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毓笑了笑：“看天上，天有不测风云。”

“什么？”

“我是说，等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木一抬头看了看天，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实在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姑娘怎么会说要下雨了，这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呀。”

她这样念叨着，又抬头多看了几眼，还是一点迹象都没有发现。

算了，这大概是她家姑娘随口说的吧。

因为圣人的旨意，赵临垣在街上溜达着，走到一条街的时候突然停了脚步。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算命摊子，仙风道骨的老者举着大旗，上面写着两个字“测字”。

他面前有三四个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老者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看到的结果，只是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赵临垣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僵硬。

“大仙，快说啊。”他跟前的人又催促了一遍。

老者想着自己反正已经被看到了，也就不再过多掩饰，很快就说完了自己的结果。

面前的人恶狠狠的威胁道，“我可是听旁人说过你很灵的，不过我没亲眼见着，所以那些人说的话我可是一点都不信，我今儿就来你跟前测一测，要是最后的结果没你说的那么灵，到时候看我不砸了你这摊子！”

“这位公子心不诚啊。”他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须，笑眯眯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怎么，你是不是要说我幸诚，这就不灵了？”老者面前的年轻人挥了挥自己的拳头，然后看着老者化成烟雾从他面前突然消失。

“人呢，人去哪里了？”那几个人目瞪口呆，惊慌失措的寻找起来。

这个时候的老者已经来到了赵临垣面前。

他对着赵临垣点了点头，口中唤道：“殿下。”

赵临垣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老者：“不是说一年当中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了，还给这些路人测字算命。国师大人，我记得圣人没少了你银子。”

“咳，”国师咳了一声，语气轻快地说道：“这不闲着也是闲着，就出来多忙一阵，赚点小钱。殿下怎么出宫了？”

“出来走走，圣人有事交代。”

国师摇了摇头：“殿下不愿意这事，又何必接了下来。”

“不是我，总会有别人的。若是我自己，还可能趁某个机会放他离开。”赵临垣笑了笑，果然，没有什么能瞒得了国师。

“几日不见，殿下和以往相比，又有一些不一样了。我也没什么要和殿下说的，还是想劝殿下一句：放下屠刀。”国师说着叹息一声，渐渐变回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个有些调皮的老者不是他一样。

赵临垣笑了一声，并没有出声答应下来。

他问道：“国师每次入定，都能看到什么？”

“山河。”

“那请教国师，山河之中又有什么。”

“万物。”

“谁为生灵主宰？”

“天。”国师闭上了眼睛，衣袂飘飘仿佛要羽化升天。

“不知天可说，放异数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