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临垣的迷惑中清醒过来，盛清毓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又心慌。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就像是被下了禁言一样。

她抬头看着赵临垣，那人的一双眼里有一丝得逞的笑意。

为什么？

赵临垣的食指落在盛清毓地唇边。他笑道，“丫头，你听，是谁的心在跳？”

盛清毓听到自己的心跳的飞快。

“所以说，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答应下来的，可不能把这事赖到我头上。”

是我心甘情愿答应了的吗？赵临垣都已经走了，盛清毓还是捂着自己的心口发愣，为什么要答应呢，又为什么不答应呢？

在沈清河在她心里又算是什么？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真正成为一个人她是不懂的。到了现在成了一个人，她还是不大明白的。

只不过想起某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很快。

书上说这就是为一个人的感觉，那个人不应该是沈清河吗，为什么她偏偏答应了赵临垣。

赵临垣对盛清毓很好，盛清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很高兴。

可这种欢喜在沈清河出现之后好像和对他的喜欢又交融在一起。

为什么呢？

盛清毓的脑海之中一片迷茫，她对于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

窗前的烛火早就熄了，盛清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盛清毓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赵临垣的时候。

那一天的天空格外的晴朗，赵临垣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那一瞬间，身上戴着太阳的光芒，顷刻间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三王之乱后意外相逢，若不是有他出手相助，也不知道自己回到家后悔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后来上元灯会上，也是他帮自己救了人……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眼看到沈清河的时候，他那一身雪白色的皮毛上鲜血淋漓，就好像在白雪上开出了鲜艳的红色的花朵。

当时只是觉得他伤的好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的活，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最终还是出手救了他。

那个时候的自己不像是现在这样灵力充沛，就算是救了他也好费不了自己多少的力量，那个时候为了救他盛清毓自己都晕了，要是在多来几次，自己这一辈子的生命，恐怕都要减少。

可自己从来都不曾后悔救了那只狐狸。

现在想起他当初伤痕累累的模样，早就没了当初那副漠然的心态，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心疼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才有了那样一身伤痕？

盛清毓记得沈清河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绿色的眼珠就像是璀璨的宝石一样吸引了自己全部的注意。

画面一转，又是沈清河同一只白色的狐狸变成了人的模样，他站在自己面前摇着手里的折扇，开口说道愿意许诺自己一件事情，只要她说了，他就一定照办。

可后来他又帮了自己很多次，却从没说过自己已经用掉了那一次机会。

两个人的身影在盛清毓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重叠，盛清毓感觉自己模模糊糊的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