

“走吧，老三。人已经见到了，咱们回咱们住的小佛堂去。”

盛清毓招呼道，盛清清跟着她身后，忍不住出声问道：“娘，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那一年的时候，盛清颜被莫诗瑶第一次诬陷，太子也像最后那样不在她身边，是盛江氏拼死护住了盛清颜的。

后来，太子回来查明真相，虽然没有办法处理了莫诗瑶，但是他对盛江氏嘉奖了的。

明明是同一个人，现在的表现却太过矛盾了。

盛清清想，盛清毓似乎和她是不一样的，应该会知道什么的。

盛清毓看着盛清清怀疑的目光，笑了笑说道：“她本就是已经死了的人，命里再无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