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垣很想弄明白，在这丫头的心里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有了那个人选。

盛清毓摇了摇头，很是实诚的告诉了赵临垣：“赵哥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话本里，妖精们有的选了君王，成了祸国妖妃，有的选了书生，这些妖精当中有的妖精获得了真正的幸福，而有些妖精从头到尾只是被那些人类利用了一个彻底。

如果单单只从这两个选择上看，选书生好像比选一个君王稍微好一点。

不过到底怎么选？还是要等遇上那个人之后再做决定。

那些话本字里行间描述的爱情缠绵悱恻，动人心弦，但是盛清毓好像真的没有遇上过哪一个人，能让自己有那种玄乎其玄的感觉。

有时候她也会好奇的想象着，那是一种怎样奇妙的感觉。

赵临垣听到盛清毓的回答不由得就勾了勾嘴角。

“赵哥哥，你什么时候娶嫂子进门啊？”赵临垣都问盛清毓了，盛清毓也就随口问问他。

算一算年纪，赵临垣都已经二十多了，这个时代寻常人家这般年纪的男子孩子都已经好几个了，他却还是孑然一身。

“时机到了自然会的。”赵临垣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一句，盛清毓也就不再追问了。

冬天的晚上总是冷的，即便是穿着厚厚的衣裳，也抵挡不住那刺骨的寒风。这会儿天上没刮什么大风，但现在的风却不是静止的。

才停了没两天的雪又渐渐地飘落了下来，落在雪已经消融地面上，落在雪还未消融的雪堆上，朦朦胧胧的灯光下看的并不是多么的真切，伸手接触的时候，却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雪下的很大。

“今年冬天一开始没怎么下雪，到了年关却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住了。”盛清毓说着，拉起来赵临垣的衣袖。

“赵哥哥，钦天监有没有说这雪会下多长时间？”

赵临垣摇了摇头：“他们没算怎么知道。”

“你呢，我没在你身边一直教着你，书画练字是不是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赵临垣又问起盛清毓的学业。

盛清毓和盛清清回来之后就再没打算去那个女子书院，但在家的时候有些练习也还是少不了的，总不能离开了那儿，就把那些已经学过的东西全部都给还了回去。

盛清毓跺了跺脚看着他：“赵哥哥！我在你心里的印象有这么差吗？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练地。”

赵临垣轻笑一声：“我还不是为你好，担心你和别家的贵女在一块儿玩闹的时候，人家什么都拿的出手，你就没一样拿得出手的。”

盛清毓立刻顺着他的话说道：“是是是，赵哥哥最好了，害你总为我担心，是我不对。”

“丫头这话就说错了。”赵临垣停了下来，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盛清毓。

他说：“为你担心，是我自己放心不下。”

天空之中突然传来身炸响，红艳艳的火花把人的脸也照成了橘红一片。

和着路两边红艳艳的灯笼，人脸就是比三月的桃花看着还要娇嫩一些，那一瞬间的美景，见之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