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野看着苏安然的眼睛，他很想相信苏安然的说话，可是他大脑却不是这样想，他很明白，他喜欢的人，确实是苏安然。

但，这是八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他，或许只是很迷茫，迷茫着八年前的感情，到了现在，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只是迷茫吗？只是习惯了陪伴吗？”厉野反问苏安然，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苏安然却避开了厉野的眼神，“恩，厉野，如果你给我一年的时间，说不定，我就可以消除了你的这种迷茫，你喜欢我，你应该跟我在一起才对。”

“如果不是当初我逼你跟斯夏在一起，你为了怄气而真的跟斯夏在一起，或许，我们根本就不需要绕了一个八年那么长的圈子。”

是的，当初厉野选择跟苏斯夏在一起，确实有怄气的因素在，最主要是因为苏安然哭着求着他答应跟苏斯夏在一起。

他不忍心苏安然这么伤心，也怕他不答应苏斯夏的要求，苏安然的处境会很艰难，作为小三的女儿，能够被原配原谅，并且抚养长大，她已经很幸运了。

如果没有苏斯夏的母亲承认了她的身份，说不定也没有今天的苏安然。

因此，他才会选择跟苏斯夏在一起。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厉野不想再谈论过去的事情，越是谈论，他越是发现自己对苏安然的迷恋越来越淡化了。

就像是揭开了盖子的汤锅，白色的雾气散去了，剩下的就是赤果果的真相。

“为什么不要提起来？厉野，我跟你就只剩下过去了！如果连过去都不可以提起来的话，我跟你还有什么回忆？”

苏安然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厉野，我跟你错过了八年的时间了，当年跟斯夏过得很开心的时候，我却孤单只影地看着你的海报，想念着你。”

“这是在责怪我吗？”厉野的情绪也上来了，嗓子痛了，胃也痛了，现在，连头也变得不舒服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厉野，我没有想到你会跟苏斯夏在一起这么久，我以为，你只会跟她在毕业之后就会分手。”

苏安然慌忙地解释道，“我想着，高中毕业之后，我就跟你就读同一间学校，然后可以偷偷地跟你重新在一起。”

“但是你选择了师范学校，不是吗？”厉野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你也可以选择跟我一起去就读师范学校，不好吗？你的理科这么厉害，如果跟我一起就读师范学校的话，现在也可以跟我一起当老师了。”

这一点，苏斯夏跟苏安然完全不一样。

苏安然是喜欢厉野可以迁就她，放弃他自己的理想，跟着苏安然一起都师范学校，将来可以一起当老师，教书。

然而，苏斯夏却是对他说，随便他去哪间学校，她都会跟着他去，愿意为了迁就他，而放弃了自己的理想。

这一刻，厉野明白了，为什么苏斯夏看他的眼神里，除了深深的爱意之外，还有一丝“牺牲”的意思了。