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女主剧本
作者:地球没有花 | 分类:古言 | 字数:3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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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物归原主
第164章 物归原主
说得有理,白及瞬间觉得自己扯得这个谎着实太假。
几番纠结,死就死吧!他咬咬牙,正要去取纱笠。
雷丸上前抓住白及的手,阻止他取下纱笠,对应绪道:“骠骑将军恕罪,阿枯姑娘身体孱弱,不宜见风。”
“是何病症?”给应绪包扎伤口的男子上前来说道,“将军,阿枯姑娘于万军之中,力挽狂澜,有如此气节的姑娘怎可为病魔所缠呢?将军,不如让正卿给阿枯姑娘瞧瞧吧!”
应绪颔首同意。
“阿枯姑娘,在下咸正卿,是骠骑将军的医官。”咸正卿对白及礼貌地说道。
几年不见,贴身医官都有了。白及不由得生了几分难受。哼,我本就是大夫,用得着你诊治?
白及缩回自己的手,赌气般道:“阿枯本就医者出身,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劳将军费心。将军若是无其他事,我们就告退了。”白及随即唤了声“雷丸”。
雷丸马上将白及扶起,然后一起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站住!”应绪突然命令道。
白及边转过身,边道:“将军还有何事?”
只见应绪拾起一物,目光紧紧盯着。
白及定睛一看,是玉佩,随即慌乱地在身上摸索,妈的,怎么在这种时候掉出来!
“我……”白及顿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玉佩你哪儿来的?是本将军帮你取纱笠,还是你自己来?”应绪捏紧玉佩,厉色盯着白及。
事已至此,白及只好取下纱笠。
看着白及取下纱笠的模样,雷丸不禁扶额,不忍直视。
咸正卿惊愕地张着嘴巴,看着白及,“阿枯姑娘原来不是女子。”
“男扮女装?”应绪饶有兴致地瞧着白及的下巴。
嗯?他是怎么看出我男扮女装的?白及感到有些不对劲。
顺着应绪的目光,白及摸了摸下巴,胡须……
本来还以为能再装一装的,这下彻底暴露了。
白及尴尬地笑了笑,“权宜之计……权宜之计……骠骑将军,看到我没死,很失望吧?”
应绪落在白及身上的目光微柔,若有所思了许久,嘴角隐隐泛起一丝笑意,随之又荡然无存,理智在告知他要清醒,“一个没来由的人,不配让本将军放在心上,既是如此,就无失望可言。”
“将军,你们认识?”咸正卿对他们的关系好到好奇。
白及和应绪都没有回答他。
“甚好,就当从没认识过。”明明对应绪的话感到满意,但为何在听到不配被他放在心上之后,又会感到失落呢?“玉佩物归原主,还有之前战场我帮你们解困一事,我们……两清!我已完成王前辈所托,还请骠骑将军放我们离开。”
应绪摩挲着手中玉佩,沉默了一下,道:“此战虽胜,但伤兵众多,白……百草枯,帮人帮到底,你们暂时还不能走。”
“凭什么?”白及当即表达自己的不满,“你让我一个残疾人去照顾伤兵,简直没有人性!”
“之前听闻你眼盲,但刚刚你却一眼识得自己掉落何物,你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话音刚落,应绪眼捷手快地摘掉白及蒙眼的黑纱。
白及无法直视强光,马上闭上眼睛,随即下意识捂住,恼怒道:“我眼盲与否,干你何事?雷丸!”斥责完应绪,白及立马呼叫雷丸。
雷丸立即上前去抢夺应绪手里的黑纱。
应绪将黑纱紧紧攥在手里,敌视着雷丸,跟雷丸互相僵持着。
“你别太过分!我们非你手下兵士,无须听从你的安排。”雷丸说。
应绪二话不说就用另一只手打了雷丸一掌,将雷丸击退好几步,随即因为动武扯到了伤口,让伤口不禁流出血来,痛得他紧锁眉头,不敢再动。
咸正卿马上上前查看伤口,“将军,你伤口裂开了。”
“雷丸,你没事吧?”白及听到动静,关切对雷丸问道。
“军营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应绪看了看白及,转而盯着雷丸,“若有不服,他日面圣,尽管上奏。”
应绪随之唤来士兵,吩咐士兵将白及和雷丸带去伤兵营。
雷丸这才从应绪手里夺回黑纱,然后拿给白及。
白及拿着黑纱,闭着眼睛迅速蒙上黑纱。
白及和雷丸被带去伤兵营。
成修走来,看到白及留着胡须的模样,不禁惊愕白及原来是男扮女装,但仍是没认出白及。
白及也没坦白。
雷丸揽下所有给伤兵换药包扎的活。
成修就让白及去洗衣服,随后拿来应绪的衣服,让白及一起洗。
白及一想到应绪身边多了个贴身医官,就莫名有些生气,还拖着他,不让他走,就更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就想报复一下应绪。
随后,白及盯着应绪的披风,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白及去找成修,要了一支碳笔。
回到伤兵营的路上,白及看到公孙昝在牧羊。
让一个堂堂校尉牧羊,看着像惩罚,但算惩罚吗?白及有些不解气。
待应绪的衣物晒干后,白及主动揽下收衣服的活,将应绪的衣物整整齐齐地叠好,然后给应绪送去。
连续观察了几天,白及早已掌握了应绪练兵的时间,就算着时间送去。
经洪声通报,白及顺利进入应绪的房间。
将应绪的衣物放在桌上后,白及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将军这是准备去练兵?”
应绪清冷地轻“嗯”一声,手不停地穿戴铠甲。
见此,白及赶紧上前,“我帮您。”说着,手就伸过去帮应绪穿戴。
应绪没有拒绝,眼中透着对白及为何如此顺从的不解。
白及未动声色,乖乖地给应绪穿戴好铠甲,然后拿来“精心”洗过的披风给应绪披上。
“你不恨雷丸吗?”应绪突然问,为何会问“恨”,那是因为在他眼里,白及向来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系披风的手微顿了一下,白及抬眼看着应绪,恍惚间,当年那个少年已然高出他好长一节,身体骨骼也宽阔了许多。
白及何曾没有恨过,恨雷丸的冤枉,恨雷丸的自以为是。
“恨什么?恨他说了实话?”白及不想否认雷丸当年安插在他身上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平静地给应绪系好披风,然后退开。
“本将军不信。”应绪说。
也对,换作是白及也不会相信自己不会恨。
“本将军不信你是他口中的那种人。”应绪紧盯着白及,“从来就没有信过。”
原来应绪说的“不信”是这个意思,白及顿时愣在了原地,对于他的这种坚定,心里有些很不是滋味,只能埋头无奈地笑了一下。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应绪问道。
白及转动着眼珠子,缓缓踱了两步,嘴角充满戏谑,“这个嘛……渡劫未成功,阎王爷大发慈悲,收了我全世界的光,让我还阳。”
“你还是这样,嘴里没一句实话。”应绪有些不悦,“本将军要听的是实话。”
“你真的要听实话?”白及突然变得正经,很多事憋在心里太久了,是真的很难受。
应绪认真地看着他,双手紧张地攥紧,等待着白及接下来的话。
“我其实……”
“将军……”洪声突然闯进来,打断白及的话,在看到白及和应绪后,微微愣了愣,然后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回避。
“出去!”应绪对洪声命令道。
“不用。”白及说,话落,就走出房间。
洪声正想着白及行动不便,正欲上前搀扶,随即看到白及步履平稳的样子,不禁觉得讶异,然后走到应绪面前,道:“原来阿枯姑娘……哦不,公子,不是瞎子啊!”
应绪不悦地瞧了眼洪声,没理会洪声的话,径直离开房间。
洪声站在原地,一脸懵,纳闷自己是不是哪儿说错话了。
被罚牧了几天羊的公孙昝,来到操练场地,满脸郁闷,列阵操练的士兵无一人敢去招惹他。
应绪在队伍前面盯着士兵操练。
队伍中,洪声在不断巡视。
公孙昝走到应绪旁边,故作恭敬地行了一礼,“骠骑将军。”
应绪轻“嗯”了一声,“过几日,公孙将军就会抵达这里,别让你父亲失望。”
“知道了。”公孙昝说。
“你去靶场那边盯着。”话音刚落,应绪转身走向士兵队伍。
公孙昝无意间瞧见了应绪的披风,感到有些不对劲,便走了过去。
应绪见公孙昝追了过来,不禁感到疑惑。
公孙昝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应绪,然后侧过上半身,挑起应绪的披风瞧了瞧,忍不住调侃:“知道你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也不用表达得这么明显吧。”说着,努力在憋笑。
应绪在公孙昝的示意下,这才发现披风的不对劲,马上解下披风瞧了瞧。
上面黑色的剪影,一副阴阳八卦春风图映入眼帘。
应绪环顾四周,士兵的眼神告诉他,他们其实看得很清楚,只是不敢说出来。
洪声见到这里的动静,走了过来,看着应绪张开的披风,虎躯一震,“这是……什么……”光看着就让人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